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德姆斯特朗的新校长

夜晚。

卜鸟在雨幕飞出来。

雨水攒出的水坑,被一只大脚踩过。

浑浊的泥水飞溅到那人的袍子上。

可他顾不上那么多。

瘦削的下巴上,山羊胡湿哒哒地贴在脖子上。

慌不择路的人跑进蛮荒的树林。

树干旁掠过一道又一道的身影,让那人害怕极了。

“不,不要,”雷电划过天空,露出男人的面容。

又高又瘦的男人,留着一头的白头发。

身上的袍子充满污渍,他手里攥紧魔杖,脸上满是担惊受怕。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伊戈尔·卡卡洛夫。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

曾经的食死徒。

如今的他,宛若丧家之犬,在外面被追逐。

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异常狼狈。

“卡卡洛夫。”

细腻的声音像是呼唤老友。

又有一道闪电划过天幕。

黑夜炸亮白光。

卡卡洛夫惊恐发现,十米外出现三个人。

他们穿着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大衣,就好像收割生命的死神那般。

雨水被那黑色的帽子挡下。

白光暗下后,卡卡洛夫对着那个方向出手。

魔咒的光芒划过夜空,让一棵树被炸开缺口。

可那里没有刚才的人。

“你们到底是谁?”卡卡洛夫像是个疯子那样大喊大叫。

“我们只为强者服务。”

“轰隆——!”

一道雷蛇劈在了远处高树上,卡卡洛夫发现那声音离自己不远。

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不足两米。

面对面,卡卡洛夫不敢置信。

光芒随着雷电消失再次不见。

取而代之的,只有在夜幕中的三道绿光。

绿光过后。

“尸骨再现”

天空挂着一个黑魔标记。

卡卡洛夫被发现时,他的手脚冰冷,身体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背靠的树干上,刻着一行字。

“这是背叛的下场,与吾作对者,惧怕吧。”

粗糙的老手抚摸在树干上,有着扫把胡须的老人紧皱眉头。

“是他,”老人眼中带着不敢置信,“伏地魔,他出现在这里。”

傲罗神色凝重,在周围查找痕迹。

老人望向站在傲罗后面的男人,问道:“埃德加先生,你的家族最了解黑魔法。”

带有偏见的语言无法动摇路德维西的平静,他走过来查看了一番卡卡洛夫的身体。

“阿瓦达索命咒。”路德维西说出那个让老人害怕的结论,“耶鲁范,有追逐的痕迹,他不是一个人。”

耶鲁范是老人的名字。

耶鲁范烦躁地抓住自己胡子,“这不可能,他只剩下孤家寡人。”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疯婆子,”路德维西面色不改,“前段时间我们都看到了,卡卡洛夫的惧怕。”

“是的,我知道。”

就算想要否认,可事实摆在眼前。

耶鲁范就算不愿意接受,也需要明白一个事情。m.

那个黑魔王,或许就在附近。

一只猫头鹰从天空飞下,路德维西接过正要打开,被耶鲁范粗暴地夺过去。

“德姆斯特朗校长?”耶鲁范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抛弃学校逃跑了,”路德维西脾气很好地解释,“学校董事会对我发出了邀请。”

“他们竟然让你去,”扫把胡子被吹得飞起,耶鲁范眼睛瞪大得像铜铃,“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邪恶的埃德加不该站在那个位置!”

“你可以与校董会谈论这些。”

路德维西神色沉下,“现在该把东西还给我了。”

耶鲁范呼哧呼哧地喘气,最后还是把东西递了回去。

“我会找他们谈谈的。”

他撂下一句威胁,然后带着傲罗与卡卡洛夫的尸体离开。

路德维西看着手里的信,莫名其妙地自语道:“神通广大。”

深深看了眼树干上的刻字,他转身离去。

...

《德姆斯特朗前校长身死,那个不可说名字的人出手了》

报纸飞进魔法世界千家万户中。

送报纸的猫头鹰飞在女贞路上空,正要将报纸送下去时。

从天而降的雪鸮一脚踹飞猫头鹰,并且抢走了报纸。

约翰看到罗勒带着报纸飞过来,对它的霸道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看报纸时,他正喝着威克夫人手磨咖啡。

华生系着领带,在镜子前询问自己模样的巫师棋国王,“这个怎么样?”

“非常英俊,”巫师棋国王狗腿地竖起大拇指,“希望街上的小姑娘不会被帅晕。”

系上红色方格领带,华生来到餐桌吃饭。

他手里还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如果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都想要买只猫头鹰了。

这些报纸可比麻瓜的有趣多了。

“那个伊戈尔·卡卡洛夫是谁?”华生像个好奇宝宝地发问,“食死徒又是什么?”

约翰吃了一口三明治,用华生听得懂的方式道:“一个学校的校长,以前参加过恐怖组织,后面因为出卖老大,被恐怖组织报复杀死了。”

“魔法世界还有恐怖分子?”华生大开眼界。

他看到《我在霍格沃茨抡大剑》的火热程度,让约翰在买教材时顺带买一套给自己看看。

约翰随口应答着,父子之间的相处方式让人称奇。

威克夫人好笑地看着自己丈夫和儿子,抬头看了眼挂钟,她提醒道:“时间要到了。”

华生一看还有十分钟,着急忙慌地把食物塞进嘴里,喝了一口牛奶吃下去。

“抱歉,酒店的事情最近遇到麻烦,我不能够陪你们去买东西了。”华生走到自己的老婆身边腻歪一阵,然后匆匆离开。

约翰看着母亲威克夫人那少女怀春的羞红脸模样,默默将报纸拉高一些,挡住自己有些破碎的表情。

华生心血来潮,想要和儿子去购买教材。

可在这关键点,酒店出了些问题,需要他亲自去解决,只好保证一定会送约翰去开学。

吃完早餐,约翰坐上威克夫人驾驶的汽车。

其实他可以直接传送过去,不过就当陪威克夫人散心吧。

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约翰眼眸闪过一些思绪。

“约翰,”威克夫人的声音打断了约翰的思绪,她开着车说,“你的父亲一直在努力。”

“他其实一开始并不相信魔法,也不喜欢巫师。”

“在他知道你是一个巫师要去巫师学校上学时,他其实很担心。”

“那些故事集里的巫婆,恶毒的魔法,他光是想到这些就会很抗拒。”

约翰思绪被打断,转头看向威克夫人。

“不过,他一直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没有那么担心,不让你感到自己会是个特殊的人,他努力去喜欢与魔法有关的一切东西。”

他们到了一个路口等待车辆过去。

“他做到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那个世界的危险。”

“这些年,他也从你的口中,明白了那个世界就像普通人一样,有着罪犯,也有着危险。”

“他压抑着,压抑着那份担心,连我都快要骗过去了。”

“可当你下落不明,遇到危险,他会崩溃,他会发疯。”

威克夫人看向自己宝贝儿子,温暖微笑道:“你是我们的骄傲,小约翰,我们爱着你。”

“无论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都会站在你那边。”

“我也一样,”约翰看着威克夫人,发自真心地露出笑容,“我也爱着你们,一直都是。”

威克夫人伸手摸了摸约翰的头发。

母子之间的温情时刻被身后喇叭的鸣笛声打破,威克夫人笑容破碎。

她拉下车窗,从车里探出一只竖起国际友好手势的手。

发动汽车,约翰对自家老母亲的怒露症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无奈摇头,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皮卡恼羞成怒的司机。

他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

老司机车轮爆胎,一头撞到了路边消防栓。

只要对方够惨,威克夫人的路怒症就会消失。

约翰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孩子。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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