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换上了太子服饰,一路上百姓见到他,无不虔诚跪拜。
虽然思炎等人对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非常不屑。但也勉强理解,处在时代环境,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办法。也能看出来,柴荣在百姓心目中,威望犹如泰山北斗。
可是,沿途的地方官员,尤其是驻军将领对柴荣有些漫不经心。
思炎觉得和柴荣已经是好朋友,可以无话不谈了。就把对地方官员、驻军将领的感觉说了出来。
“咳!这算什么啊。他们肯定都看到了邸报,知道了你这位百骑击杀北狄狼主和四皇子的大英雄。要不是你在我身边,他们更不客气。”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是当朝太子,他们不想干了吗?我久居江湖,不知朝中之事,太子能否跟我说说。”
“有何不能说,你我是生死之交。如果连你都不信任,那这世上已无可信之人了。”
“我虽贵为太子,但无论是我,还是父皇,都被奸相白言朗架空了。”
白言朗?!思炎心里一惊,表面却神色不改,接着听柴荣说话。
“白言朗是几个月前来的,带来了10万神兵神将。一开始,确实把大周东西南北的强敌都打败了。很快就升职为兵部尚书。”
“此后,这人就开始养寇自重,跟北狄等敌国勾结,对内大量撒钱,勾结权臣。谁跟他作对,二话不说,派刺客做掉。”
“没多长时间,整个大周都被他控制了。”
“那这个家伙怎么还不篡权夺位呢?”思炎想把事情搞清楚。
“白言朗这个人,刚来时还可以,没几天就变得好色好玩,不愿意做操劳政务,这是他留着我和父皇的唯一原因。不过,估计也快要篡位了,不然怎么会把我一个当朝太子,隐姓埋名去修水利?”
“北狄人这次来的目的是要抓我这个太子的。北狄已经被白言朗控制,这就等于白言朗要抓我。”
“你的年龄比我大,可以叫你大哥吗?”思炎问柴荣。
“当然没问题,晚上我们就义结金兰。”柴荣一点没犹豫。
“好!”听柴荣这样讲,思炎也很高兴。
“荣哥,我愿意助你除掉这个奸相。”
“好兄弟,就等你这句话!”
柴荣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亲眼看到思炎小分队的神勇,明显胜过白言朗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这么强、有这么有钱的队伍,怎么可能没有后援呢?
“我们见到的各地驻军将领,有白言朗带来的人吗?”
“没有,都是大周的老人。不知为什么,白言朗把他的部队都驻扎在京城外围。他只带了几百人控制了京城之后,大部分事情还是用大周的原班人马来做。”
思炎也知道,一路上遇到的这些将领、士兵、官员都不是蓝星现代人。
古代人身材都非常瘦小,一米六的男人已经是标准身高,一米七算大高个。一米五、一米四身高的,比比皆是。
蓝色种花洲思炎这代人,一米八才是及格身高。思炎小分队男兵,大部分都185公分以上,190公分以上的都有二十几个。
一眼就看开出两者的区别。
思炎之所以这样问,就是要确定白言朗是不是完全控制了第6阻击军。
根据柴荣说的信息,白言朗应该是没有说服第6军官兵跟着他反叛。明显不敢大量用第6军的人。
思炎稍稍送了一口气,自己早就觉得种花洲的儿女,怎么可能都跟白言朗这种人跑呢。
晚上,由张永德赞礼,两个在客栈焚香烧纸,结为异性兄弟。
众人饮酒作乐,尽兴而去。
几天之后,一行人到达京城。
进城之后,看到街上的士兵都是后周士兵,根本看不到第6阻击军的士兵。思炎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京城的百姓和大小官员还是非常尊重柴荣的,纷纷站到路两边,跟一行人留出一个道路来。
这时,思炎看到路边有一个巨大的囚车,里面关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犯人。
安德鲁!
只见安德鲁巨大身躯,软软的倒在囚车里,遍体鳞伤。眼睛紧闭着,表情非常痛苦。
思炎悄悄的问旁边一个老者,知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情啊?这人看样子是个波斯人。前几天刚到京城,本是白丞相的朋友,好多人亲眼看到白丞相出门迎接他。没过几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白丞相了,被丞相打的全身骨断筋折,这还要拉到城外活埋!”
思炎恨得咬牙切齿,心想:白言朗,看我怎么收拾你。
柴荣注意到了思炎的表情,“怎么了,贤弟。”
“这人是我的义兄,因为得罪了白言朗这个奸相,就被打成了这样,还要活埋他。”思炎在柴荣耳边说明了情况。
“那咱们怎么救他,你的兄弟不就是我的兄弟吗?”柴荣小声说。
“荣哥,你让我给他送几碗酒即可,其他的事情我来料理。”
柴荣当即出来讲话,“我大周是礼仪之邦,向来以慈悲之心处世。纵然是死囚,临行之前,也可喝几碗酒,免伤我大周仁德之风。”
“兄弟,给这个人送几碗酒吧。”柴荣对思炎说。
思炎忙不迭到街边卖了一坛酒,又拿了一个酒碗。跑到囚车前边,倒了满满一碗酒,偷偷的把治骨折的药掺入酒中。
“汉子,张嘴喝酒,这可是太子赠酒。”思炎大声说。
“不喝,我不喝你们的酒!白言朗的走狗!”安德鲁含混的说。
“安德鲁,是我,思炎。”思炎小声用大漂亮语说。
安德鲁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思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思炎跟他使了个颜色,继续用大漂亮国语说:“快把这碗酒喝了,酒里有药,治骨折的特效药。”
安德鲁立刻张开嘴,思炎把酒喂给了他。
“再喝一碗,我把治外伤的药也给你涂上。”
“我还要喝酒!”安德鲁用种花语大喊。
“好,酒管够!”思炎又开始给安德鲁喂酒,暗中把治外伤的药膏给安德鲁涂上。
安德鲁把一坛酒都喝完了,思炎也把他的主要伤口都涂上了药膏。
两人又开始用大漂亮语说话;
“白言朗叛变了!”
“知道了。”
“不要担心,我们会在城外救你!”
思炎回到了柴荣队伍里,柴荣小声跟思炎说,“快去救你的义兄,晚上来东宫找我。”说罢,塞给思炎一块腰牌。
思炎带着120多人出城去了,在城外不远的一片小树林埋伏起来。
不到半小时,一队人马押着安德鲁的囚车,出来了。
思炎小分队远远的跟着。
那队人马把带着安德鲁的囚车,来到一座小山脚下。这些人开始轮流挖坑。
坑挖好了,他们打开囚车们,把安德鲁带了下来。
安德鲁伸了个懒腰,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全好了。
忽然,安德鲁哈哈大笑,“刘思炎,你小子出不出来救我,再不出来,我就要被埋了!”
“谁说老子不救你,为了救你,埋伏了半天,腰都酸了。”
思炎带着小分队出现了。
120多人,骑着高头大马,盔明甲亮,装备精良。
再一看人,个个高大威猛,杀气腾腾。
“你,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领头的家奴壮着胆子说,“我们可是白丞相的家奴。”
“知道你们是白眼狼的狗!想怎么死?”
“你竟敢骂白丞相?”领头的家奴还想用白言朗的名头吓唬人。
“他犯了什么国法?为什么私刑杀人?”
一看思炎开始讲理,领头的家奴又不害怕了。这种人从不怕讲理的人!
“得罪了我家白丞相,就该死!还什么法不法?”
“那看来,你们这伙人没少替白眼狼杀人啊?”
“那是,实话告诉你,在大周,白丞相就是天!前两天,几百名神兵,还是白丞相的部下,就是因为得罪了白丞相,就被设计杀了!”
“小子,识相的赶快滚开,不然小心白丞相要了你们的小命!”
思炎心中一惊,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匕首,刀刃向上,一下子就挑飞了领头家奴的一条胳膊。
领头家奴撕心裂肺的惨叫!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在场的家奴都吓蒙了,有一个跳出来,撒腿就跑。
水中豹抡起手中的镔铁棍,把这个家奴砸成了一堆肉。
“都不许动,谁敢动,这就是榜样!”水中豹高声断喝。
思炎揪住领头家奴的衣襟,眼睛里充满杀气,“说!前两天你们杀的那几百人,尸体在哪?”
领头家奴带着哭腔,“将军大爷,就在西边不远。”
“带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