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中州后,张恪和子瑜就坐着专车回老家,兜兜转转小半年了,张恪还是挺想两位老人的。
只是刚一下飞机就被一群人堵祝了,来人正是中州政府一号陆为民。
“我说陆叔,您这是干嘛呀?”
张恪带着周子瑜小跑上前和陆为民打招呼。
“听知行说现在应天的科研和教育是你在负责?”
“是的陆叔。”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咱们豫的科研教育现状,不知道应天有没有在豫的发展规划?”
陆为民是陆子文的二叔,是陆家的另类,相比在部委务虚,更喜欢在下面干实事。
张恪听到这也是有些头大,建立分校这种事很复杂,虽然应天与一些高校的关系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应天可以左右他们。
就像建邺大学,虽然每年应天投入大量资金用于科研,对学校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建立分校这种事还要看当地政府。
建邺大学隶属教育部,但是靠的确实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彼此之间利益不一致,就很难获得支持。
“陆叔,我觉得中州的医药产业有相当不错的发展前景,不知道陆叔有什么计划吗?”
对于张恪的转移话题陆为民也不在意,他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他真正想要的就是张恪后面提出的这个医药行业。
中州大学医学院虽然在全国排名并不是很靠前,但是得益于豫的临床规模,医学院发展还是很强劲的。
而近些年应天进军医药行业,投资规模巨大,而且应天从不做急于求成、杀鸡取卵的事情,所以很受当地政府的欢迎与重视。
可惜中州本土的医药品牌却依旧做着千禧年时贴牌手机的事情,做着贴牌代工的生意,不重视研发,只图省事赚快钱。
“小恪是有什么想法吗?”
“豫不是没有人才,是留不住人才,我希望政府在人才引进方面多给一些政策福利。”
“如今中州的房价,再加上雾霾严重等环境因素,中州在吸引人才方面很吃亏。”
就算张恪在这里设置医药研发中心,引进大批优秀人才,因为种种因素,他们最终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定居、生活。
“小恪说的是,这些都可以商量嘛,我相信你会看到我们中州政府的决心。”
陆为民也知道高房价不适合吸引人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中州急需发展,但政府财政匮乏,没有足够资金来支持政府的规划,只能维持高房价这种饮鸠止渴的事。
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再加上有些政府人员总想着轻轻松松完成任务,而什么来钱最轻松,当然是土地财政收入。
他虽无力改变既得利益集团,但是为吸引应天科研项目落户还是可以给予优厚政策的,而且张知行父子俩本身还是有发展家乡的心思的,但当时中州的优质教育资源实在是稀缺,而他也无力改变什么。
如今却可以试着做一些尝试了,如果集整个豫的力量,如果中州还是扶不起的阿斗,这点损失对如今的应天也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了。
“陆叔为了中州的发展真是舍了脸面啊。”本来就是可以商量的事情,陆为民却亲自找他这个小辈。
“我啊没别的抱负,就是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不然临老躺在椅子上回忆人生并无意义,岂不遗憾?”
“陆叔挑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啊。”如今进入新时代已经有三十余年了,好干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工作都是硬骨头。
“人生百载,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就像知行一样,说实话我很羡慕你父亲啊。”陆为民这辈子就只佩服过张知行一人。
“好家伙,上头原来是这样想的。”张恪现在才转过脑子,上头调派陆叔来中州,估计也是看中了陆叔与他们的关系。
“呵呵。”陆为民也知道理亏,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中州的发展需要豫籍成功人士的反哺,特别是应天这样的高科技企业,对各方面的拉动大,而且没有污染,还有就是应天的另一个核心集团应天商事。
作为世界第二大的资源整合商,在资源调配上就连中央有时候都仰仗,因为面对西方的围堵,应天作为私企,反而更容易突围。
如果中州可以依靠应天商事拉来一些投资,也够中州近些年的发展规划了,如果能形成虹吸效应,那就更好了。
两人在前面走着,周子瑜和陆为民的秘书落后几步认真的听着,后面远远的跟着一些提包的公职人员。
直到周子瑜感到小腿肚都有些酸了的时候,前方的两人才道别,随即中年男人一行坐车离开了。
“是不是很无聊?”
两人坐进车里,张恪看见子瑜苦着脸按摩自己的小腿肌肉。
“嗯~不会。”周子瑜摇摇头,从小就早熟的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商务应酬。
“你这样的性格在娱乐圈可不好混。”才15岁的子瑜也太逆来顺受了一些,南朝鲜娱乐职场就喜欢这样的人。
没办法,那里的人普遍心眼较小,且有畸形的大男子主义,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所以经常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笑话。
“我的性格怎么啦?”周子瑜好奇的问道,由于她还没有出道,所以碰到恶心人事情的几率并不大。
“没什么,记得以后受欺负了找你哥哥我,我去帮你出气!”
张恪一副衙内做派的说道。
“只要哥哥别欺负我,我就很感激了。”
周子瑜并不认为与世无争的自己,会被人欺负。
“你啊,就会窝里横,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张恪也无所谓,相信jyp还是会卖自己几分薄面的。
“哥哥你看,我的黑眼圈还没下去呢。”
周子瑜突然把脸凑过去,指着自己眼睛周围,张恪被这近在咫尺的俏脸吓了一跳,要不是有座椅靠背,估计整个人都要后仰翻过去了。
“嘻嘻!”周子瑜看到张恪手足无措的模样,捂嘴轻笑着。
“拜托,男女授受不亲,这你都不知道吗?”
张恪很无语的说道,看到周子瑜还在那偷笑,第一次有想惩罚她的冲动。
“切!我可没有带着那种思想,我看是哥哥做贼心虚吧?”
周子瑜发现自己挺喜欢折磨张恪的,想着刚才张恪与这个城市的二号挥斥方遒,她更觉得兴奋了。
“胡说!哪有!”张恪发誓他真没有那个心思,于是他连用两个否定,至于有没有想过,天知道。
“什么嘛!干嘛这么急着否定!”
搞得自己好像没人要一样,周子瑜瞬间就不愿意了,想要展示自己的魅力。
“我的小祖宗哎,别在车里凹造型了,美女我又不是没见过。”
张恪赶忙制止周子瑜的行为,他有点后悔带她出来玩了,平时挺文静的小女孩,为什么每次都会在她这吃瘪。
“我可是超级美少女!”
“是是是,超级美少女大人,咱们是不是可以安静一会了?”
“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安静一会。”
张恪才不管什么超级美少女,他只知道这个可太刑了。
“等会看到了你嫂子要主动打招呼啊。”
“知道了,一路上哥哥你说了不下20遍了。”周子瑜有气无力的回道,没想到哥哥还是个妻管严,既然是妻管严,还敢找情人?
不一会儿,车子就驶进了村庄,沿着水泥路行驶到家门口,张恪便看见不远处林子下的馨予带着小侄子他们玩。
李馨予也看到了下车的张恪,一路小跑在张恪面前站定,忍不住捂着胸口轻吐一口气,那青春诱人、成熟芬芳地气息就在这一捂一吐之间展露无限了。
“有没有想我?”
虽然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每天还是忍不住想他。
“当然想了!”
张恪双手紧紧抱着馨予的腰肢,原地转了几圈。
“不知羞、不知羞。”
张明礼带着一群小朋友围在三人四周,调皮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谁要棒棒糖?”
张恪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棒棒糖,不一会就把这些小人精收买了,张恪斜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明礼:
“哎呀,还剩最后一个了,不知道某人要不要。”
“哼!我才不要,我张!明!礼!身残志坚!”
小家伙同样抱胸仰头斜眼回敬道。
“噗呲!”只是话一出口就把周子瑜逗笑了,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憋笑了,但还是没有忍住。
“你小子!”张恪使劲搓了搓小家伙的脑袋,趁现在他还不能反抗,多欺负欺负,不然已经想逮他就很难了。
“好了,回去看看爷爷奶奶吧。”馨予及时的穿插在两人之间,不然一大一小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呢。
“对了,这是周子瑜,是我在韩国……”
张恪认真的解释了他和周子瑜的事情,馨予也对周子瑜小小年纪就这么独立很是心疼,只不过这孩子长势也太惊人了。
…..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张恪把第一站放在了皖南,去感受徽韵。
这里的小溪潺潺、粉墙黛瓦、青石板路,古色古香,像一幅幅水墨画。
白墙黛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
周子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景色,以前只在书本上看到烟雨江南的模样,如今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被震撼的说不出话。
同样被震撼的还有馨予,她以前看到她爷爷收藏的画时,觉得这世界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的景色。
“行啦,别发呆了。”
张恪关上车门整理了一下背包,三人开车开了1000多公里才来到这,早已风尘仆仆。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要赶紧找个住的地方,不然又要和昨天一样在外面扎帐篷。
三人好奇的走在村里的石板路上,不时的拍几张照片,不时有村民也在好奇的看着他们,觉得这有什么好拍的,这三个俊后生真没见过世面。
正当张恪他们想借宿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馨予两位漂亮的姐姐,顿时脸红的像个猴屁股,小男孩的反应也让馨予两人娇笑不已。
听到漂亮的姐姐的笑声,小男孩更不敢看馨予和子瑜了,于是望向张恪:
“哥哥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是啊,现在正在找住宿的地方。”
“哥哥,你们住我家吧!我家很大的!”
小男孩顿时双眼一亮,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馨予和子瑜,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姐姐,不过还是没有他的姐姐漂亮。
“你能做主吗?”张恪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我都已经上二年级了!”
“这么厉害啊!”
“那当然,跟我走就是!”
小男孩催促着张恪他们,自己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着,生怕张恪反悔似的。
“奶奶、奶奶,今天有客人来做客啦!”
小男孩到了家门口嗖地一下飞进院子里,大声的嚷嚷着,张恪三人则停在门口,等候着小男孩长辈。
“听到了、听到了。”
正在厨房切菜煮饭的奶奶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张恪赶紧快步上前扶着。
“奶奶,我们三个是来旅游的,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在您这借宿一晚?”
“不妨事,人多了也可以给房子增添点人气,你们别嫌弃就行。”
奶奶侧着脸听完张恪说话,就吩咐孙子打扫出两间客房。
张恪打量着干净整洁的房子,再也没有旁人,似乎只有奶奶和小男孩两人,张恪放下背包来到厨房。
“奶奶我帮您炒菜吧?”
“小伙子会做菜啊?”
“会一点。”
“小伙子还是歇息一下吧,哪有让客人帮忙的!”
老奶奶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嘴里不停的说着,而张恪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老啦老啦,一说话就止不住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老奶奶突然轻轻的拍了一下额头,对着张恪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奶奶,我喜欢听您讲话。”
张恪得知了这个家如今就剩老奶奶和陈子重两人相依为命,陈子重父母和姐姐出车祸去世了。
“那就好那就好,叫子重他们出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