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嬴政,当然是在通过三番两次参奏长生的结果,想让朝廷众臣明白,长生不会在朝堂之上影响朝政,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如若还有人要构陷于他,那最终,就只会让他自己不好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身在南郡的长生,安排好一切,便又上神农顶百草园去了。
常山心里是很不理解,那俩女子,摆明了就是被人用来陷害小殿下的,不法办了她们,已经很照顾她们了。为何,还要给她们看病、治病呢?曼丫头都不想让小殿下接触这俩人,不想让他沾到污秽之物,可小殿下还要专门为她们上山采药。
长生象是看出常山的心事,问道:“常山兄,快些吧,你不想去那茅屋探望一下,那两位受伤的弟兄么?”
“当然想啊。”
“都这多时日了,他们也该赶到南郡了。”
“对呀,不知他们怎么样了,不会伤势严重了吧?”
“那倒不会,当时我仔细检查过的,都处理的很好,只是需要歇息两日。”
很快他们一行,便来到茅屋。四处查看,茅屋收拾的非常整齐干净,水缸也是满的,粮缸也是满的。但那二位玄鹰门养伤的大剑师,却不见了踪影。
“是不是他们已经赶往南郡了,路上走岔了,没能碰上。”长生也没多想,直接先去神农顶百草园,赶紧采到所需要的药材。
“常山兄,有没有发现,水缸是满的,为何谷缸也是满的?”
“是不是我们留给他们的粮食,他们临走时,都还给了茅屋的主人。”
长生摇了摇头:“不像,谷物的成色不一致。”
“公子,难道,那龙潭虎返回来了?”
“也或者,这茅屋的真正主人回来了。”
“哦。”常山信以为真,也没再多说什么。
长生却开始有些心神不宁,觉着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采好所需的药材,便急切地要再去茅屋看看。
来到茅屋附近,长生便要大家隐蔽起来,悄悄地接近茅屋。
可是,到了茅屋,仍然不见任何人影的迹象。
“还是仔细搜一下吧。”
“诺。”
可是几乎把整个茅屋都细细察看了几遍,仍然不见任何线索。既不知这茅屋的主人到底是谁,现在何处;也不知那两位玄鹰门铁甲大剑师的去见向。
“好吧,我们还是赶回去吧。眼下,赈灾及疫情防治,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走。”
“没准,那两个兄弟,已经先于我们赶到了。”
“嗯。”
长生一行,不再耽搁,快速下山,快马加鞭,直奔梅园。
一回到梅园,大木箱装着的,左丘明拟制的,赈灾谷粮发放登记簿,便抬到了长生的面前。这回,长生仔细检查了一下。登记簿上的索引、经手人、审核人、核准人、领取人……一应签章、划押,全部齐全、到位。
而且,都是有前后佐证的。比如,你可以从“万人书”的名单、签字上,与登记簿的名单、签字相对照;也可以将民间的和官方的凭证相对照,互相印证,真实可靠、可信。
长生很是满意,便马上开始为那两位监押女官进行治疗。
在曼丫头的帮助下,长生他们很麻利地,就把新采回的草药,进行了适当地处理和炮制。外用、内服,都一样一样地,准备到位。
由于花柳病的最明显病灶,往往反映在身体最隐私的部位。
但在长生和常山面前,占宾和森,还是没有一点儿扭捏,解带脱衣,都很干脆。
她们到帝都风月楼,第一次接触的男人,就是长生和常山。当时,她们还叫长生和常山为秦公子和常公子。她们觉着,那是她们一生中,最开心、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重又见到秦公子和常公子,她们虽已沦落成病人。她们的心里,还是很开心。希望之光,也在她们的心中重新升起。
不过,倒让曼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在长生检查二位的症状时,她总是,一会儿取什么东西,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换个盆……不停地出去一下,回避尴尬。
每次她从面朝外、站在一旁,或看向外面的常山身边路过,都低着头,红着脸。
曼丫头懂得,医者,在诊断和下药的时候,是必须望、闻、问、切,细致入微的。必须十分地谨慎、仔细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待长生分别给两位都诊断完毕。
便开始与曼大药师商量,内服什么丸、什么剂、什么膳;外用什么粉、什么膏、什么汤。都一一进行了医嘱安排。剩下的,就是曼丫头如何进行操作了。
长生没有要自己亲自进行治疗操作,曼丫头当然,也不想让长生动手沾上污秽。
一切安排好了,长生也走了出来。曼丫头忽然对长生说道:“当初啊,举荐姜媛跟着老夫子学习,你也不坚持,送去,就又带回去了。你看,眼下,连个女人帮手都没有。”
“哦,这是我的错。”长生说道:“等赈灾完成了,回到咸阳,我就再动员姜媛,也动员松姑娘,都一起去上林苑吧!”
“我只是说说,可不敢让人觉着,我是要把你身边的女子,都支走似的。”
“曼丫头,可不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
“想不想,也和我没关系了。”曼丫头爽快地,扭头对常山说道:“常山,你说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常山毫不犹豫地回答,又看看长生,马上改口:“公子也不是那么想的,对吧!”
曼丫头没好气地,摘下手套,拍了常山后背一巴掌:“哼,没主见。”
长生也对常山狠狠拍了一巴掌:“哼,没主见。”
常山揉了揉后背:“公子,您就别和曼丫头一样说了。”
“嗯,好吧。”长生笑了笑,那少年的阳光帅气,一下子流露出来。他突然觉着,有了曼丫头和常山在身边,还真的开心。只有曼丫头敢和他开玩笑,敢发脾气,敢直接说出真话。他也才能放松心情,敢流露出一点儿天真烂漫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