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儒雅书生手中的轮回盘光芒四散将慕辰整个人包裹了进去。
慕辰感觉到思绪翻飞,整个人陷入了混沌。
神界。
一名婴儿降生!
啼哭声想彻宫殿,整个殿中都洋溢着新生儿降生的喜悦。
男孩一年年的长大,他的父亲和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战死在了神魔大战中。
他开始踏上了修仙的旅途,恩怨情仇,朋友背叛,神殿陨落。
修仙路途上的尔虞我诈将人性的丑恶宣扬的淋漓尽致,但他还是遇上了自己的道侣,两人在神界逍遥度日,好不快活。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这一对神仙侠侣终究还是没有敌过利益的诱惑,在仙府中因一件可增长寿元的通天灵物被人群起而攻之。
男人独自对抗众神,掩护女人撤退,但奈何通天灵物实在诱人,女人不退反进,致使男人力竭而亡。
临死时,男人思绪一片混乱,长叹了一口气。
正是恢复记忆的慕辰!原来只有到死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经历这一段的人生。
慕辰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成神的男人和自己即是同一人,却又不是同一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随着慕辰的叹气,他的思绪再一次陷入混沌。
阿修罗界。
一名奇丑无比的男性正在一名魅惑妖艳的女性身上前后抖动。
男人长着一嘴獠牙,面目狰狞,因运动产生的快感让他的笑容更显恶心,但女人并没有能力反抗,她们生来就是男人玩弄的工具。
女人小时候就跟着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重伤后,不得不将自己卖给了现在的男人换取医药费,可母亲还是没有挺过去,溘然长逝。
没人任何表情和欢愉,女人应付着身上的男人,轻微的叫了几声。
男人像是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反应,便随手拿起皮鞭用力的鞭打这女人,女人忍受不了疼痛,大叫了几声,男人更兴奋了,皮鞭挥的更用力了。
不一会,女人奄奄一息,整个人瘫在床上,面目狰狞的男人没有管半死不活的女人,提起裤子离开了。
两天后,屋里传来恶臭味,女人已经死了。
而此时的慕辰正在犯恶心,这个女人所经历一生的记忆正在冲击着他的脑海。
他愤怒、恶心、怜悯,很多的情绪在摧毁着他的心智,万分痛苦,他差一点点被所有的这些负面情绪压垮。
待他平稳情绪,他的思绪再次陷入混沌。
地狱界。
一名恶鬼正经历着酷刑。
拔舌、剪指、穿心、蒸笼、火烹、刀山、冰水、油锅、石压、刀锯、挖眼等等,每一种残酷的折磨恶鬼都经历了一遍。
根本就撑不到最后,恶鬼就魂飞魄散了。
痛苦的感觉瞬间传遍慕辰全身,脑海中除了痛就是痛,慕辰陷入了沉寂。
整个人除了呼吸,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一股红色的能量包裹住了他的大脑,没有让他痛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慕辰悠悠醒来。
一幕幕残酷血腥的场景浮现在他的眼前,地狱的场景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要不是轮回盘创造的世界,慕辰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些场景。
人界。
僻远地区的山村中,一座宅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这座宅院是整个山村中最气派的建筑了,“王老爷!夫人生了!恭喜你,是个大胖小子!”接生婆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王是这个山村的教书先生,也是整个山村唯一的秀才,祖上有些薄产,这才家境还算不错。
到了他这一代可是三代单传,没想到终于有后了,还是个男孩。
这可给老王高兴坏了,他大声宣布道:“今天开始,全村摆宴,大庆三天!”
整个山村因为王府的少爷出生都沾了喜气,就连村口的傻大个和他养的土狗都沾了光。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大胖小子已经长成了少年,明眸皓齿的样子,一点不像是从山村出来的。
这十年间说来也怪,少年不跟其他同龄孩子玩耍,反倒是天天跟村口的傻子和土狗打交道。
土狗已经老得不行了,估计活不了几年了,傻子除了饭量大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缺点。
到了幼学的年纪,少年理应入学,可最近的学堂离山村也有些路途,王老爷安排着下人将少年送入麓鹿学院求学。
临出发那天,少年经过村口,看着一人一狗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眼巴巴的望着他。
少年没有回头,他知道这一人一狗不是他的归宿,更不是他的终点。
求学了五年,少年考上了童生、考上了秀才,在学院里面更是知名的状元之才。
少年回家探亲,家中无事,父母身体安康,只是村口的一人一狗没了,少年没有多想,回到学院继续读书。
又过了三年,少年变成了青年,他考中了举人,奉家中父母之命娶了城中县令的女儿,妻子中上之姿,秀外慧中,他很满意。
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后,他以会试第二,殿试第三的成绩荣登科举探花,成了一方官员,光耀门楣。
三年后,妻子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他的官路很顺畅,冥冥之中像是有股力量在帮着他,当他被同僚弹劾时,总会有人帮他说话;当他布政的地方发生疏漏是,总会有其他人站出来担责;当有政绩时,总会有上级提拔他。
只用了十年,他就从一方县令升任一方知府,这时他才年满33岁。
唯一不顺利的是,这一年他的老母亲去世了,父亲郁郁寡欢,他将父亲接到了自己的府邸,亲自照顾。
老王虽祖上有些薄产,但家中从未出过知府这类大官,年老了还住上了知府宅邸,这可把他高兴坏了,成天念叨着自己有个出息的儿子,孝顺的儿媳,可惜了自己的妻子看不到这一幕了。
话说回他,已经从青年步入中年,这一年属于他管辖的地方流寇四起,他忙着带病剿匪,没有多少时间回家,幸好家中一切安好。
剿匪剿了两年,成绩显著,朝中为嘉奖他,赐了他妻子诰命出身,赐了他父亲世袭男爵爵位。
他父亲老王一高兴,没停过多久,两年后溘然长逝,这一年他39岁,父亲70岁。
听人家说父亲这是囍丧,得高高兴兴的办,他同意了,可他父亲的丧事终究成了官员们的人事往来,他没有生气和愤怒,仿佛理所应当。
又在知府任上做了四年,无功无过,可京城的任命来了,大理寺卿!
这可是直接连跳两级,他感觉有点迷茫,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剿灭的土匪跟朝中某位王爷暗中勾结造反,正是因为他的剿匪,王爷造反失败。
他带着全家人顺利搬进京城,成为大理寺最高长官。
这一做便又是十年,十年内他兢兢业业,复核案件,平反冤狱,商议朝廷大政,成为了真正的三公九卿之一的大人物,这一年他54岁。
可说来也巧,他位列九卿之一,他不得不选择阵营,他所属的阵营因与皇帝的利益冲突成为了牺牲品,可他却没有事情,反倒是顶替了原先的阵营首领,成了内阁两位首辅之一。
这内阁首辅一当就是十五年,内阁在他的重组下就只剩下一位首辅,国家在他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帝称他为肱股之臣。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一年他69岁,比他父亲去世的时候小一岁。
他身体越来越差,可能活不过70岁,在他69岁大寿的这一天,京城中的达官显贵都来了,可也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那一人,那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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