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 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19
青玉刚放下帷幔,就瞧着成卓远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忙一边行礼,一边小声道:“奴婢见过万岁爷!”
成卓远也指着里面,小声道:“睡下了?”
青玉点点头,道:“娘娘今日车马劳作,刚回宫就去了慈瑞宫,所以这时候困乏得很,刚刚又喝了一碗安神汤,只怕这一觉会睡得久。冰火!中文 爱睍莼璩”
“行了,你先下去吧。”成卓远对青玉挥挥手,一边轻手轻脚地掀开帷幔走了进去。
成卓远走进寝殿,轻轻地掀开床帐,果然见到慕容微雪沉睡的脸,成卓远的一颗心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变得满满的、软软的,这些天没着没落的感觉,终于在此时此刻烟消云散,睡意一时间也跟着涌了上来,成卓远轻轻地坐了下来,伸手抚了抚慕容微雪的碎发,眼中的柔情越来越浓,几乎要流出来了似的,最后成卓远也躺了下来,并不敢多发出声响,所以也没有脱衣脱靴,就这样轻轻地抱着慕容微雪,和衣而睡轹。
一觉好睡,等到慕容微雪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日薄西山了,才刚一睁开眼睛,就瞧见成卓远的那张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不知为什么,慕容微雪竟忽然觉得鼻子酸涩无比,眼前也跟起了水雾似的,根本看不清成卓远的容颜,慕容微雪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勾画成卓远的脸庞。
这是她的男人綦。
是她的。
这一刻,且不去想什么万岁什么后宫,这一刻,他单单只属于自己。
柔白的指尖,停留在那双红润饱满的嘴唇上面,慕容微雪的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一遍一遍,就是这张嘴,总喜欢说出那些让人面红目赤的甜言蜜语,就是这双唇,总喜欢在自己的身上流连……
“啊!”
蓦地,那双唇忽然张开,一下子就含住了慕容微雪的手指,同时那双刚才还紧闭的眼睛也蓦地睁开,正一眨不眨地地看着慕容微雪的眼,都是深情。
“万岁爷……你怎么装睡?竟这样欺瞒臣妾?”慕容微雪如何都撤不出手指,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朕本是睡着好好的,倒是你这小女子让朕不得安生,竟这般挑弄朕,朕如何还能安睡?”成卓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咬着慕容微雪的手指,一边促狭道,“绕指柔,最惹人费思量。”
成卓远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那样的声音让慕容微雪的心口蓦地一提,连带着浑身都轻颤着。
“万岁爷……”慕容微雪贝齿咬唇,声如蚊讷,偏生此时殿中静的出奇,所以这声音越发显得清晰,连里面的局促和娇嗔都清清楚楚地落入成卓远的耳中。
下一秒,成卓远吐出慕容微雪的手指,却猛地咬住了慕容微雪的红唇,慕容微雪的口腔微微发凉,成卓远的唇舌却带着让人战栗的高热,一时之间,慕容微雪只觉得天旋地转,成卓远的呼吸声却渐渐粗重了起来。
“万岁爷……”
“微雪,叫朕名字,就像……像洞房花烛夜那样,叫,叫啊!”成卓远含住慕容微雪白玉一样的耳廓,字字声声都带着蛊惑,让慕容微雪愈发颤抖的厉害。
“卓远,卓远……”慕容微雪浑身都绵软无力,窝在成卓远的怀中,双手紧紧搂着成卓远的脖子。
成卓远动手解开慕容微雪的衣扣,每解开一个,成卓远的眼神就更深一分,等到慕容微雪像一朵娇媚的梅花躺在他的面前、娇怯怯地看着他的时候,成卓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下一秒,成卓远死死地禁锢住慕容微雪纤细的腰肢,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欲、望挤了进去。
“卓远,卓远……疼!”慕容微雪死死咬住唇,这自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每这个时候,她还是疼得难忍,成卓远每每十分温柔小心,却也无法,慕容微雪紧紧地抓着成卓远的后背,一时间两人都大汗淋漓。
但是这一次,成卓远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像疾风暴雨一般地侵袭着慕容微雪,慕容微雪显然是被成卓远的急迫给吓坏了,一时间竟也不敢出声,只是死死地抱着成卓远,渐渐地适应了成卓远的节奏,慕容微雪觉得自己越发绵软了,浑身都在悸动着。
……
“微雪,不要在离开朕,哪怕一天都
不行。”
临近爆发的时候,慕容微雪听到成卓远在自己的耳边这样地说,不等慕容微雪反应过来,又被成卓远带入了极乐的漩涡。
扬州。
午夜。
慕容南风一行今日抵达扬州,也就是此次南行的目的地,扬州这边人自然也打点好了,慕容南风在府上休整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出门,自然是为了去见那个被囚禁的张大勇的遗腹子。
慕容南风坐在轿中闭目养神,吴彪则在前面开道,王健自然一路都跟在轿子旁边保护慕容南风,蓦地慕容南风睁开了眼,然后沉声问道:“今日的情况如何?”
王健自然明白慕容南风所指为何,瞧了前面带头的吴彪一眼,然后对轿子,轻声道:“启禀小王爷,今日也和前些时日一般无二。”
慕容南风冷冷一笑,心道,这吴彪当真是舍得卖力气,这样日日地将自己的行踪禀报慕容肃,果真是忠心耿耿。
只不过,有时候忠心用错了地方,便就是自掘坟墓的糊涂心。
一行人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到了那地方。
慕容南风下轿,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处宅子,白墙青瓦,自是一派江南的风格,那门上的匾额上面写着“刘宅”,模样倒是一般,但里面绝对别有洞天,慕容南风挑了挑眉。
这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慕容南风行礼:“老奴拜见小王爷!”
慕容南风点点头,径直朝里面走去。
那管家在前面带路,一行人一溜烟走进了正殿,这时候那管家便不再言语什么,只是带着房中的一众奴才恭恭敬敬地退下了,只留下慕容南风一行人。
慕容南风给吴彪使个眼色:“吴将军,可以了。”
“是,末将遵命,”吴彪一边应道,一边走到那檀木雕花屏风旁,将那屏风挪了挪位置,蓦地大殿的侧墙便显出了一道石门,吴彪走到石门前,躬身对慕容南风,道,“小王爷,里面请。”
慕容南风点点头,走了进去,只见那里面灯火通明,倒和白昼一般,那密室修的却不甚规整,墙壁上还不乏斧凿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新修的,慕容南风心道,这里面关押的人必定十分要紧,否则也不会临时新修建这么一座密室,而不是关在寻常的牢狱之中。
三人走到那密室里面,只见里面仍有一道石门,吴彪移动了一下墙上的灯盏,那石门也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密室,中间正有一个瘦弱的男子蜷缩在地上,四肢都被锁上了石锁,看上去,十分虚弱。
那男人听见有人走进来,也不抬头,只是冷笑道:“慕容狗贼,有本事你便就一刀杀了我,要不然即便还有一口气,我就必定要手刃慕容肃!”
“大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敢叫的!被关了这么多天了,竟还没学会乖!”吴彪上去就是狠狠一脚踹在那人的胸口,那人身子虚弱,自然难以承受,蓦地朝后倒去,同时喷出一口血,鲜血溅在了慕容南风的白袍之上,慕容南风不由得眉毛一挑。
吴彪更是破口大骂:“死到临头竟也不长眼!这是慕容小王爷!”
那人听到慕容南风的时候,倒蓦地精神起来,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朝慕容南风看去,恶狠狠地骂道:“慕容老贼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老子若不是被这石锁困住了!必定要一刀砍死这个小杂种!”
吴彪气得拔剑,慕容南风去一把按住了吴彪的手,然后饶有兴趣地问那人,道:“本王听说,你一心为父报仇,却因为一时间不能靠近慕容王府,所以这些年来四处奔走,糊里糊涂地竟也杀了不少慕容王府的人,可有此事?”
那人使劲儿地朝慕容南风吐了一口唾沫,却因身体乏力,没有吐中,之后便恶狠狠地怒视慕容南风道:“慕容老贼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自是和慕容老贼不共戴天!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盼着能够报仇雪恨!只可惜这辈子是报仇无门了!但哪有如何?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我必定还要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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