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殷勤的跟了进来,刘惜军也大方,点了店里最好的茶,不等小二推荐,出名的招牌点心要了好几份,
不多时,东西上齐,刘惜军一块五两左右的银子丢出去,:“不用找了,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小二欣喜若狂,头点的拨浪鼓一样:“军爷放心,军爷慢用。“”
雅间的门关上,刘四喜倒了茶,淡淡的清雅茶香,刘四喜喝了一口:“太淡了,不如曲先生的岩茶来的过瘾。”
刘惜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条,展开来看。
:“哪来的?”刘四喜好奇的小声问。
:“路上一个油腻腻的家伙撞了我一下,塞进我手里的。”刘惜军看着纸条上的字:“明阁,惜花姑娘。”
四喜探头瞧了一眼,眉开眼笑:“哈哈,正合我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去,今晚就去。”
:“四喜啊,你是不是憋得慌?”
:“昂。。。我这么年轻,不行吗?”刘四喜理直气壮。
华灯初上,明阁楼前一片绚丽的灯笼,朦朦胧胧的充满着不言而喻的诱惑,不愧是大夏第一的风流场所。
大夏不反对文官逛楼子,甚至美其名曰为风流,说是美人怀,温柔乡,思如泉涌,下笔有神,无数诗词佳句都诞生在襦裙之内,春光乍泄之中。
武人呢?武人不行!要知道,美人腰,夺命刀,美人腿,催命鬼,这般危害极大,武人身负保家卫国,开疆拓土之责,自当强身健体,壮其体魄,怎么能把有限的精力消耗在这夜夜笙歌的花街柳巷之中。
两个身着军服的人痞子一样晃荡过来,其中一人的衣服松松垮垮,像是偷来的一样,一点都不合身。
许多人都抱着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们。甚至有人露出讥讽之色。眼睛长在人脸上,往往都是有眼无珠,若是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怕不是尿一地。
刘惜军自然不能把城门杀人狂刘惜军几个字刻在脑门子上,所以一路走来,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
这就是大夏朝的悲哀,文人,或者自认为自已是文人的家伙,极其看不起武人,完全不记得张陆离那个老武人还带着十几二十万的小武人在冰天雪地的边境为他们流血流泪。
两人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见有人面露嘲笑之意,自然把眼神递过去,死人见多了,眼神里看什么都和死物没有什么区别,阴恻恻,恶狠狠,两双眼刀子一样尖锐锋利,杀气腾腾,四喜的手在刀柄上,大有一眼不合就敢抽刀的架势。
那些自认高人一等的,哪敢和这两位杀神对视。
奈何不懂事的人,太多了。
:“妈的,这些家伙,一副没事找事的模样,要不要给他们见见血?”刘四喜觉得自已都要控制不住了。
刘惜军有点意外,四喜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挺随和的人,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想想有又不觉得奇怪,无论是谁,面对即将的死亡,多少都会有些自已都觉察不出来的异样。
:“四喜,咱今晚来开心的,搞一身血呼啦几的干啥子?真弄出几条人命,咱们不是又要回去睡空房了?你哥我今天杠杠的,你可别扫老子的兴致。”
四喜这时候可能也察觉自已情绪有些不对,讪讪的笑笑:“哥,我今天有些压抑不住性子。”
刘惜军一副理解模样:“我懂,我懂,你不就是变着法子提醒我,你要好几个姑娘嘛,老子满足你。”
两人站在明阁大门前探头探脑,明阁门口两个半老徐娘看着两人不好惹的样子,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招呼,刘惜军迈步向前:“这里就是号称金陵最好的楼子?瞧来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嘛?”
人到面前,两徐娘就不能装作看不见了,一个稍微丰腴点的女子调整了一下笑容,凑上来:“两位军爷,外面看是没有什么出奇,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否则,怎么当得起金陵第一消金窟。”
:“真的?没骗我?那我可要好好的瞧上一瞧。”刘惜军带着刘四喜不管不问的径直闯了进去。
那徐娘扭动着不算苗条的腰肢追在身边:“军爷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楼子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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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刘惜军的人走到这里,也稍微犹豫了一下,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几个人翻出口袋,似乎在凑钱。明阁的花销,可不是他们这些人担当的起的。
四个人跟了进去,其他的人分成两路,一路守在前门,一路往后门而去。
刘惜军从军服里掏出一叠银票,随手抽出一张,在徐娘面前晃了晃,一百两的面额,又随手塞进徐娘胸襟里:“有啥好姑娘,介绍介绍。”
徐娘笑颜如花,充满讨好之意:“军爷,要是找姑娘,我建议你找紫薇,绿柳,惜花,如霞,熙雯几位姑娘,这些姑娘虽然不是楼子里数一数二的,但是这些姑娘最适合,我想军爷也不会一晚上只想听着小曲儿,花上无数个夜晚,才能成为入幕之宾吧?”
:“啥叫合适?”刘惜军痞笑着问?
徐娘身子贴上去,肥硕的胸脯子紧紧靠着刘惜军:“军爷别说笑了,合适自然是好用啊。”
:“哈哈,好用,好用就好,俺们当兵的,才受不得那唱曲唱的昏昏欲睡的主,给我安排个好地,不要有人打扰,你刚才说的那几个姑娘,,什么紫薇啊,绿柳,惜花,这三个,先给爷唤来,不够再说。”刘惜军放高了声音,很是张扬。
旁边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正从边上经过,轻车熟路一看就是此间常客,听见刘惜军这样说,有一人不由嗤笑一声,高声道:“明阁这些年档次降低了不少,什么猫猫狗狗有点钱就能来玩,好用就好?真是粗俗不堪。”
刘惜军的眼神瞟了过去,说话那人三十来岁,倒是长得有几分好皮囊,只是走路微扬着下巴,有点高高在上的意思。
旁边有人小声说话,似乎是相劝,可是那人依旧不依不饶:“难道不是吗?这等风雅之地,俗人委实太多了。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去,抽他嘴。”刘惜军嘿嘿冷笑着:“打掉他的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