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是乔沃诺维奇的长子,他为人豪爽,也有大哥的稳重,是典型的斯拉夫人长相。
寸头方脸和扎人的胡子,强壮有力的手臂就算是现在的纳威也是望尘莫及。
大手把约翰的头发弄乱,谢廖沙不满地嘟哝道:“看看我们的雅达尼,他被饿成什么样儿。”
约翰那消瘦的脸颊让谢廖沙深感不满,他将目光转向小鸡仔一样的华生身上。
仿佛是在说,你个英国佬竟然敢虐待我的外甥。
华生连连摇头,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厨师。
安德烈是乔沃诺维奇家第八个孩子,他一双狭长狼目的双眸恶狠狠地瞪向华生。
同样是寸头,但却衬托出他浑身透露出一股凶狠之气。
安东排行第七,来看望自己的姐姐,他难得用发胶把平日里凌乱的黑发整理一下,抹了个背头,沉默中传递出不好惹的信息。
阿历克塞是第九个孩子,他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四肢修长,和安德烈是双胞胎,长得不像。
要不是约翰小时候看到过他一飞矛将野猪捅了个透心凉,估计会以为这是哪个大学生。
安东神情微动,默不作声地退出房门。
阿历克塞似是发觉什么,他看了眼离开的安东,对安德烈使了个眼神。
安德烈得到信息,脸上露出狞笑,转动一下脖子发出咔咔声。
“雅达尼,我们给你带了礼物,希望你喜欢。”阿历克塞带着微笑,顺带把自己的姐姐和华生往客厅推了推。
华生没有发现不对,他现在只想要尽快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不让几位乔沃诺维奇抓住。
约翰倒是发现什么,他看了眼微笑的阿历克塞,自家的这几个舅舅似乎不简单。
也对,能够在那个地方保持独处一身,必然不简单。
顺水推舟,约翰对几个男人喊了声舅舅,这让谢廖沙心花怒放。
从毛熊那带来一箱伏特加,本来还有几箱的,要不是因为那个机长醉酒飞行,途中右翼引擎还爆了一个,也不会只剩下一箱。
华生看到伏特加,顿时瑟瑟发抖。
想他也是号称千杯不醉的男人,在乔沃诺维奇家就没有一次能够走着出去。
阿历克塞也确实是带礼物了,在他打开出一条缝的时候,旁边的威克夫人一巴掌把箱子盖了回去。
“阿历克塞,你的姐夫要和你好好喝上两瓶。”
威克夫人笑得很温柔,要是约翰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里面似乎是某种可以发出哒哒哒的武器。
而且不止一个。
华生已经被按在那儿灌酒,谢廖沙用打火机点燃杯子里的伏特加,大喊一声乌拉,就一杯干了。
约翰见状,默默给华生竖起一个大拇指。
老爹,你自求多福。
安东和安德烈回来,安德烈的拳头上沾着血,加入了乌拉阵营里。
安东沉默着前去洗手,脸上是如野兽般的嗜血。
...
“法克!法克!#¥!”
女贞路上,一个人狂奔在街道,他嘴里疯狂地大骂,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
他跑到一条小道,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疯子,两个疯子!”
他依旧没有冷静下来。
那两个家伙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大佬手下,就那样被徒手干掉了。
尤其是那个抹了发胶的家伙,在他的面前,生生用手指挖出手下的眼睛。
另外一个寸头也是一样恐怖,活生生地把人的脑袋打碎。
红白飞溅落在司机脸上,他忍不住双腿一颤,被吓尿了。
手指不听使唤地在手机上按错,他简直要骂娘。
他愤怒捶墙。
“我来帮你吧。”
修长的手从身后伸出接过手机,司机还没反应过来,抬头看去,那眼镜下的眼睛宛若毒蛇般让人生寒。
司机想要逃跑,被直接掐着脖子抵在墙壁举起。
“嘘——安静。”
找到通话记录,那人拨打出去。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完成了么?”
司机看到那个眼镜男露出阴森的笑容:“我们找到你了。”
说完,挂断电话。
同时挂了的还有司机。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倒在小巷里脸色发青。
...
谢廖沙和华生喝到半夜,虽然基本上都是谢廖沙在喝,华生不省人事,时不时被拍醒喝上一口,继续睡下去。
“那边现在很不好,不过圣彼得堡来了个不错的市长,父亲对他很看好。”
“比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他让我很敬佩,市长对父亲发出邀请,不过父亲以年迈为理由拒绝了。”
“家附近总有人能够听到嚎叫声,瓦列里去看过了,抓到两个形踪鬼祟的家伙,还掰了两根木棍。”
“雅达尼,你还记得瓦列里么,就是那个带你去冬泳的舅舅。”
谢廖沙碎碎念,约翰也听到外祖父家那边发生的事情。
刚经历动荡,现在局势不稳,好在他们所在的圣彼得堡今年来个好市长。
民众在寒冬中有些回暖,外祖父不想管事,对外宣称自己病了。
约翰注意到阿历克塞出去回来,手里还多出一部手机。
嘈杂的货车发动,过一会儿后,重新出去的安东也回来了。
他们都没有说做了什么,但约翰却一清二楚。
几个舅舅在客厅四仰八叉地睡着,约翰回到地下室。
打开地图,使用回放,他能够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看着安东把人眼珠子挖出来,又看到安德烈像是一条疯狗那样把人脑袋锤碎。
约翰陷入沉思。
“怎么感觉舅舅们不太像是正常人该有的体质。”
用拳头把人脑袋打碎,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碎掉。
这个事情看起来有些离谱。
也难怪老爹害怕他们,看这是人命如草芥的模样,乔沃诺维奇家,他正经么?
翌日。
约翰的舅舅们早早离开,说是出去逛逛,但逛逛不应该带走那一箱礼物才是。
果不其然,到午餐时间,舅舅们回来了。
他们有说有笑,华生恭敬地和他们打招呼,胃还有些疼。
安德烈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被威克夫人死亡凝视看到,直接变回乖宝宝坐姿。
华生打开家里的电视,里面播报着一则新闻。
“今日早晨发生一起大规模死亡事件,据知情人士爆料,死亡的人隶属于一个名为尼日利亚丛林帮的成员,他们死状凄惨……”
华生呆滞地看着那个挂在新闻右上角的大黑个,这个年头的电视还没被马赛克荼毒,所以那是非常直观的一幕。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大佬曾经威胁华生。
警方推测是大佬之间的冲突,约翰注意到谢廖沙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自己舅舅们动手了。
干脆利落。
这一件事情也让华生从华莱士家族的风波中短暂平静,伦敦那边的大佬们人人自危。
他们不明白哪来的一群狠人,直接就灭了别人的帮派。
目的清晰,更加可怕的是他们会挖去眼睛。
眼睛是灵魂的窗口。
不但杀人,而且诛心。
肖恩·华莱士打来电话,他的语气中带着凝重,“华生,我们需要谈谈。”
华生接起电话,沉默片刻,说道:“可以。”
那个大佬的死,让肖恩不淡定了。
约翰本来还想解决这些事情再去旅游,现在看自家舅舅们在,也不需要动手了。
就这样,放假的第七天。
这几天里,警方发现打捞出一辆货车,里面装满尸体,轰动伦敦。
华生最近很忙,不过有安德烈陪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约翰在地下室,摇晃一下瓶子里的魔力之血。
一口喝下,他砸吧一下嘴巴,还是没有味道。
入嘴的魔力之血迅速流遍全身,约翰不怕会波及外面。
早在那次坑哈利之后,约翰就把地下室加固,不会泄露一丝魔力了。
同时,这次他有一个想法。
将目光放在准备好的一堆材料之中,约翰体内魔力暴走。
借助这股魔力,约翰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材料之上。
那堆材料在快速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