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以理服人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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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笑了笑,未有作答。

宋冲星没听见,只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竹简。

系统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惊喜的东西一样,激动地对她说:【宿主,这是我们没有收录过的文字!可以扫描进官场兑换相应的社恐值!】

宋冲星一愣:“你们平行世界,也没有吗?”

零一:【哪里有,我们也不能穿越自己的历史啊,只能穿别人的历史。在没有视角的代行下,我们也查看不到这里的文字。】

宋冲星:“所以我就是那个代行者?”

零一:【巧合巧合啦哈哈】

零一那边世界的科技果然发达,很快就把对应的文字给解译出来了——毕竟秦统一文字前,各国文字虽然有差别,但还是异曲同工的。

所以解译起来也不难。

宋冲星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是孔子正在修的《春秋》的一小卷,记录了定公前几年所发生的事情。

姬齐好奇探头,也和宋冲星一起看了过来。他敬佩地说:“夫子甚是重汝。”

宋冲星淡定地点点头。她已经习惯了主角光环的存在了。

孔子和弟子探讨学习的声音一路不断,治国理政的商讨也穿插其中。快到夹谷时,宋冲星将竹简交换孔子。

孔子望向他,眼含引导之意,似乎希望她说些什么。

宋冲星斟酌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最本质的理解:“夫子是谓,记载,传承?以期后人实现?”她说着说着不自觉大白话了起来,但最直接的感受确实是这个。

孔子欣慰点头,看向她的眼里好像看透了什么,又好像是在寄托和期待什么。

他没有多说,携弟子下车。

宋冲星被那一眼震慑到,她有一种孔子发觉了自己后世人身份的感觉。

宋冲星问系统:“这是这个世界的历史吗?”

零一:【没错。是星际武力值最低的夏国,从前的历史。】

零一和宋冲星交流,其实专案组的人都听得见。

再一联想夏国以前没有保留下来的历史,一时间,大家都有些缄默。

宋冲星抬头,笑着望向姬齐:“走吧。”

姬齐带着标志性酒窝,和宋冲星一同下车,去围观那一场载入史书的会盟。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孔子出乎意料的行动。

正式场合还没开始,姬齐小声对宋冲星说:“大司寇提议左右司马一同前往。”

宋冲星点点头,怪不得现场有这么多士兵。礼与武俱备啊。

夹谷已修筑好会盟坛,往台上走需拾级而上三级台阶。

宋冲星与姬齐从侧边跟随孔子上盟坛,两人依照相应的礼仪,准备着会盟仪式的开始。

齐鲁国君都到场了,两国国君相见,先是拱手互相作揖,然后登坛。

天清云淡,秫秫和风似乎也在按照占卜行事。

国君敬酒后,齐国管事快步上前请求演奏四方各族的舞乐。

宋冲星被和煦春风吹的困乏的眼睛一振,来了来了!正戏来了!她睁大眼睛,目视前方,却竖起耳朵,全力用余光注意他们的动静。

这可是写在了史书上的画面诶!

齐景公同意了。于是齐国的乐舞团队上场了,旌旗在先,真当是“旍旄羽袚矛戟剑拔鼓噪而至”,看的宋冲星眼花缭乱。

头戴羽冠,射披皮衣,还有矛戟剑楯等等宋冲星不认识的各种武器。她恍然,怪不得孔子提议定公让左右司马随行,武器必须得更上,不然防不胜防!

她正直地盯着空虚处。

孔子见状,快步登台,还未登上最后一级台阶,便扬起衣袖一挥道:“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于此!请命有司!”

宋冲星心跳声响起。

经历了小小的波折,乐队推下来。宋冲星瞥了眼景公,想在他眼里看到羞愧——可惜余光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史书上的辞藻是不是给景公台阶下。

齐国官员稳定发挥,请求奏宫中乐曲。然后歌舞杂技艺人和侏儒都上前表演。

宋冲星:“……”很难想象在正式的外交场合会这样。但现在就是看到了。

她不禁思考,如果在星际,夏国和利国的外交场合,来一场肉搏表演……好像其实也挺符合两边悬殊的差距的。

果然现实才是更离谱的。

刚退道后台的孔子,又如同方才一样上来了:“匹夫而营惑诸侯者罪当诛!请命有司!”

有司——就是传说中的有关部门——按照孔子说的执行了。

孔子高大的形象,连同他对该有的礼仪的毫不退让,以及堪称残忍的不为所动,都化作武力形象和他的仁、礼一起留在史书上了。

宋冲星却从中察出了齐景公的试探之意。

景公在试探鲁国的底线。而孔子在以不可容忍的态度坚守底线。

那几个死掉的人,不过是试探地棋子罢了。想到这,宋冲星心中一叹,敛眉,专心应付着接下来的流程。

后面会盟的时间,宫中乐,伴随着言谈声,那叫一个君臣和睦、两国交好。

仿佛刚才的血腥不存在似的。

宋冲星意识控制着直播间,看了几条弹幕,无一例外,都是表示震惊的。

弹幕:

“背景这么草菅人命的吗?”

“好原始”

“这就是一国之君???”

弹幕表达了对于春秋时代这么原始的感叹,却对其中的血腥并没有多么不适——毕竟星际的血腥游戏的尺度远比这个大。

而观众都将这个直播当做剧本、游戏了。更没有反应了。

史学家则兴致勃勃地对其中的史学观点进行了剖析。

夹谷会盟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仅仅有一些杂技艺人被杀掉。

几天后,宋冲星在向姬齐询问洛邑是什么样的,周天子如何的时候,听到宋朝特地跑过来传消息——齐景公退还了齐国从前夺取的鲁国土地,并派人来道歉。

宋冲星倏地站起:“真的?”她激动是出于见到书上文字在现实实现。

姬齐也望过来。他走过那么多诸侯封地,敏锐度不是一般高,也早有预料。

宋朝牵着自己的牛和车:“朝缘何欺汝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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