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平给孙乐包扎了伤口,转过头不以为然向笑颜说:“没事,小伤而已,血流的不多。”
:“那他怎么醒不过来?”柳笑颜脸色苍白。
李平平笑道:“暗器上有迷药,不就晕倒了吗?不碍事的,我给他喂了解药,一会就醒。”
笑颜憋了许久的眼泪“刷”的一声奔涌而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和他爹交代。”
:“放心吧,他爹催命似得把我送进城来,不就是以防万一嘛,我李平平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当代神医。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李平平没心没肺的笑:“不过听说这小子挺猛的啊,不输孙燚年轻时候,可以,有其父必有其子。”
花花挺着大肚子,掏出一张手绢给笑笑擦拭眼泪:“行了行了,别哭了。李神医说没事,那指定就没事了。等他好了,我炖鸡给他吃,怎么说,我和孩子们的命,可是他救回来的。”
笑笑还在抽抽搭搭的抽泣着,花花摩挲着她的手,也不再多劝,做母亲的感同身受,柳仙子剑和东瀛人动手的时候英姿飒爽,也不影响此刻她柔肠百结。
大柱子从门外走进来:“没事吧?”
李平平瞅着大柱子身上几处皮开肉绽的伤口,换到桌子边坐下,拍了拍身前另一张凳子:“你过来,我给你处理伤口。他没事,肩窝受了点伤,养上几天就好了。那家伙身子骨和他爹一样扎实,小意思。”
大柱子没有着急坐下,轻轻抓住花花因为怀孕而变得胖乎乎的小手:“媳妇,别怕,别怕。。。”
花花将头靠在大柱子腿上,摩挲着肚子,刚才跑的急,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动个不停,现在好不容易才算安静下来,孩子安静了,花花自已心头涌上一阵阵后怕。
:“你伤的重不重?快让平平给你包扎一下。”花花闻着大柱子身上的血腥味,仰头看见他身上好几处伤口,又急又心疼。
大柱子憨憨的:“没事,我没事媳妇,你看,伤口都不流血了。皮外伤。”
:“皮外伤也要治,你还真以为自已是铁打的?”花花推了推大柱子:“快去快去!”
李平平三下五除二包扎好大柱子的伤,在花花关切的眼神中,李平平表现的专业又热忱,几个平日里最多就是敷点药的伤口,被他缠的像个重伤号似的,最后才满意的拍拍手:“搞定!”
大柱子活动着身体,不解地看了李平平好几眼。
听到消息的周飞带着一个百人队,一脸惺忪的赶了过来,因为急切,一颗大光头溜圆铮亮,才进院子门就喊:“有没有人受伤?鬼子呢,有活口吗?”
在门口,见屋子里一堆女人,周飞愣了愣,没进门,在门口放低声音:“柱子哥,谁把你伤的这么重?”
李平平站起身来:“走走走,没事了,你们女人心细,照看乐乐,让他继续睡吧,明天醒来,能蹦能跳,就是暂时不能打架了。”
大柱子出了门,几个原本簇拥在门口的孩子,哗啦一下迅速让出了一条道。他们纷纷仰头看向大柱子,那眼神就如同凡人仰望天上的神仙,其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那目光里有恐惧,仿佛大柱子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洪荒猛兽,刚刚那通疯狂如魔的举动深深烙印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让他们心有余悸。同时又有着深深的敬重,那是对强者本能的尊崇。
走出院子,街口两处都有士兵警戒,巷子里也有士兵巡逻,院子门口也安排了守卫,戒备森严。
:“全城戒备,加强巡逻,搜捕东瀛人。”走出门的一刹那,大柱子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宛如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双眸此刻像是被黑暗吞噬,深邃而冷峻。
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温和宽厚的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
一盆冰凉井水泼在昏迷不醒的井上月三郎脸上,井上月三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痛不欲生。
视线逐渐聚焦,那个凶神恶煞肉山一般的汉子低着头,俯视着他,眼神残暴且毫无感情。
:“嗷~~~~~~”下一刻,剧痛从脚趾传来,井上月三郎也算是受过严苛的“忍杀”系统训练,身体的忍耐力远非常人能比,此刻也疼的全身肌肉突突乱跳,难以忍受。
大柱子提着狼牙棒,压在井上月三郎的脚大拇指上,也不说话,手上缓慢用力,硬生生的将大拇指一点一点的压成一点血泥,然后又换在另一个大拇指上,如法炮制。
井上月三郎晕了醒,醒了晕,疼的死去活来,嘴里大喊大叫,大柱子依然没有开口问一句话。就是沉默的,顽固的,一点点将井上月的脚趾,脚掌,踝骨,小腿骨,一点点的碾成肉糜。
周飞更是第一次见到大柱子如此残忍的表现,小声问:“柱子疯了?”
:“他老婆孩子差点没保住,换做你,疯不疯?”李平平托着下巴,摩挲着胡子,心有戚戚。
周飞虽然老光棍一条,也还是很认真很替入的仔细想了想,:“嗯,换做我,我也疯。”
李平平呵呵道:“等阿蛮回来你就能看见什么才叫做发疯。”,
三番五次之后,井上月被折磨的已经失去理智,一心求死,哀嚎道:“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信田长岸在这破晓时分早早醒来,他的眼眸在微光中逐渐清晰,昨晚睡得并不安稳,一身冷汗,沁湿了衣裳。
他翻身起来,在床上愣了片刻,走出营帐,大营的清晨忙乱又充满活力,他望向炎峰山城,战场依然那么激烈,厮杀声却稀疏。
有一骑飞奔过来,大野跳下马来,挑灯夜战,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大将军阁下,大夏城头竖起了百十根柱子,柱子上挂了尸体,我看像是,像是我们东瀛士兵的打扮。
信田长岸呼吸一滞,又故作镇定不以为然道:“他们是撑不住了,才用上攻心战,不管他们,继续攻城!现在就看谁能坚持更久!我东瀛勇士们,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