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卫府。
张素玄骑着黑驴子悠哉而来。
刚好,看到蒙老和魏渊。
蒙老在前,魏渊抱着剑跟随在身后。
“老登,我这冒金光的神兽停哪啊?”张素玄一撩长发,肆意洒脱一笑。
蒙老扭头,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随即笑了出来。
“怎么,出去一趟,认不清楚这里谁做主了?”
“轰”
铁索破空,裹挟兵之锋芒。
刹那间,仿佛有无数刀兵成型,轰杀而下。
“太阳。”
张素玄声音低沉,伸手一抓,九天之上的太阳神力引渡而下,长虹贯日,泯灭虚空。
炽烈的高温令空气的温度都在迅速上升,房屋瓦片都有融化的迹象。
终究是在京师,有所收敛。
“老登,道爷再也不是那个被你拿捏的……”
张素玄猖狂的笑着,可话到一半,横贯天地的长虹便被无数刀兵撕碎。
黑驴子感受到了危险,猛地一尥蹶子,将张素玄掀翻在地。
“撕拉!”
长空破碎,无数刀兵扎在地面之上。
“好险好险!”
张素玄浑身冒冷汗。
最后时刻,他用了太极移形,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
“有长进。”蒙老也是颇为诧异看了一眼张素玄。
不过时隔一年,张素玄已经从那个小小三境修士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刚才,蒙老动用的可是法则的力量。
兵之法则。
蒙老戎马一生,执掌刀兵无数,踏入七境时所悟的便是兵之法则。
“进去喝杯茶?”蒙老笑道。
张素玄挠着头,讪讪一笑,“陛下召见我,喝茶就不必了。”
“不过……”
张素玄眼睛似有似无的看向一旁的魏渊。
魏渊挑眉。
怀中的长剑嗡嗡作响。
“若是小魏能够亲自煮水沏茶,倒也时不可以……”
“呵……”魏渊冷笑,“好呀,就怕你喝不惯。”
“小魏亲自煮茶,再难喝我也得喝下去。”张素玄调侃道。
“那就走吧,小魏。”蒙老无奈笑笑。
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欠揍。
片刻后。
“嗡”
剑气直冲霄汉,引动大半个京师的力量瞩目。
司隶卫府?
哦,那没事了。
人们又重新坐了回去。
“蒙老,魏老大,我还有事,先走了。”张素玄衣衫褴褛的从阁楼里冲了出来,身上是一道道剑痕。
“玛德,这两个怪胎。”
张素玄落在驴子身上,“快走!那个臭耍剑的要冲出来了。”
“哼哧。”
驴子打了一个响鼻,似乎在嘲笑张素玄装逼不成反被草。
“你懂个屁,我这是和他们进行友好的切磋。”
张素玄抬手,太阴隐蔽之下,换了一身衣服。
“哼哧”
驴子轻蔑一笑。
“你行你上!”
张素玄没好气的在驴子脑袋重锤一下。
“当”
声音清脆。
“这狗日的驴子真硬。”
张素玄歪牙咧嘴。
一人一驴骂骂咧咧的走到皇城门口。
张素玄从驴子身上下来,掏出腰牌准备进入皇城,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不是张大人吗?”
张素玄回头,是前几日在皇城门口交恶的那个中年官员。
这家伙不是徐党吗?
怎么还没有被抓起来??
“让开。”
中年男人走上来,直接将张素玄扒拉到一旁。
“商户之子,果然不懂规矩。”中年男人冷哼一声。
张素玄挑眉。
士农工商。
商人的地位本就不高。
甚至,在有些地方,商人子嗣禁止入朝为官。
“小陈啊,不知者无罪。”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陈姓中年连忙将张素玄扔在一旁,满脸谄媚的回过身,将身后一个大腹便便,脸上挂着和善笑容的中老年胖子搀扶出来。
这位中老年身穿紫色的袍子,腰间是“金印青绶”,是三品以上的官员。
取阴阳五行说,秦为水,因此秦人尚黑。
在秦朝,三品以上官员朝服为绿色,以冠冕区分官职。
在颜色上面,不同品级、甚至老百姓都只能穿特定颜色衣于,五品以上官员可穿紫色朝袍,五品以下大多为红绿色官服。
另外还有授印。
高级官员“金印紫绶”,中级官员“银印青绶”,低级的为“铜印黄绶”,此外还有有印无绶,和无印无绶的小官。
“毕竟是商户之子,比不得名门大族,没有教养也属于正常。”眼前这位中老年看似和善,可说出来的话都是带刀子,刀刀扎心窝子。
笑面虎一个。
张素玄笑笑,“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二人脸上刚刚露出一抹笑容。
“毕竟,狗眼看人都低。”
二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张素玄啧啧称奇,好一出变脸。
没有理会两人,潇洒的留个背影给两人,张素玄便朝着皇城中走去。
可陈姓中年却是不依不饶,一把抓住张素玄,不让他走。
开玩笑,打不过蒙老和魏渊,还搞不过这个小垃圾?
张素玄头也没回,大步朝前,而陈姓中年一步没跟上,就被张素玄在地面上拖着走了老远。
这家伙倒也执着,在地面上被拖的灰头土脸也没有放手。
一路上磕磕碰碰,愣是连嗷嗷一声都没有。
“哎呀呀,陈大人这是干什么?”张素玄玩够了,停下脚步,明知故问。
张素玄戳了戳陈姓中年。
好家伙,我说那么坚强呢。
原来是晕了过去。
张素玄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抓着陈姓中年的衣领着,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巴掌。
“啊!!”
陈姓官员当场“痛”醒,发出刺耳的尖叫。
这里的动静将其他进宫述职的官员吸引过来,看到脸庞高高肿起,灰头土脸的陈姓官员,纷纷蹙眉。
大家都是体面人,这成何体统。
“呼呼呼呼……”
大腹便便的紫袍官员一路小跑着过来。
这距离,对他如今这身形而言,着实费力。
“我……你……好大……”
连气都喘不匀,两手按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张素玄挑眉看着他。
“老大爷,你想说啥?”
“张素玄!”
陈姓中年尖锐刺耳的声音猛地响起,宛若破锣锅的声腔让张素玄直皱眉。
“你爷爷在此。”
“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直来直去行不行,过些天,我可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