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攻心

萧墨是这次领兵的副将,他不像萧道成那样自负,更不像萧道成那样对花郎有许多成见,因为在得知他们的城门很轻易便被东瀛人给打开之后,他立马想到來见花郎。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锦州城的秋天冷的厉害,萧墨敲响花郎的门后不久便被花郎请了进去,花郎也看不惯萧道成的那些行为,甚至在花郎的观念里,他是不喜欢辽人的。

可真正跟这些人接触过之后,他发现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他对这个萧墨并沒有什么印象,不过这个萧墨在这个时候能找到他,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信任在里面的,既然别人信任自己,他也就不好将人赶出去了。

两人坐下之后,花郎问道:“萧副将这个时候來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墨点点头,然后将庆州城城门被东瀛人轻易打开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样说完之后,花郎先是一惊,随后淡然一笑,道:“原來如此。”

萧墨点点头:“我知道花公子打仗的本事很高,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花公子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议。”

花郎想了想,并沒有回答萧墨的问題,而是反问道:“萧副将,你认为那些东瀛人今天晚上做着一出所是为何。”

“攻心,逼迫。”萧墨毫不犹豫的便说出了这两个词,而他说完之后,便将目光投到花郎神色,花郎并沒有任何过激的表情,淡然一笑道:“的确有攻心的意思,如果他们十几人就能够打开城门,的确够将你们的士气给打压下去,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却还是试验。”

“试验。”萧墨有些不明白花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花郎点点头:“沒错,的确是试验,他们想知道庆州城的城门是不是很容易打开,如果很容易打开的话,他们就要大举进攻了,而这也是为何今天晚上他们那么轻易便打开城门之后,却什么都沒有做便离开的缘故,如果他们只是攻心的话,方法很多,他们断然不会用这种危险的方法,这种方法对他们來说失败打开能性很大,我们攻心可能失败。”

“如果他们只是试验的话,这也正好说明为何他们打开城门之后,外面的敌人却沒有冲进來,他们只是试一下而已,而一旦他们试过之后,明天晚上亦或者以后的每个晚上,他们都会不停的重复今天晚上的事情,而他们的士兵,必定已经在城门外候着了。”

萧墨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如今各个城门已经派去了不少人,想來他们想打开城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多了,他们自然不容易得手,不过却不可掉以轻心,如果可以的话,城门必须把手严密,以防再被那些人所趁。”

萧墨连连点头迎着,随后问道:“除此之外,花公子有沒有其他办法退敌。”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我的这些办法,你们的将军却不一定采纳,而且我的话,你们也不一定听。”

萧墨有些尴尬,可是很快,却连忙说道:“如果花公子不嫌弃,不如把那些办法都说出來,我去说服将军,可行。”

花郎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在下是大宋人,很讲究面子,你们的人看我不起,我那里能贴上去把自己的办法说出來,然后问你们用不用的呢。”

“这……”萧墨的脸色很差,在这样的黑夜看來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不过花郎是见惯了各种各样恐怖事情的人,所以他的脸上仍旧带着一丝浅笑,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有任何吃惊。

萧墨沒有办法,他起身准备离去,可是他又很不甘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之后,突然说道:“那花公子有沒有什么办法來掌控军权呢。”

花郎笑了笑:“我有兵符,有圣旨,可是让我沒有想到的是你们这些人有太信任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所以就算我有这些东西,也调动不了你们,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萧副将來当家啊。”

这句话说的很有诱惑力,只是萧墨并非笨蛋,他很清楚自己当家的条件是什么,要么萧道成死了,要么萧道成肯主动将权力让出來,可这两种都不太可能实现。

第一,萧道成武功不错,却十分胆小,任何威胁他都不敢轻易去尝试,第二,萧道成这个人对权力的追求比其他人都要强烈许多,因此要他把权力让出來,几乎是不可能的。

萧墨摇了摇头,最后叹息了一声,便离开了,而在萧墨离开之后,花郎则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只是这个时候,他却再睡不着了,这里的事情与他本是沒有任何关系的,就算整个大辽都被那些高丽叛军给占领了那也与他无关,可面对东瀛人,他却不得不为之忍气吞声。

却说这个时候的敌营之中,一名黑衣人敲响了山口一田的房门,而山口一田刚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完直接的情欲,因此显得有些疲惫,可就算如此,他仍旧将那个黑衣人叫了进來。

“怎么样。”

“回将军话,一切都很顺利,如果明天晚上真的要攻城的话,我们一二十人就差不多能够到顶城门了。”

山口一天店的头,随后笑道:“好,如此一來,我们打败这些人就容易得多了,只要攻下庆州城,我们的兵马便可直入辽国境内,到那个时候,我们可控制这一大片辽阔的土地,等我们养精蓄锐之后,再大举杀回我们的故土,我们要当那独一无二的天皇。”

夜更深了一些,一个娇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來,山口一田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來,于是再也不顾那个黑衣人,突然转身便扑了进去,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晕红,随后也连忙退了出去。

夜深,秋风浓烈,一场大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可对于一些人來说,他们却根本沒有发觉这即将发生的危险,而当他们发觉不了这些危险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离死亡不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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