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力瘦了很多。
起码以前那个幼年鲸鱼的吨位变成了肌肉。
相对的,因为这一点,达力也变帅了一些。
听说在学校里还结识了一个女朋友。
约翰只能说这些人是一点儿也没有早恋之类的观念。
达力主动拜访威克家,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上次过来还是因为达力吃了肥舌太妃糖,约翰替他解决快要窒息的事情。
威克夫人把人放进来,达力非常拘谨,完全看不出学校霸王的感觉。
这也就在威克家是这样,在学校里,达力仗着自己拳击本领,可是校霸级别的存在。
看到约翰出来,达力下意识地站起来。
就像是看到领导一样。
约翰让他坐下,疑惑道:“你找我?”
达力支支吾吾,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问道:“我妈妈说,那个杀人犯出来了?”
“杀人犯?”
“伏、伏地魔。”达力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名字。
看来他也是从哈利那群人嘴里听到一些信息。
约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达力说:“那个人会杀我这样的人,对吗?”
“哈利的父母,是被他杀死的。”
达力很害怕道:“他们对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妈妈没说,可她很害怕,”达力犹豫再三,咬牙说道,“我能请你保护我们么?”
看到约翰沉思,他连忙道:“要钱也可以,我们应该出得起。”
他试图用钱打动约翰。
达力不觉得哈利可以保护他们,尽管有所缓和,可依旧好不到哪去。
那些危险的家伙,还可以把人变出猪尾巴,达力唯一可相信的只有邻居威克一家。
至于说其他人,他完全喜欢不起来。
约翰想了想说道:“我需要上学,无法做到一直保护你们。”
达力表情失落。
“不过,我有别的方法。”
峰回路转,约翰走到地下室,将三个东西拿出来。
一个小狗雕塑,一个华生的巫师棋士兵,一个木盾牌。
“这三个东西放到家里,有人入侵的话,它们会保护你们。”
约翰把东西交给达力。
这三个东西可不一般,小狗雕塑和士兵施加了变形术与变大咒,对付一般巫师绰绰有余。
木盾牌添加了铁甲咒和驱逐咒,能够在一瞬间展开屏障排斥外来者。
没有被邀请进入的,一律被默认为外来者。
本来是家庭新产品,可以防止入侵者,也可驱赶讨厌的客人。
约翰还没有发售,倒是可以给德思礼一家先用。
达力欣喜异常,连连道谢。
“达力,”在达力离开前,约翰叫住了他,认真道,“你成长了,学会了保护家人。”
达力一怔,突如其来的认可让他有些茫然。
走回德思礼家,他还晕乎乎的。
佩妮·德思礼发现儿子魂不守舍,还以为儿子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她走上来关心问道:“达达,你怎么了?”
“没事,妈妈。”达力目光扫过那被放在桌上的全家福。
这是他今年获得拳击冠军拍得,一家三口都笑的很灿烂。
尤其是弗农·德思礼,那天非常自豪地在台下大喊着,那是我的儿子。
“妈妈。”他突然问道,“你觉得我是个好孩子吗?”
“当然了,”佩妮慈蔼一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儿子。”
达力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懂事一些,而不是在学校跟混混在一起。
他上楼去了,看了眼尽头的房间。
那是哈利的房间。
而哈利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窗口那不知道等什么。
许是达力突然变得成熟,连在客厅看报纸的弗农都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他这是怎么了?”将目光移动到桌上的东西,弗农疑惑道,“他参加话剧社了?”
拿起木盾牌,弗农饶有兴趣。
...
等到晚上。
晚餐过后,德思礼一家看到哈利匆匆上楼。
他们现在已经基本把哈利当作透明人了,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儿子,这是你做的?”
弗农拿起一个小狗雕塑,刚想夸达力心灵手巧。
“这是我从威克家拿的,”达力咽下鸡胸肉说,“那是可以保护我们的东西。”
“什么?”弗农手一抖,睁大眼睛说,“你是说这东西是那个威克小子给你的?”
佩妮也放下清洗的碗过来,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研究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在楼上的哈利一直期待着。
邓布利多三天前给他写信,在今天夜里十一点将会过来接自己去陋居。
哈利从七点钟一直坐在卧室的窗户旁,这里能清楚看到女贞路的两个路口。
他隔几分钟就看上一眼,连那封信都被他背得滚瓜烂熟。
尽管发生了魔法部的事情,可邓布利多依旧选择相信预言。
而那个预言,哈利也从邓布利多口中知道了完整版。
“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人走近了,生在曾三次抵抗过他的人家,生于七月结束的时候。
黑魔王会把他标为自己的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王不知道的力量。
他们中间必有一个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
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那个人将在七月结束时诞生。”
邓布利多告诉他,当初出生在七月尾的男孩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纳威·隆巴顿。
但重点不是谁,而是伏地魔选择了谁。
伏地魔选择了哈利·波特,那么哈利就会成为救世主。
关于魂器的事情,邓布利多也不能够确定。
约翰自称自己在灵魂的事情上比所有人都要强,可邓布利多在哈利心目中一直是无敌的代名词。
等待让哈利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他开始害怕自己的猫头鹰没有把回信交给邓布利多,又或者这是个恶作剧,邓布利多或许会被别的事情耽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闹钟上的分针指向12。
几乎是同时,窗外的路灯突然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像是闹钟一样惊醒哈利。
他把鼻子贴紧窗户,眯着眼睛望向下面人行道。
身穿长斗篷的高高身影,正顺着花园小路走来。
在路过一间房子时,那个身影停顿了下。m.
哈利像被电了一下蹭地跳起来,连椅子都不小心被弄翻了。
他把能够用得上的行李一股脑塞进箱子。
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门铃声从下面响起。
弗农姨夫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解,“真见鬼,这么晚了谁在叫门?”
哈利僵住了,他完全忘记了要把邓布利多来的消息告诉德思礼一家。
他匆忙从行李箱上翻过去,打开卧室的门跑下去。
正好门开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晚上好,想必你就是德思礼先生吧?我相信哈利一定对你说过我要来接他,是不是?”
弗农僵硬地看着外面的人。
银白色的头发和胡须一直垂到腰际,鹰钩鼻上架着一副半月形眼镜。
黑色的旅行斗篷,头戴一顶尖帽子。
弗农惊讶的表情不用说,也让邓布利多知道哈利并没有说过。
“从你这么惊讶、不敢置信的表情来看,哈利没有告诉你我要来。”
邓布利多亲切随和地说,“不过,让我们假定你已经热情地邀请我进入你的家门吧,如今时局动荡,在门口逗留时间过长是不明智的。”
说完,邓布利多就要跨过门槛。
就在这时,那面白天放进家里的木盾牌,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恶客上门。
驱逐!
...
约翰今天才回来,还前去邀请了韦斯莱双胞胎,此时才有时间走上自己的阁楼。
罗勒扇动翅膀飞到它专属的衣柜上,约翰看到一张张信件被塞进窗户缝隙里。
打开窗户,他将信件都拿进来。
就在准备关窗时,他看到德思礼家绽放白光。
“?”他陷入了沉思。
东西是下午拿的,然后晚上就触发了?
难道是哈利突然想要杀了德思礼一家?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