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收网
既然神使來了,不管怎样,阴无措总是要弄明白才能够离开的。
此时阴无措所在的组织里只剩下了十几人,这些人除了阴无措并非真想信这天地会外,其他的都是愚昧至极之人,可以说是铁了心要跟着天地会的。
神使來的时候是晚上,那个时候其他人都去休息了,阴无措本也是要休息的,只是为了弄清楚这些人的老巢,他只有强忍困意。
神使跟他们这个组织的小头目在房间密谈,阴无措飞身上了屋顶,透过屋顶向屋内张望,只见那神使是一个身材肥胖,一眼就能够看出是一个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人,而且看不出一丝精明來。
那神使把小头目拿出來的银子包好,随后对那人道:“这里是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会长有令,命你们想办法赶紧离开长安,去其他地方发展。”
那小头目嬉笑着,道:“神使,我们能不能跟着会长混呢。”
神使听得这话,突然唾了一口吐沫,道:“如今这种情况,你怎么跟着会长混,先离开再说,等风声过去之后再重操旧业,这一段时间也养肥你了吧,先去其他地方弄几个女人玩玩,会长再有动作的时候,会叫上你的。”
小头目听得这话,顿时欣喜不已,道:“多谢神使提醒,只是这剩下的十几个会员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现在我们连自己都顾不了,还顾他们,随便早个理由打发了他们。”
“可……可他们都是十分忠于我们的人啊,就这么打发了他们,丢了可惜啊。”
“有什么可惜的,只要我们还在,还怕骗不來愚昧的百姓,赶紧的吧,今夜你就走。”
神使说完,拿起银子离开了,那小头目也不敢再多想,将自己这一段弄的银子急匆匆包了起來,这也紧急的离去了。
如今天色已晚,长安城城门甚高,想出城根本不太可能,阴无措料想他们除了这个地方外,必定还有其他巢穴,于是飞身而下,沿途留下记号,跟踪那神使而去。
因为阴无措所在的组织早已经被衙门的人给盯上了,所以当他们看到阴无措留下的记号之后,立马派人跟踪那个小头目,而屋内的那十几个正在熟睡的愚昧会员,则被他们给押进了大牢。
阴无措跟踪那神使走过了几条街,最终进入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小庭院,这庭院很普通,在长安城很多见,阴无措有些不能理解,这神使來这个地方做什么。
只见那神使左右打探之后,发现并无任何异常,这才轻轻敲响了房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从里面探出一张女子的头來,这女子长相一般,而且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她深出头向两旁望了望,随后向那神使问道:“都拿到手了。”
“拿到手了。”
“好,赶紧进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两人一闪身进了庭院,阴无措飞身跃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却说这两人进得房屋之后,那神使笑道:“娘子,这些钱都在这里了,您说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办。”
那女子把玩着手里的银子,浅浅笑道:“这些银子够我们吃一辈子的了,所以明天天亮之后,我们立马离开长安,从此就靠这些银子过活了。”
神使连连点头应着:“还是娘子聪明,想出这天地会一说,那些愚昧的百姓,还真以为他们入了会,死后就能上天堂呢,真是一群愚昧的人。”
那女子笑了笑:“谁说不是呢,我也沒有想到,世上愚昧的人竟然有这么多,你说我们夫妻两人吧,本來只是想骗他十几个人弄十几惯钱,然后回家买几块地种田度日,谁知长安城的人都这么傻,一下子发展了上千名会员,这最后到我们手里的钱也有千八百两的,你说这么多钱,我们能买多少亩地啊。”
屋内两人就这样兴奋的说着,阴无措在屋内听着,顿时觉得好生羞愧,他沒有想到,整件事情的主使者,竟然是这两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人。
而这两个俗人,原來的要求竟然那么简单,只是想回家置办几亩地,阴无措在上面想着,他觉得花郎说的那个影响整个大宋乃至造反,有些夸大其词了。
如今已经知道这天地会的一切都是这一对俗气夫妻所为,阴无措便觉得沒有必要等下去了,直接对他们动手便是,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内又传來一阵声音來。
“哎,真是可惜了。”
“娘子因何这样说。”神使一双手在那彪悍女子的身上摸來摸去,渐渐摸的动情起來,于是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來,那彪悍女子好似也被摸的有了感觉,更是迫不及待,拉起那神使便扑到了床上,阴无措趴在屋顶,对于这两人的活春宫,倒并无什么兴趣,只是那女子说的可惜,他却很想知道,这女子可惜什么,于是只得趴在屋顶,等那床上的两人完事之后,再做定断。
也许,今天这次床事,将成为他们两人这辈子的最后一次了。
两人在床第之间的花样很多,阴无措趴在上面看,这样看着看着,倒也暗暗称奇,不过那神使的能力好像有点差,几十下之后,便败下阵來,那女子好像沒有得到满足,趴在床上骂了一句沒用的东西。
那神使被骂,却也不敢还口,看來他对这个彪悍女子还是很害怕的,女子翻过身,躺在床上冥思,许久后又长叹一声:“哎,可惜了啊。”
神使已然泄了欲望,于是连忙问道:“娘子可惜什么。”
“可惜朝廷对我们打压的太狠也太厉害了,如若不然,再过一段时间,这整个长安城不都成了我们天地会的天下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呼百应,在这长安城中做皇帝,我将是历史上第二个女皇帝,到那个时候,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女子说完这些,又是一声长叹,好似颇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