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重提南巡之事

始皇帝嬴政,赶紧一手一个,将长生和任嚣扶起,对赵佗说:“赵佗,朕也是要扶你来着,可是,朕只有两只手啊,你自个儿快起来吧。”

赵佗起身,还是毕恭毕敬地说道:“未将尊旨。”

引得朝堂之上,响起了一阵欢笑之声。

众臣难得见到,皇上,竟然自个儿打趣起来,真的很是幽默。

嬴政也的确开心,当即就重赏了三位,也重赏了整个新水军。

然后,他深有感触地讲道:“任何一个新鲜事物,一开始,人们总是会质疑不断,甚至进行百般的诋毁。但是,历史的车轮,总是要向前行进的。大秦废除奴隶制,不杀战俘,鼓励生育以增长人口,重修四书六经,实行书同文、车同轨、度同衡,实行郡县制……这些新鲜事物还少吗?诸位大臣,不是都见到成效了吗?”

嬴政停下,端起茶杯,还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晶莹剔透,十分漂亮的琉璃茶杯。然后,慢慢地浅饮了两口。众臣听着,也深有感触,趁皇上停歇喝口茶的时候,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如若不是重修四书六经,完善《乐经》,哪里能听到,哪里能看见,大尊者殿下与皇上的《高山流水》,之歌舞大乐?”

“听话听音,”有人说:“当初质疑大尊者殿下的人,应该感觉到羞愧。”

“也不致于吧。皇上改良朝堂,广开言路,就是要让每一个官员,都能监督和弹劾其他官员;同样,每一个官员,也都会被监督和被弹劾。”

“可是,监督和弹劾,并不是陷害和造谣滋事啊!”

“嗯,这倒也是。”

嬴政听着,想必长生也听清楚了,便挥了挥手,朝堂立马恢复宁静。

“诸位大臣,”嬴政开口,朝堂更加安静,“此番赈灾,不仅取得了全面胜利,同时,也成功组建了一支崭新的水军。朕以为,这将开创一段新的历史篇章。大秦,不仅要继续向大西北,拓展领地管辖范围;还要向极南之地拓展,收回我华夏所有的管辖权。即日起,”嬴政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他颁旨道:“这支新军,编入郎尉军水战营。任、赵二位将军,恢复原职。待时机成熟,朕,将委派二位大将军,前往收复南越之地。”

任、赵二位,赶紧大礼接旨道:“诺,属下领旨。”

然后,嬴政才对长生说道:“长生听旨。”

长生赶紧答应:“诺,儿臣在。”

“即日起,长生回博士台,继续主理博士台。前些时日,兼理的八百玄鹰门总督尉一职,还移交给赵佗吧。但,包括全部郎尉军在内的,调兵权力,你将永久保留着吧。”

长生听罢,心里还是一惊,不是说好的,只保留八百玄鹰门的兵权吗?怎么就变成了,还包括全部郎尉军呢?但朝堂之上,不是这种质疑的时候,赶紧跪下接旨:

“儿臣领旨,儿臣谢过父皇!”

始皇帝嬴政的,此旨令一经下达,包括太子扶苏和十八皇子胡亥在内,朝堂之上的几大重臣,都有些惊讶:皇上这是要把军权,都交给大尊者殿下吗?

不过丞相李斯不这么看,他觉着,郎尉军和玄鹰门,本就是都城和皇宫之防卫部队。只是,只是新组建的新军水战营,居然也规制编入郎尉军。皇上还下旨,称将来还会交由任、赵二位将军,去收复南越。

但那支新军,一开始就伴随着大尊者殿下嬴长生。此番赈灾,也一直深刻感受着大尊者的恩泽和品格,也算是他的嫡系部队了。

这一点,明眼的大臣们,当然也都看得清楚,心里明明白白。

可这些还没完,大臣们一时都难以消化,接着又听得皇上说:“早前的时候,朕,曾议过南巡之事。现下时机已成熟,是该将南巡计划,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长生,你是答应过的,到时,必须陪朕一同前往哦。”

长生刚才的惊愕,还真没得全然反应过来,这又来事儿了。如果现下就陪着父皇南巡,那楚王宝藏,如何安排?还有计划去西都的事儿,又如何安排?尉、倮二位大博士,在西都的情况和进展如何了?还有很多事务,都没能处理和安排妥当!

长生尽管有很多心事,但皇命不可违。何况,南巡之事,的确是自己答应过父皇的。父皇答应的事项,从来没有食言过。自己作为儿臣,又怎可食言?长生马上答应着:“诺,儿臣自当践行诺言。”

胡亥马上启奏道:“父皇,儿臣也要陪着父皇南巡。”

嬴政马上回答说:“胡亥,你还是在都城待着,克扣赈灾钱粮一案,你也得反省反省一下。近期,你哪也不要去了。”

胡亥很失望地答应了一声:“诺。”便退了下去。

太子扶苏,对这几件事儿,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更解不出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奥妙。他下了朝,便去找了自己的老师,那个由父皇任命的仆射淳于越。

“淳于大博士,你可以说说吗?”

淳于越见太子扶苏殿下过来,心里一阵高兴。有多久太子殿下没有过来了?淳于越正在发愁,都这么多时日了,似乎太子殿下,对自己这个仆射,并不太感兴趣。特别是上次弹劾长生,太子殿下甚至还有些埋怨。

虽然最后,证明淳于越发起的,弹劾长生,并无太大恶意。不像最后一项弹劾,自己把自己给陷了进去。但是,太子殿下,似乎并不理解这些。他始终是埋怨着,竟然许多时日,都不再来找淳于越说上一句话。

淳于越也真的有些担心了,这样下去,他的苍狼大计,还有机会吗?

今儿,终于等到了,太子殿下又想起了自己这么个老师,又回来了。他赶紧地,跪拜大礼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请不吝赐教。”

“你说什么呢?你是老师,让我赐教?”

“不,不,太子殿下,在下虽算是老师,但最多也只能给太子殿下,提一些建议,并不是教导,也不是上课。眼下,太子殿下,是要问‘兵权’和‘南巡’之事吗?”

“哎,真神呀,怎么知我所想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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