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贤妻良母

半夜,电闪雷鸣,下起了磅礴大雨,池钦被一阵雷声所惊醒,缓缓的睁开眼,意外的发现他俩的手居然还牵着。

池钦会心一笑,炙热的唇贴上了操忱的手背,嘟唇亲吻了一下,心里满是柔情蜜意。

操忱睡的很熟,这么大的雷声都没把他给吵醒,池钦试着将手抽了出来,可是他刚挪动一下,操忱就条件反射的又握紧了,尽管他人是睡着的。

池钦心脏一阵紧张的紧缩,小心翼翼的掰开了他的手,生怕把人吵醒似的,折腾了半响终于把手抽了出来,静悄悄的爬下了床,几乎是他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了苍枫蹲坐在马桶上,手机光打在他的脸上,甚至骇人。

“操!”池钦吓了一跳,猝不及防:“你他妈这是要吓死谁?”

苍枫抬眸,一脸的无语:“你还把我吓一跳呢,干什么,上厕所还得给你汇报?”

池钦深叹了口气,按往常他绝对摔门而出了,但是今天他可不想把操忱给吵醒,冷冷的扫了一眼苍枫:“你还得多久?”

“等会,对了,韩亿寒今天为什么要拿球砸你?”苍枫手上还拿着打火机和香烟,“蹭“的一下点燃,火苗窜起来,瞬间狭小的卫生间内烟雾弥漫。

池钦背对着他,倚靠在门上,声音压的很低:“你说为什么,你是不是泡了他的女人?”

苍枫吐了一口眼圈,哼笑了一声:“什么他的女人,他喜欢霖馨月。”

“哦,怪不得。”池钦在黑暗中朝着操忱的床铺看了过来,眼瞳邃黑沉静,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苍枫,你这换女人的频率是不是太快了,霖馨月长挺漂亮的啊,为什么又散了?”

“漂亮有什么用,各取所需而已,你当她对我有多认真,你知道她是怎么勾搭上我的吗?是我一哥们给牵的线,我哥们是她上一任的金主,懂?”

池钦简直无语:“啧!你们可真乱。”

苍枫抽着烟,痞气的勾了勾唇:“乱?这就叫乱了?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我实话告诉你,操忱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更不像表面所展现的这么简单,他这突然出现,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你自己多注意点,我不是要挑拨离间,只是给你提醒一下。”

池钦笑了笑,侧脸轮廓锋利如刀凿:“多谢提醒,咱相处两年了,你连我你都没看透,这才一天你倒把他给看透了?”

苍枫夹着烟的手一顿,心突突的跳,若有所思:“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不要跟我作对,不然下场会很惨,不管他接近我是什么目的,都跟你都没有关系,我自己心里明镜就对了。”

苍枫嗤笑了一声,又猛吸了几口,这才摁灭了烟蒂:“但愿吧,难得见你跟一个人走这么近,说真的,我心里还挺酸的,虽然咱俩的关系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但是之前你可从来没有对我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我想并不单单是因为我把霖馨月带回了宿舍吧。”

池钦按揉了一下眉心,有些烦躁:“赶紧的,都过去了,扯这些干什么,反正以后这种事别干就对了,你要再来一次,我就真把你赶出去了。”

“我好怕怕哦,你现在是有人给你撑腰了,尾巴都翘起来了,你.....”

“池钦!!!”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突袭,打断了俩人,操忱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惊魂未定。

“忱哥,我在厕所呢。”池忱及时出声,快速的抬脚朝着他的床铺靠近。

操忱松了一口气,在黑暗中下意识地朝着他伸出手,操忱原本是想握他的手的,谁知池钦直接将脸凑了上来,顿时掌心一热。

操忱怔了一秒,手掌摩擦了一下他的脸颊,随即将手收了回来:“冷不冷,是不是没穿衣服?外套穿上。”

池钦心头一暖:“没事,苍枫在厕所呢,马上就好了,你快睡吧。”

“嗯,电来了吗?”

“好像还没有。”

“还没来?这雨下的不小,估计是电路故障。”操忱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凌晨一点了。

操忱话音刚落地,就见苍枫冲完马桶从厕所走了出来,操忱放下手机,深邃的目光朝着苍枫看了一眼,眸色幽深,这才又躺下。

池钦上完厕所回来,躺在床上居然睡意全无,翻了一个身,朝着操忱跟前凑了凑:“忱哥,睡了吗?”

“嗯?”操忱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我睡不着了怎么办?”

“那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啊,就睡不着了。”池钦百般无聊的朝着操忱伸出手:“手给我咬咬,牙痒痒。”

操忱都被池钦给逗笑了,立马把两只手臂藏进了被子里:“不给,我怕疼,你这张嘴虽小,但是牙够锋利,是不是还有一颗虎牙?”

“嗯嗯,右边有一颗,这你都发现啦。”

“昂!快睡吧。”

“睡不着啊。”池钦伸手在操忱面前来晃去的:“你会唱歌吗?给我唱首歌吧。”

“好,那你想听什么?”

“嗯,都行。”

操忱睁开眼,眸光沉了沉,拿出手机,斟酌酝酿了片刻:“那给你唱一首俄罗斯曲koлы6eльhar,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歌,当初为了学这个歌,我还特意去学了俄语。”

“嗯,好。”

优雅暖煦的钢琴前奏伴随着操忱的歌声缓缓的渐起,低沉磁性又带着一丝慵懒的烟熏嗓,当真是动听极了。

池钦在黑暗中静悄悄的看着他,心脏再一次的失去了频率,移不开眼了,这人实在是太耀眼了。

操忱喜欢这首歌,是因为他的人生充满了无力感,他改变不了,只能慢慢的去适应,他得坚强,所有压抑、无奈、悲伤的情绪,他都得自我化解,过去的种种都皆已物是人非,他熬过了所有的低谷期。

回忆过往,曾经的天之骄子,一夕之变,跌落到了尘埃,十七岁就承担了所有,家中飞来的横祸,母亲的离世、襁褓中的弟弟、狱中颓废的父亲,避而远之的亲友、以及高昂的债务和社会舆论全都压在他的身上,那段日子痛苦不堪,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踩着刀尖上的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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