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殿内。
一行人等的心急如焚。
尤其是罗老歪,他性子本就暴躁。
眼看那些人下去这么老半天。
井下仍然一点动静没有。
又不好贸然下去。
急的围着丹井四周来回转动。
陈玉楼看似心如止水,老神在在,似乎一点不担心。
实际上,内心同样焦虑万分。
只不过当着众多卸岭群盗的面不好表露罢了。
从下瓶山到现在。
足足大半天。
除了几盏琉璃灯外,几乎再没有半点收获。
如何让他不急?
要知道,来之前他可是志在必得。
带了几百号弟兄。
一心想着瓶山大墓内,金银堆积如山。
但眼下损兵折将。
连心腹花玛拐都被乱箭穿心而死。
要是真两手空空回去常胜山,不仅要被天下人耻笑,手底下恐怕也是人心涣散。
他卸岭魁首的脸面。
又往哪里放?
“陈把头……”
罗老歪终于忍耐不住,打算再派第二批人下去探路。
不过一句话还没说完。
忽然间。
一支响箭从丹井底下冲天而起,裹挟着尖锐的嘶鸣,一下射进头顶木梁上。
因为贯劲太重。
几乎没入大半。
留在外面的箭尾还在不断颤动。
发出一阵咄咄的响动。
“这……”
罗老歪一下被惊住。
不过看到陈玉楼以及那些卸岭盗众,脸上纷纷露出惊喜之色。
他瞬间明白过来。
朝着手底下那些工兵营的人一挥手。
“还他娘愣着干什么?”
“今后是吃香喝辣的,还是勒紧裤腰带继续过苦日子,就看今天了。”
“给老子下,只要值钱的东西,全搬回去。”
罗老歪一声大喝。
不得不说。
他话虽然说的糙。
但却极具蛊惑力。
这乱世当头,最重要的是什么?
活命。
能活下去就好。
陈玉楼那边同样如此。
都不用他多说。
早就等不及的卸岭群盗,立刻抓着绳索呼啸而下。
陈玉楼和罗老歪也没耽误。
除了各自留下几个心腹在上边接应以外。
几乎所有人都跟着下井。
等他们落地时。
借着矿灯火把的光线。
一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的老天,这么多棺材?”
“发财了,这下真的发财了!”
“哈哈哈,俺老罗这趟果然没有白来,他娘的元人蛮子,竟然把棺材全放在井底,害的老子找了一路。”
饶是陈玉楼,这等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江湖。
此刻望着身前的棺椁。
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这得有多少?
寻常大墓,除却主棺外,顶多也就几具陪葬棺。
眼前哪里像地宫。
分明更像是到了座义庄里。
“小的们,给老子砸棺取宝!”
他还在惊疑。
罗老歪那边已经指挥手下开棺盗宝。
“掌柜的?”
见此情形,常胜山那些盗众也是大为心动。
纷纷看向陈玉楼。
只要他一声令下。
今天就是面棺材板都要带出去。
“动手!”
陈玉楼一声冷笑。
倒斗四派里,论起掘棺盗骨的本事,他卸岭称第二,就没人敢说是第一。
听到他这话。
早就按捺不住的卸岭群盗,直接冲入棺材山中。
一个个像是看到了肉的野狼似的。
刀削斧砍,大锄长铲。
甚至连棺椁里的古尸都不放过。
撬开嘴巴取出金玉压口钱。
又破开肠子,翻出吞入腹内的珠玉。
“妈的。”
看到这一幕。
饶是有所心理准备的陈照。
也不禁遍体生寒。
难怪说卸岭一派毫无底线。
摸金发丘虽然也盗掘古墓,但最多取一两样,更不会对墓主人不敬。
开棺之前,还会在墓室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
若是蜡烛熄灭,立刻转身就走。
更不要说搬山道人。
下墓只为寻珠。
几乎从不取金银明器。
哪像这帮人,说他们是土匪都高看了。
强忍着不适。
陈照皱着眉头,随意朝丹井深处走去。
这底下空间极大。
没走片刻。
他竟然发现石壁上有一处洞窟。
隐隐还能察觉到几分熟悉的气息残留。
“六翅蜈蚣?”
陈照细细感受了下。
随后更是穿过洞窟一路往前走去。
没片刻钟,他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水声。
等走出去时。
陈照霍然发现,身前是条地下暗河。
不远外赫然就是先前斩杀六翅蜈蚣的石桥。
他一下明白过来。
难怪六翅蜈蚣会从桥下暴起伤人。
并非故意蛰伏。
而是它就是从这里进入的丹井。
想想也是天命所归。
否则以它区区一条蜈蚣,就算吞食了铅汞丹药,顶多也就活个几十年。
偏偏地动,将丹井外沿的石壁震出道裂缝。
六翅蜈蚣得以进入丹井。
又发现了漆棺上所藏的秘密。
竟是被它修出一个三百年的内丹大妖。
叹了口气。
陈照也没急着回去。
而是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大青石。
一跃而上,盘膝坐下。
按照周天呼吸法的方式,一点点开始吐纳练气修行起来。
……
“总把头,这,这地上有座修罗夜叉石雕。”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陈照忽然远远听到身后丹井内,传来一道惊呼。
听到那声音。
他眼眸一下变得通透如火。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云藏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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