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伶的到来,顿时给长生带来了一股清流,让他心旷神怡,非常开心。
长生知这漂亮的女孩儿,也就十二、三岁,所以称其为“妹子”。
而赵伶却不敢有失礼数,只称长生为“小殿下”。
“小殿下,今儿小女带来的茶,是尉大人交待过的,不忌讳火症。这茶呀,是经过发酵的。据说,制茶师傅,是完全靠手感炒茶的。口感清凉,清肺养胃,却不上火。”
“哦,那我得好好品尝。”
“谢殿下。”
看着赵伶那娴熟的茶道手艺,总觉着特别的美。这种美,特别合长生的胃口。因为,这赵伶不仅知书达礼、典雅清秀;还小小年纪,就靠自己的手艺,居然在帝都成为春茶道的名媛。
长生眼也不眨一下,仔细看着赵伶的茶道程序,不断地赞叹和轻声叫好。
看着长生这么倾心于一个女孩子的样子,常山当然也是得到了老尉的劝导。
这里面主要是尉靖夫大博士,进行了极力推动而促成的结果。
当初,老尉察觉长生见到赵伶时的眼神和样子,是他从来未曾察觉的。就连风月楼那么多各式各样的美女,长生见之都没有这般情形。老尉当然马上进行了调查,才知这赵伶的身世,是个非常传统、贤淑的女孩儿。父母亡故后,她便投奔帝都郎尉军做军官的兄长赵佗。赵佗后升任大将军,也给赵伶带来了安全保障。
老尉先是旁击侧敲,了解赵伶认识长生的感觉。很容易发现,赵伶也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对长生当然是一见倾心。便不失时机地,把长生的底细也透露给了赵伶,并安排定期与长生做着某种“巧合”般的联系。
常山自从了解了长生的心思,又想起老尉曾提醒过他,“对接近长生的女子,必须要谨慎。眼下,只有赵伶可以例外。”因而,常山对赵伶的到来,总是多多地给予方便。
“伶妹,为何今儿这茶是发酵过的?”
“据说制茶师傅,偶然发现,存放一些时候的茶,会散发出热气,这种热气,十分清香持久;后来,试验出最好的发酵程度,便得到一种完全新型的比较浓郁的茶汤味道。”
“哦,还真有学问。那,制茶师傅为何要手感炒作茶叶?”
“因为呀,茶匠师傅也是逐渐发现,茶叶炒作时的火候,掌握得好坏,非常重要。后来,高级的匠工,竟不用锅铲,就用手来炒作。这样,直接用手感觉那火候,便更加使得茶叶的味道细腻而纯正。”
“那茶匠师傅的手一定练就的十分厉害。”
“嗯,有些匠工,练习炒茶时,把手烫伤了,便永远不能有最好的手感了。”
“伶妹,你懂得的真多,实在让人佩服。”
“为了学习茶道,小女还专门去往茶山,向茶匠师傅请教茶叶的道理。”
“是吗?真没想到,茶道里还有这么大的学问,真是开眼界了!”
“小殿下过谦了,世人皆知,小殿下书法好、文章好、武功更好,人又帅又漂亮,还……”
赵伶开始很自然地随口说着,可说到“人又帅又漂亮”时,突然脸红了起来,心跳也加快了,也不知怎么就说到这些了,便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长生还是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赵伶,看着她脸红得很,不好意思往下说了,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心跳加快,低下头,轻声问道:“伶妹,还有什么呢?你怎么不往下说了?”
“还……还……还有很强的体魄!女孩子都羡慕、喜欢的那种。”
赵伶放下手中的茶匙,拍了拍脸,又净了一回手,才赶紧回复到工作时的状态。
长生也静了片刻,然后试探着、轻声地问道:“那伶妹也很羡慕和喜欢吗?”
赵伶低着头,没有吭声,但她马上使劲地点了点头。
长生马上一把抓住赵伶的手,也直白地说道:“我也很喜欢伶妹。”
“谢小殿下。”赵伶还是不失礼地轻轻抽回手,继续她的茶道。
“你我既然都相互喜欢,那以后你就只是我一人的女人!”
“嗯。”
“我也就是你一人的男人。”
“小殿下可不能这么说,你是全天下的男人,怎么好只是我一人的!”
“唉!”长生这才叹道:“我不想要天下,我只想如伶妹一样,成为一名行走于天下的医者。”
“那还是了,你是天下的医者,当然你也是天下的男人!”
“哦,这么说,倒还不错。不过,还是不希望你羡慕我。”
“那怎么可能?小殿下如此雄才大志,天下女子都会为你倾倒,不羡慕你还能羡慕谁呀?”
“羡慕别人当然不必了。但也不用羡慕我。我还有些羡慕你呢!”
“小殿下,别取笑小女了,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能行走于天下,弘扬你的茶道文化和精神。而我却不能行走于天下,也就无法弘扬我的医者仁心!”
“不会的,小殿下,总有一天,伶儿会陪伴着小殿下,行走于天下,弘扬茶道和医道,弘扬咱华夏文明之文化!”
长生听着,就觉着这赵伶真的非常和拍,句句都说到点子上,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伶儿,”长生听赵伶自称伶儿,觉着特别亲切,便也改口如此称呼她,“那咱们说好了,一言为定!”
“嗯,伶儿决不变心。”
长生起身,走过去,把赵伶搂在了怀里。
赵伶怔了一下,也伸出了双手,轻轻搂住了长生的腰背。
一旁的常山,这时赶紧地,退到了隐蔽处,不想打扰到长生。而长生早已听见常山的动静,也不避讳,直接喊道:“常山兄,赶明儿,我请曼丫头进趟宫,就看你的了!”
常山一听,这个时候,长生竟然喊叫了自己,简直让人要傻掉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哼哧了半晌才说:“谢小殿下。”
赵伶其实也知常山将军就在一旁,但她早就问过兄长赵佗了,那蒙常山特别忠诚,与小皇子形影不离,是皇上的旨意。
所以,三人并无尴尬,倒显得都很自然、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