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城外,荡平军在南门外扎营结寨,军营里帐篷一字排开,:“陈”字大旗高高飘荡。营前挖了一条壕沟,挖出来的土在壕沟前面垒成一道土堆,整个营寨就在壕沟土墙之内,三万大军分成三个营盘,三足鼎立之势,辎重粮草安置于三足鼎立中间偏后的位置。
高高的平武城城墙上,一身戎装的宋轶脸色阴沉,荡平军摆出这样的阵营,看起来似乎做好了持久作战的准备,而且他们占据了南门码头,失去了码头,平武城就失去了来自外界的各种支援。
刘惜军距离平武还有一天路程,知道荡平军大军已至,他索性就放慢了脚步,反正赶在荡平军攻城之前能到达战场,自已的存在,就能让荡平军不敢孤注一掷的全力攻城。
陈伟星营帐内,各部的将领都在,大家都听说了张火火烈火军的失利,少了骑兵,这一次的攻城似乎就不会那么容易,不过众人也没有太重负担,本来就是靠步兵攻城,骑兵只是起到掩护的作用,何况张火火的骑兵固然消亡殆尽,平武军的骑兵也所剩无几,翻不起什么波浪的。
:“各位兄弟,平武城就在眼前了,这一战怎么打,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陈伟星端坐军中大帐,双手按住书案,眼睛从众将脸上掠过,一身战甲,也有些威风凛凛的主将气势。
:“大王,直接攻打就好了,明日就开始攻打,守城不过几千人,直接攻城啊。”程不破第一个跳了出来,明日我带我部六千人攻城,大王,你手下弓箭手帮我压制城墙上的官兵就够了。“
五当家田原站了出来,气势汹汹的说道:“大王,明日我部愿意首攻,请大王准予。”
游昆仑站出来反对说:“各位将军太着急了,平武城就在这里,他跑不掉,我们随时都可以攻击他,但是,现在最重要的目的不是平武城,而是平武守备军还未赶回的这一部分,这一支军队,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守备军的都尉亲自带队,解决了他,平武城就是囊中之物。”
曹力站了出来:”大王,探子回报,守备军距离此地不过六十里地,随时都会出现,我们不能放他们进城,必须拦在外面啊。我建议要先消灭他们这一支机动力量。”
:“三当家的,你想太多了,我们明日一早攻城,尽全力攻城,平武守不住的,只要我们攻下平武,外面的那支守备军就是无家的野狗,随时都能收拾。”程不破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先攻下平武,外面那支平武军就不足为惧了。”陈伟阳和田原都附和着程不破的说辞。
曹力有些无可奈何,:“各位当家的,平武城墙厚城高,我们没有打过这样的城,没有攻城经验啊,万一打不下来僵持不下,守备军突然袭击怎么办?原来我们烈火军在的话,他们可以不停的袭扰守备军的步兵,但是现在没有人去挡住他们,他们随时会出现在战场的。两面作战吗?”
:“不可能,最多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我不能冲上平武城墙,我愿提头来见。”程不破扯着嗓子,脖子上青筋根根爆出。
:“诶,程当家的,不要这么激动,都是自已兄弟,别动不动提头来见。”陈伟星打着圆场。
游昆仑可不惯着程不破:“四当家,这是荡平军在平武第一战,不能出任何差错,虽然我们人多,但是两面作战肯定不行,野战我们人多,更占优势,我们应当把优势扩大,消灭城外的守备军,既能消灭他们守城的兵力,又能打击他们守城的信心,这样才是最适合的做法。”
程不破正想开口争执,陈伟星摆了摆手:“游军师说的不错,我们要集中力量,一件事一件事的解决。”看来陈伟星和游昆仑两个早就商议好了,先解决刘惜军。
明日,陈伟阳带六千兵守营寨,程不破带一万兵,去东门外十里处拦截守备军,田原带八千兵守住东门口,如果城内守备军出城作战,一定拦住他们。不需要打赢,拖住他们即可。”
陈伟星又叮嘱他弟弟:“陈伟阳,你要随时和田当家的保持联系,如果守城军士出来的多,你这里要及时攻城,力争从南门攻破城墙,攻破后立即支援东门,知道吗?”
:“是,大王。”
:“还有你,曹当家的,你率八千兵,从南边配合程当家,一起夹击刘惜军部。如果刘惜军率部后撤,你不用追击,你部立刻回南门,配合陈伟阳攻城。”
:“这次作战的目的,就是驱赶刘惜军的守备军不能及时回援平武城,平武城内只有守军四千,加上他们可能凑出来的乡勇巡检之流也不会超过八千,请各位兄弟紧密合作,消息及时传递,这一战,我们只能胜,不能败,胜了,天下当有我们荡平军的一席之地,到那时候,谁敢看不起我们荡平军?”
:”必胜!必胜!!”大家情绪瞬间被点燃,兴奋的高声叫嚷。
第二日中午,刘惜军的队伍前锋已经开进至平武城外二十里地,斥候不间断的前出打探敌情,方圆二十里地所有方向都不间断的有人探查。不断传来消息,前方是十里外发现敌军,兵力大约一万,另外南边侧面也发现敌情,人数约为一万,距离已方十二里地。
刘惜军看着舆图,笑着说:“这次荡平军当家的有点水平啊,知道要拦住我不能和城内汇合啊,大部分兵力都出来拦截我们啦,也好,这样宋轶守城就不会太辛苦了。”
刘四喜整理着身上的战甲:“都尉,这一场战不好打咯,硬碰硬啦。”
:“就是要打几场硬碰硬的仗,没有见过战场残酷的军队,永远是二流军队,只有从血与火里走出来的队伍,才是天下强军,精锐不是练出来的,是打出来的!”
:“传令,各军压住速度,缓缓而行,保存体力!”刘惜军摸了摸腰间的战刀,心中战意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