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瞬间不爽了,大骂一声:“八嘎,不知道这是我海国的路么?”
十一号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海国的路,你耳朵聋了么?”
青年声音更大了。
“他可能真是聋了,都说大夏病夫嘛,不是聋就是哑,不是哑便是瞎!”
“嘿嘿,还真是,如此说来,是一群老弱病残前来参加集训咯?”
青年身后,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断。
李刀龙本不想在集训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但当听到病夫两个字之际,他一张脸忽然沉到了极点。
他一步来到十一号身前,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则上下打量了那海国战者一眼:“请问,阁下叫什么名字?”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田边夜中!”
青年双手环胸,丝毫没将李刀龙放在眼中。
原本只是两个队伍之事,然而动静越来越大,使得各国队伍都是停了下来。
有好戏,自然要吃瓜嘛!
“哈哈,海国打脸大夏,有好戏看咯。”
“你们说,大夏被如此嘲讽,他们会作何反应?”
“他们能如何,这可是H集训,虽然H集训的由来乃是百年前他们大夏出了一位大佬,那大佬亲自创立的。”
“可现在呢,大夏有拿得出手的后辈?”
“就是,顶多还几句嘴罢了,如若他敢做什么出格之事,还没开始便被取消参加集训的资格了。”
各种声音传来,令得田边夜中头抬得更高了。
至于李刀龙,只是淡淡一笑:“田边野种是吧?老子不管你是田边的还是地头的,既然是野种,向十一号道歉!”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但道歉,你莫不是做梦想屁吃吧?”
田边夜中冷笑连连,他吃准了集训前大夏只会选择吃哑巴亏,故而语气怎么硬怎么来。
“这小野种!”
“若不是为了集训,老子撕烂他的嘴!”
二十一人几乎都是拳头紧握,然而为了大局,他们只能和对方打嘴炮。
然而对方挑事,他们语言上无论怎么还击,都是输家。
“好吧,机会已经给你了,抓不住可怪不得我……”
倒是李刀龙,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嘴脸,还带着一抹友好的笑容,缓缓朝田边夜中走近了一步。“机会?哈哈,你还给我机会?难不成你要打我,来来,往这打!”
田边夜中哈哈大笑,俨然没将李刀龙放在眼中,甚至还将脸凑了过来。
莫说他根本就不惧李刀龙,纵使不敌,他量定李刀龙不敢动手。
因为动手,便意味着得离开。
“多谢配合!”
李刀龙眯起眼睛,抬起右手,还象征性地笔划了一下。
“还在那装呢,若是他真敢动手,老子直播倒立拉稀!”
“加我一个!”
“别急,还有我……”
各国吃瓜大兵们双手环胸,他们也笃定李刀龙只是在做样子,各种赌注都开始下了。
田边夜中更是:“瞄准了没,你倒是打呀。”
“瞄准了!”
李刀龙点了点头,下一秒,战力呼啸!
啪……清脆的声响传荡四方,田边夜中轰轰倒飞十米,从地上爬起来时,左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真,还真打啊……”
“这小子,特么的,刚才的赌注不算!”
各国大兵嘴巴大张,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李刀龙竟真的敢出手。
如此一来,大夏这个队伍,直接可以忽略了啊。
惊讶之中,他们也很庆幸,还没开始便送走了一支队伍,拿下第一的几率又增大了一分了。“啊,大夏杂毛,你竟敢动手,我要你……”
田边夜中更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
勃然大怒中,田边夜中战力轰轰运转,不管不顾地朝着李刀龙冲了过来。
“打死他,让他知道,我海国,永久可骑在他大夏头上。”
“田边,整个海国都会为你撑腰?田边夜中的队友个个叫嚣,这场子要是不找回来,他便是他们海国的耻辱。
这种情况,他们坚决不允许发生。
“一号他疯了么?”
“忍一下又何妨啊,现在怎么办?”
反观二号等人,一个个脸色漆黑。
李刀龙一拳轰出去自己倒是爽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处置?
难道便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了。
怎么对大夏交代啊!
“你要我如何,你要杀了我不成,来啊,田边野种,不懂的话,我给你解释一下野种在大夏的意思,那便是和你老母一起的人太多了,你连爹是谁都不知道。”
反观李刀龙,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反而朝田边夜中竖起了中指。
“哈哈,原来野种是这个意思!”
“太有意思了,看来他们虽然都是东方之国,可语言上还是有些差距啊!”
“笑死我了,野种,哈哈哈,野种……”
各国大兵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狂笑了起来。
原本田边夜中本就怒不可遏了,但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不想真的动手。
毕竟现在是李刀龙先出手,等教官过来处理,势必会迁怒在李刀龙身上,而他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而已。
可野种两个字,让他已经将之前的计划抛诸脑后了,唯哮着朝李刀龙一冲而出。
“啊啊啊,大夏狗贼,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
眼看着田边野种战力爆发,带着无尽威势的一拳朝自己轰来。
李刀龙双目大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骇然之色。
“啊!“一声惨叫,李刀龙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沬,气息也随之微弱了下去。
“嗯?”
“什么情况,田边夜中还没击中他吧,他怎么就受伤了呢?”
“不知道啊,莫非是田边夜中已经强大到只是战力余劲都能将他击成重伤了?”
这一幕让所有人呆了。
便连田边夜中的队友们也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的记忆中,田边夜中没这么强大啊。
可适才一击,太鸡儿诡异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此刻最懵逼的便是田边夜中了。
因为他还没发力呢,李刀龙怎么就倒了呢?
而且看其受伤的样子,完全不像装的?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干什么?”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只听一声爆喝在不远处激荡开来。
所有人寻声看去,只见那是一名身着西方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身高几近两米二,一双如鹰的眼睛,令其显得更加威猛。
“是弗洛德教官,他,他怎么来了?”
“他可是最无情的教官,没有之一,一旦在他手里犯错,几乎没人能落得了好。”
这男子一来,四方顿时一片安静,没人再敢多哔哔一句了。
“哎哟,哎喲……”
倒是李刀龙,在地上哼唧了几句,这才站了起来,冲着男子笔挺地敬了个礼:“弗洛德教官,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