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讹诈的,那就好办了。
徐学盛目光一动,他早就瞄到了大长老的惨状,连他都被人搞成这样。
咱才六境巅峰,肯定还不够人家一指头的。
带上笑容,徐学盛歉意看向徐学兴:“大哥,真是对不住了,几个看门的不长眼,竟敢对你出手。”
“我原本都准备下令家规处置了,现在更好,您女婿代劳了。”
“他们竟把你伤成这样,我身为家主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你的医药费徐家一力承担,还有,给你这个数,便当做是给欣儿的嫁妆了。”
说着,他比出食指。
“一亿?”
李刀龙皱眉了:“他可是我岳父,一个亿便想将他打发了,你闹着玩呢?且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我岳父的事情,和嫁妆有半毛钱关系?”
“噶……“一句话,让徐学盛差点噎到了,他说的可是一千万啊。
一千万对于徐学兴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还想要一个亿,这不是闹么?
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个开法好吧?
不过,一亿对于徐家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且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一个搞不好,徐家估计要损失不少强者,那与一亿相比便小巫见大巫了。
这般想着,他一狠心:“是我欠考虑了,那这一亿,便给大哥赔罪,至于欣儿的嫁妆,也是一亿,且婚礼现场,我身为徐家家主,一定到场,并亲自为她主持婚礼,保准欣儿的婚礼风风光光的。”
徐家,那可是在大夏都上得了台面的家族,他去主持婚礼,这婚礼逼格不知要提升多少倍。
届时各大势力得知此消息,定然不请自来,这样的婚礼,放眼整个大夏,有几家能够做到。
该满意了吧?
“主持我和欣儿的婚礼?”
李刀龙笑了:“就你还不够资格,还有,既然谈不拢,赔偿的事暂且搁置,我来问你,当初是谁,废了我岳父的丹田?”
“什么?学兴的丹田被废了?”
“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当年他资质平庸,大哥带着他四处投医,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啊,这……”
一句话,徐家顿时炸锅,特别是几名老者,更是微微颤抖,只觉心神都乱了。
“贤侄,你,你在说什么啊,大哥可是徐家嫡传,谁要是敢废他丹田,还有命在么?”
徐学盛同样如此,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眼中怒火燃烧:“若真如你所说,大伯已经不在了,如今我身为家主,第一个和他过不去,便算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好!”
李刀龙点了点头:“看来此事也谈不拢,那咱们来说下一件,徐家上一任家主徐辛,怎么死的?”
“大伯为了家族,日夜闭关修炼,便在冲击战神一境之际出了意外,战力逆流而亡。”
“这,是我徐家最大的损失,要知道,大伯可是我徐家,最有希望成为战神的人啊。”
“此事尽人皆知,当时,还是我父亲徐辰与另外几位叔伯一同替他护法,哎……”
说到此处,徐学盛再也说不下去了,双目含泪,不知有多痛心。
李刀龙身后,徐学兴心口急速起伏,没说一句话,但李刀龙知道,翻出这等陈年旧事,最难以接受的,是他。
“伯父,有些事情,不愿接受也得接受,有些真相,不愿相信,最终也要水落石出。”
李刀龙看了徐学兴一眼,又才看向徐学盛:“实在抱歉,我们彻底谈崩了。”
“什么意思?”
徐学盛懵逼。
“白虎!”
李刀龙声音一沉。
白虎一步走出,抱拳躬身:“属下在!”
“我要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李刀龙一句话落下,白虎已然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之际,到了徐学盛身前:“听到了么,三个问题,你现在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保证在我这你啥事没有。”
“说,说什么?”
徐学盛下意识后退,但他依旧觉得,对方乃是在诈他。
他不说,对方怎么都不可能找到证据,再强也不敢在雾城撒野吧?
要知道,徐家在雾城的关系网,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都害怕。
“最后的机会没了,真可惜。”
白虎无奈一声,赫然一拳轰在徐学盛心口,感觉人家没用多少战力。
但速度之快徐学盛眼睛大睁,想说话,却因体内战力紊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砰砰砰砰……其后,徐学盛在白虎手中便如同沙包一般,他每一次都是往要害招呼,又不至于将其弄死。加上匕首那种撕裂般痛楚的加持,只不到五分钟,徐学盛便不断眨眼了。
白虎明白他的意思,想明白了,求饶。
砰!
又是一拳过去,将徐学盛体内的残留的战力轰开一些,徐学盛终于感觉好受了些。
他不断咳嗽着,如看待死神般看着白虎:“对,对大哥出手,是我让人下令的,但只要他不来第二次,我,我不会追究。”
“可他来了第二次,我必须将其击杀,否则以他的身份,依旧有不少支持者,我绝不允许死灰复燃的迹象发生。”
“至于大伯的死和大哥丹田被废,真不关我的事,是我父亲。”
“当年,他有一位老友,无意中谈起有一种域外龙铁,能够抑制丹田的发育,外人绝迹看不出一丝端倪,因为,那只是丹田发育畸形的表现。”
徐学盛有气无力地说着,但表述极为清楚。
当他说到域外龙铁四个字的时候,李刀龙身躯猛然一震,整个人如同触电了一般,一闪到徐学盛身前:“域外龙铁,你见过域外龙铁?”
“呼呼呼呼“徐学盛不断挣扎,奈何连呼吸都没法做到了,还如何说话?
“阁尊!”
白虎连忙提醒,李刀龙此刻不知何来如此汹涌的怒火,只需不三秒,徐学盛便将是一具尸体了。
“说!”
李刀龙忍着漫天怒火,艰难地松了松手。
“我,我没见过,甚至都只是一次父亲和那老友交谈时,无意间听了一耳朵。”
砰!
李刀龙一把将徐学盛丢在地上,他相信其不敢撒谎,咬着呀道:“继续,下一个问题。”
“大伯的死,也和父亲那位老友有关,当时为大伯护法的人中,有一人,乃是父亲那位老友假扮的,那人便是大伯最信任的七弟徐烈。”
“此人精通易容术,提前将烈叔控制,而后护法结束,又将烈叔杀害,造成了烈叔因护法不利,太过自责后自缢的假象。”
“因为烈叔与大伯关系特殊,根本无人怀疑。”
徐学盛说到此处,徐家埋藏多年的秘密终于揭开。
一众长老们呆立当场,他们一直意外徐辛的死亡乃是意外,其后多年徐辰兢兢业业,也算是徐家的头号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