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亭外风吹落叶,亭内的人却有一缕愁绪。
包拯望着宋师承问道:“想必林府林老爷子被杀一事你已经听说了吧?”
宋师承微微点头,道:“确已听说,不知林妹此时是何等的伤心。”宋师承说这话的时候,有着几分伤感,而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包拯跟林家并无瓜葛,所以他体会不到那种情感,只是继续问道:“昨天林老爷子大寿,你可曾去祝寿?”
宋师承摇摇头:“没去,因为我知道林妹的父亲不喜欢我,我若去了,必然招致他老人家的不高兴,而昨天是一个高兴的日子,我实在不应该去扫人兴的。”
包拯微微点头,随后继续问道:“那么不知以前你可曾去过林府?”
宋师承摇摇头:“并未去过,当林妹将我们两人的关系告知家人的时候,林老爷子曾经跟我在客栈见过一面,他对我极其满意,只是林妹的父亲却一直不同意此事,甚至为了此事与林老爷子闹的很僵。”
“这些都是林仙儿告诉你的?”花郎突然插嘴问道,花郎不管多么欣赏诗词,可正业却是不能忘的。
宋师承点点头:“正是,林妹每隔几天总是要偷偷跟我见面的,所以她将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变心的,我自然明白林妹的心意,而且林妹还说,只要她爷爷同意我们两人,最后我们两人就一定能够在一起。”
如果宋师承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那么他实在是没有必要杀死林善的,因为杀了林善,无疑是绝了他更林仙儿的幸福之路。
只是这个时候,花郎继续问道:“如果林善死了,宋公子又想跟林仙儿在一起,有没有什么办法?”
宋师承想了想,道:“我是一个不相信世间有办不到的事情的,所以如果林老爷子死了,而我又想跟林仙儿在一起,就只有考取功名他日骑白马而归,用八台大轿迎娶林妹,亦或者是我弃文经商,他日在这端州城博得了富家翁的名头,想那林妹的爹爹,多半还是会考虑我的。”
听完宋师承的话,花郎笑了笑:“这么说来,那林守业还是个势利眼,嫌贫爱富之辈了?”
宋师承轻笑一声:“势利眼嫌贫爱富之辈我是不知,不过若我有钱有势了,做什么事情总是要容易一些的,再有,那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像我这种家道中落的商贾之家,实在比不得唐风斋的公子的。”
宋师承说完,花郎淡淡笑了笑,这宋师承好似说的轻松,可却有着几分无奈,而且隐隐的,将林守业这个人也给说的透明了一下,那林守业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女儿幸福吗?
若想要自己的女儿幸福,自然是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女儿喜欢的人家了,只有这样,自己的女儿才能够幸福,世间所谓的名利财富,都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幸福的。
可如果林守业并非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呢,若是为了墨砚斋的生意呢,如果是这样,那么跟唐风斋联姻,自然是最佳选择了。
而要自己的女儿同意跟唐万里成亲,最先解决的恐怕就是林老爷子这个障碍了吧。
别无所问,花郎等人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他们告诫宋师承,如今他的嫌疑虽然很小,但也并非没有,所以他们要宋师承莫要想着离开端州,至少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要离开端州。
而花郎说完这些话之后,宋师承连忙问道:“不知花公子调查此案,需要多长时间?”
花郎眉头微皱,摇头道:“不一定,宋公子为何问这个问题?”
宋师承淡淡一笑:“秋天是个赶考的季节,再过几天,我恐怕要进京赶考了,今生我无缘商途,也就只有在功名上博一搏了。”
这话语之中,仍旧是有些无奈的,花郎自然也明白机会的重要性,所以这个时候,花郎笑了,笑完之后说道:“宋公子放心,不会耽搁你赶考时间的。”
众人辞别宋师承之后,包拯望着花郎说道:“这宋师承没有去过林府,更没有理由杀林善,看来他不可能是凶手了。”
听了包拯这话,温梦和阴无错等人纷纷跟着附和,可花郎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诸位,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有些话可不能说的太绝对,这宋师承的嫌疑的确很小,可也并非没有,大家想,如果林善发现了宋师承的什么秘密,以至于他要改变初衷不让自己的孙女嫁给他,那么林善只要这么一开口,那他宋师承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他说他从来没有去过林府,我想却是不对的,他跟林仙儿经常偷偷见面,那林仙儿被自己的父亲看守的很严,她又是如何逃出去的?”
大家摇头不知,只是这个时候,温梦说道:“可如果林善发现了宋师承的什么秘密,他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何必要等?”
这也是他们所弄不明白的,花郎耸耸肩,道:“不清楚,此时温梦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想要知道原因,只有继续调查下去了。”
花郎这么一说,温梦有些得意的笑道:“是了吧,我看那宋师承没有可能是凶手的。”
花郎不再言语,和包拯他们回到了州衙。
回到州衙的时候,王朝马汉等人已然回来,包拯见他们回来了,问道:“调查的事情有了结果?”
王朝点点头,道:“没错,我们调查出来了许多事情,而这些事情,让林府的不少人都有了杀人的动机。”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包拯等人端坐之后,便让王朝他们开始说。
王朝点点头,然后开始说道:“首先是林守业,他不是经营着墨砚斋的生意嘛,可是我们打听得知,墨砚斋的生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甚至渐渐有被唐风斋超越的趋势,而且除此之外,墨砚斋的账目亏空很大,这实在是让人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