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中,不时的有武将反身阻拦,却如同一枚浪花一般,瞬间淹没了……
而湮没武将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真田家足轻步兵罢了,并且他两手空空……
那野兽般的足轻,将德川武将一把扯下坐骑,不管不顾穿胸而过的太刀,空着双手拽住武将的脖颈,呲牙一口便撕断了武将的喉咙!
本阵中,德川家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看着这些武田家的,赤手空拳的蛮荒野兽。
“立刻撤退!那位武将断后……”
眼前的一幕,终于将德川家康吓到了。
几十年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搏命的打法,哪一次不是顺风仗?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呗!
只要跑回老家淞滨城,据城死守,等待盟友织田信长派兵来源。
或者,等待敌人粮草耗尽,自然万事皆休,又是一个春来到……
一切,都能从头再来嘛!
至于运气不好,被讨取的士兵领地内只要有人,就有源源不断的兵员和人才。
这世道,啥都缺,唯独不缺人……
大不了,在领地之内下达一个法度,每家生崽,必须达到三个——不!八个!
只需要十五年,德川的三河,沅江,俊河三国领地之内,就会多出几万青壮兵员,外加女人。
“呕……”
看着不远处,野兽般的真田足轻,疯狂屠戮着自己的士兵,将他们撕碎,然后扯得稀烂,德川家康终于忍不住喉咙发痒……
眼瞅着激战之时或许德川家康没什么感觉,可是当活人变成残尸后,他看着尸横遍野的残酷情景,依旧无法控制的大吐特吐起来。
“主公!”
身后,传来一员武将请命的声音。
家康心中暗喜,脸上却带着悲伤扭头道:
“忠世!吾怎么舍得你去断后啊……”
“呜……臣不是请命断后。”
大久保忠世面色一僵,这就尴尬了。
“纳尼?”
家康内心差点崩溃,养你这么久,当重臣中的重臣养老,关键时候你掉链子?
“咳咳!”
大久保忠世,尴尬的轻咳一声,泛红的面颊瞬间恢复如常,淡淡的分析道:
“臣,认为!无需断后,我们应该集中所有兵力,全力朝另外一个方向突围,而不是二俣城。”
“纳尼?”
德川家康眉头一凝,慎重的看向太久保问道:
“详细说。”
太久保忠世看了看身边的服部半藏,沉思了几秒后应道:
“主公!我想服部半藏应该能给你解惑,不知主公是否细细思量,为何赤备骑仅仅三百骑,就敢在姬街道伏击阻拦我们?他有什么依仗?”
家康手腕一抖,焦急的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惨烈呼号声,厉色道:
“服部半藏?说。”
服部半藏点点头,一步踏出后恭敬道:
“主公是否忘记了?武田家的骑马队在谁手里?”
“纳尼?”
家康一愣,看着一众神色大变的家臣。
“武田家的重臣一条信龙,他是武田骑马队的首领,旗下有私兵三千,据是骑马队。”
怕什么来什么……
远处,传来了惨烈的呼哈声……
“武田家的骑马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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