一会儿时间,管家就带着人拿了被褥,棉布,热水跑了出来,刘惜军喊人把几张桌子一拼,铺上被褥,将章永鸣摆在上面,喊来一个手下,手脚利索的清理伤口,散上伤药,包扎起来,军队的伤药效果确实不错,很快,伤口的血就基本止住了,只会有点慢慢的沁出。刘惜军拍了拍章永鸣的肩膀,:“章大人福大命大,一定没事的。”
:“好啦,现在章大人性命无忧了,那么我们就要问问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城令府内暗杀城令大人,还好城令大人无恙,若是城令大人被刺杀成功,我们平武城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都丢了大大的脸面啊!”刘惜军环顾四周:“当时谁在事情发生的当场啊?谁能出来说个明白?”
邓辉拱拱手走在人群之中,:“我在”
管家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我也在。”
刘惜军的眼光在两人脸上扫过,邓辉的表情似笑非笑,刘惜军的眼光在他脸上稍作停留,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管家六神无主的按照章永鸣的交代,吞吞吐吐的说了事情发生的过程。
:“嗯,走吧,来两个人,抬上章大人去书房看看现场啊。”刘惜君吆喝了一声,走进两个军士,两人一人提起被褥一边,抬着就走。
一群人乌泱泱的拥进章永鸣的书房,书房的地上一大摊的血,房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很多人不禁用手捂住鼻子。
刘惜军和曲先生率先走了进去,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武开兵,武开兵身子后仰,脖子很诡异的扭曲着,脖子上一道黑红色的巨大豁口,几乎将脖子切成两截,白森森的喉管清晰可见,好些人看见这一幕,一把捂着嘴巴冲了出去,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刘惜军绕着武开兵的尸体转了一圈,又蹲下去仔细观察了他的伤口,武开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里尽是疑惑与不甘,刘惜军嘴里啧啧有声:“啧啧啧,武大人这是死不瞑目吧,这刀口,刀口平滑,深可见骨,可见当时章大人动手时候手下一点都不留情啊。突然受袭,肩上受那么重的伤,反击时候还能如此干脆利落,章大人果然神勇。”
章永鸣躺着,脸色蜡黄,双眼紧闭,像是晕厥过去,听的刘惜军这样说话,他的眼皮激烈的抖动了一下。
:“来来来,管家”刘惜军冲着管家招招手:“你来说说当时大家的位置。”
管家战战兢兢的走到刘惜军身边,身子抖的像筛糠一样,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我,我。。。”
刘惜军拍着他的肩膀,语气轻松的说:“别怕别怕,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演示一下就好。”突然他语气严厉起来:“袭击朝廷官员,你知道多大的罪?诛满门!你想清楚了再说!”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惜军看着跪倒在地的管家,冷笑两声:”呵呵,怎么吓成这个样子,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管家的表现确实非常反常,在场的官员们都看出有些不对。聪明点的官员,或者多少知道点隐情的官员们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起来,一个驻军武官,一个最高文官先后遇袭,此间事,定有蹊跷。
刘惜军打量着管家,管家吓的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刘惜军的眼神扫过众官员,一些人的眼神闪躲不及,刘惜君哈哈大笑起来:“邓大人,当时你也在场,要不,你和钦差大人以及各大人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邓辉早就站在一边,他看着刘惜军,刘惜君看着他,两人眼神交流,似乎彼此默契十足。
:“寇大人,都尉大人,各位大人。”邓辉对着一众官员拱拱手。
:“今日我所说之话,句句属实,请各位大人们做个见证。”
邓辉伸手指了指躺在被褥里看起来人事不省的章永鸣说:“他,章大人,多日前与我,武大人密谋刺杀都尉刘大人,下官当时被其二人逼迫,不得不答应。事后,本人觉得章大人此举属实有有违国法,但本人人单势薄,不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只能私下向刘都尉通风报信。”邓辉说着这话,看了看刘惜军。
刘惜军点点头:“正是因为有了邓大人的密报,此次我才能在众多贼子偷袭之下逃的性命。”
邓辉又说:“除了通报了刘都尉,我也私下向稽秘司做了汇报。”
江白亮出腰牌:“邓大人确实提前向稽秘司做了预警。”
邓辉的脸上放轻松了很多:“后来,章大人和武大人私下做了袭击的计划,只是说将在今夜摆宴给钦差大人践行,借机除去刘都尉,下官曾经质疑,除去刘都尉,守备军群龙无首怎么办,章大人说,自已早已在守备军里安排了人手,刘都尉一死,自然有自已人可以接过守备军的军权。”
:“守备军部都尉魏大伟,因一已之私,在得到主将遭袭一事后,不但不及时救助,反而试图杀死报信军士,故魏大伟已被我部缉拿,押下待审。”刘惜军平和的证明了邓辉所言属实。
邓辉继续说道:“今夜,章大人和武大人在书房等待袭击成功与否的消息,管家突然来报,说守备军骑兵包围了城令府,章大人知道事情失败。此事因为具体细节都由武大人操持,章大人为了摆脱自已的嫌疑,趁武大人不备之际,用裁纸刀割断了武大人的咽喉。”
众人大哗,大家的表情丰富多彩。武开兵对章永鸣忠心耿耿,章永鸣最得心应手的手下,全城的官员都知道,听到章永鸣亲手杀死武开兵,众人的心里顿时有些戚戚然。一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场面有些嘈杂。
刘惜军面无表情的摇了摇手:“安静,安静,听邓大人说完。”
:“然后章大人让管家刺伤他的肩膀,造成被武大人偷袭,自已和管家反杀了武大人的的假象。”邓辉一口气说,深深的叹口气,像是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