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峰山城众将讨论应对之策之时,距离千里外的东瀛皇宫内,在大帝信田二世面前,代表陆军最高长官的信田长岸与代表海军最高权利的新田原,争的面红耳赤,口沫横飞。
新田原的发型和东瀛海盗的发型几乎是一样,中间光秃秃,周围留了一圈稀疏的头发,看起来古怪的很,又大又厚的酒糟鼻泛着红光,眼光凶狠。若不是出现在皇宫这样庄严肃穆之地,活脱脱是个海盗头子。
:“信田长风,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帝国的财政有多大的缺口?为了养你陆军这几十万人,帝国的的财政都要崩塌了,这一场仗,不是我要和你争权夺利,这一场仗,是为我东瀛帝国寻求一线生机!”
信田长岸和信田长风长得很像,气质也相符,说话慢条斯理,彬彬有礼。:“新田君,我不是反对作战,我是觉得帝国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大夏也是一个庞大国度,兵强马壮,我们如此仓促发动战争,不是白白葬送我东瀛儿郎的性命吗?”
新田原每每看见信田长岸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火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陆军不敢上阵,那就在家里躲着,我海军将士勇猛善战,水战娴熟,大夏水师孱弱,海防几近于无,这是出兵最好的时机。吾皇,请允许我新田原亲率海军船队,征伐大夏。吾皇,请相信臣,臣的部将一定能横扫大夏,所向披靡。”
信田二世被两人吵的头昏脑涨,两人说的都有理由,他自已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取舍。新田原说的没错,自从大夏的贸易飞速发展,东瀛的海外贸易每况愈下,毕竟大夏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大夏的货物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以低廉的价格、上乘的品质在海外市场占据一席之地,这对东瀛的海外贸易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以前单纯靠着海外贸易赚的盆满钵满的东瀛,连着好些年都入不敷出,惨淡度日。
这海陆两大军事集团的实力急剧膨胀,势力范围逐渐扩大,影响力也日益增强,几乎要威胁到王室的安危。王室成员们开始感到不安,仿佛在自已的宫殿之中,都能感受到那来自军事集团的无形压力。
所幸的是,两者之间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积月累,逐渐生根发芽。陆军和海军在资源分配、战略方向等诸多方面存在着严重的分歧。陆军渴望更多的军费用于陆地边境的防御和扩张,而海军则认为应该将资金倾斜于海上力量的建设,以便争夺更多的海外殖民地和贸易航线。
这种矛盾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一定程度上制衡了两大军事集团的力量,暂时缓解了王室面临的危机。
陆军和海军为了各自的利益与发展,在明争暗斗中相互掣肘,使得双方都无法毫无顾忌地将势力无限扩张,从而避免了某一方单独坐大进而威胁到王室的统治地位。
原本有钱的时候,还能勉强调和双方的矛盾,如今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矛盾眼看就要掩饰不住,以往那些被小心隐藏在台面之下的争执,渐渐浮上水面,并被无限放大,成为每一次的争执的由头。
陆军将领们对海军独占大量资源的不满日益加剧,他们在各种军事会议上开始旁敲侧击地表达自已的诉求;海军方面也不再甘愿忍受陆军的一些制约性举措,对陆军的诸多干涉表现出了明显的抵触情绪。
双方已经多次在信田二世面前爆发过激烈的争吵,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能说服谁,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王室也意识到这一矛盾即将彻底爆发,却始终找不到妥善的解决办法。
这一次,信田二世的态度已经隐隐偏向海军大将新田原,或许只有一场外溢的战争,能将眼下这不可调和的矛盾压力宣泄出去。
面对新田原的咄咄逼人,信田长岸不为所动:“新田原大将,大夏疆土辽阔,你海军就算能横行海上,那你怎么攻城略地?你总不能把你的水兵派到岸上去和大夏士兵作战吧?没有我陆军的配合,你海军再能打,有什么用呢?做海盗吗?”
:“不对啊,我听说你可是派了不少战船出去伪装海盗,好像是吃了大亏,怎么,急着找回面子?”
新田原恼了,头顶明晃晃的反光:“信田长岸,几年前,你们骑兵不是想夺取北邙草原吗?损耗巨大,死伤无数,最后不也是灰溜溜的回来?你陆军又有何用,一个北邙草原都拿不下来。你怎么去大夏?飞过去吗?哈哈~~哈哈哈~~~”
信田长岸无视新田原的挑衅,仰头对着信田二世道:“吾皇,臣已经安排手下亲自去北邙谈判,臣得知,北邙人近几年因为争夺王位发生战乱,被大夏人趁火打劫,吃了不少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臣欲与结盟,共同对大夏用兵。”
信田二世心神一动:“哦?这么说,信田大人也在为战争做准备?”
信田长岸答非所问:“有了北邙作为前出基地,粮草辎重也能得到保障,臣以为,一切行动都应该做好充分准备,才可以事半功倍。我们这次是要面对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度,不是散兵游勇,也不是海盗,打几场不痛不痒的仗就能解决问题。”
“信田长岸,你说谁是海盗?” 新田原怒目圆睁,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房间里炸响。他向前迈了一步,气势汹汹地指着信田长岸,“别忘了,你陆军能有今天,吃喝拉撒睡,都是老子海军部将们在海上打出来的!没有我们在海上出生入死,你们陆军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喝西北风呢!”
新田原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被信田长岸的话激怒到了极点。粗大的手指头都快杵到信田长岸脸上,大声叱骂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愤怒而变得炽热起来,信田长岸似乎也是司空见惯,眼睛都不带多看新田原一眼:“吾皇,臣以为,大举出兵,实乃大事,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