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生没有在脸面上流露出来任何疑问,“既来之,则安之。”
就点了点头,随着老尉的安排。
尉靖夫明白小殿下默认自己的安排,便带着长生,在一字排开的小女孩们面前走了一趟,只因长生抬头多看了一眼,老尉便点着那个小女孩儿,对鸨母说:“就她了。”
那鸨母心里微微一疼,知道面前这个大管家模样的人,怎么这么眼毒,一下子就挑中了花钱最贵才买回来的袁姑娘。
这些新来的女孩儿,出来时,都哭丧着脸,有的还真的不停地用手绢抺着眼泪。一个个想着,不是说要好好培养、款待她们一些时日,待楼里的大管家安排人,给她们开包破掉处女之身,教得她们最高级的接客方法,才正式挂牌出来吗?
怎么这时候就要接客,还什么规矩都不会呢,不怕砸了风月楼在帝都的招牌?
小姑娘们想着,惊恐万状一般地被带了出来。
她们一个个像霜打过的茄子,低着头,忧伤着。但听得鸨母的怒吼,要她们抬起头,给客人们看时,她们非常不情愿地,不得不抬起了头,等待着挑选。
而当她们抬起头,见得眼前的这位小爷,便立马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都赶紧站直了,眼巴巴地看着长生。
啊!天底下竟然有这么英俊美丽的少年!
衣着堂堂、合体,相貌更是帅气无比,既没有贵族子弟手里拿着折扇,也没有豪门子弟穿金戴银,却比街井中人高雅大气,更比总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持剑少年要漂亮许多,真的是风度翩翩、清秀大方。
这些小美人,个个都毫无迟延地打起了精神,瞬间抺去泪水,眉眼舒展,双眼直楞楞地睁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长生。那种渴望、那种乞求般地神态,无疑是要告诉长生:
选我吧,选我吧!
长生知道,他现在多看一眼这些妓院新人的结果是什么;他也明白,老尉就是在看他的态度。那他就多满足一些小女孩子的愿望,应该算是帮到她们吧。
想着,他便有意地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儿。老尉当即将一袋钱扔给了鸨母,又指着刚才看上的这位姑娘,说道:“就她们俩了。”
长生一听,微微一笑,移到下一个美女前,又仔细多看了几眼。
这让老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公子殿下改变主意了,又看上这个了?
“秦公子,是要换一个吗?”
“不是。”长生直接说道:“把她们都叫上吧,你和常公子也一齐上来。”
说着几个姑娘都不再矜持,蜂拥而上,搀扶着长生说道:“秦公子,您给了那么大一袋子钱,包下两大头牌,都是足够的了。”
那鸨母接过大钱袋子,掂了掂,又打开来看了看,顿时喜上眉梢。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大方的客人,听得有姑娘说着的话,见她们全部都已拥了上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对着一群姑娘叫了声:“都好生侍候着秦公子。”
常山听明白长生的意思,他并不同意老尉想支开自己,便也不客气,就大步冲了上去,还一边对老尉说:“看着后面,别让旁人靠近。”自己就大步赶到前面,要先把订好的房间,仔细检查一番。
由于老尉给钱给的多,小二自然被授意把他们三人一行,引导到二楼最里面的大套间去。
常山进去,从里到外,又从外到里,仔细搜查了两三遍,才让长生进去。
长生走进最里间,打扫的挺干净,没有窗户,很是私密。点着香薰,灯火通明。
几个姑娘推拉着,想把长生推到床上。
但长生突然站在屋子中间,就不动了,刚才一路上来,都很顺利,几个小姑娘嘻嘻笑笑,很容易就把长生推了上来,哪知,就到此,便再也不动了。
大家停住嘻笑,想看看这位秦公子怎么说。
长生咳了一声,然后对老尉说:“外间你们一人一间,”又对姑娘们说:“只前面点的两人留下,其余的,都去服侍那二位爷吧。你们记住,那二位爷才是管钱之人。我这边没有任何赏赐的,我没有钱啊!”
听着长生如是说,所有的小美女都楞住了,她们有的开始心动,赶紧跑到最外屋,去找尉靖夫去了。有的反应慢些,明白过来,只得走到中屋,找常山去了。
屋里只剩下长生和那两个一开始就点了来的小姑娘。却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站在一旁,既不离去找老尉或常山,也不靠近长生,就傻呆呆地站在那儿,悄悄落泪。
长生只好叫那个,由于不知怎么选择、怎么办,而在一旁着急地直哭的小姐姐;“你也一起过来吧。”
而在中间房里,常山正襟危坐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眼睛也不眨一下。那两个姑娘听说在门外时,就是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把一大群风月楼的家将,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眼下,他又只看着,却不动一下。
两人心里都有些发毛,她们都想着能让帅气干净的男人,把她们的第一次贡献出来。却碰到这样的狠厉角色,谁也不敢先说一句话,先上前动一动。
她们进到中屋,就想着让这个很有形、很有力的男人开包做了,也不亏。虽然可能没有赏赐,但也算得好的开始。
半晌,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就悄然走到常山跟前,慢慢伸手放在常山的肩膀上,慢慢镂住他的脖子。
常山突然站起身,把两个姑娘们推开,然后走到门口,看到老尉已叫人摆好一幅围棋盘,正准备和面前的两个姑娘下棋:
“你们两个执黑还是执白呀?”
那两个姑娘笑盈盈地轻声答道:“当然我们执白棋呀,大老爷难道和我们争么?”
老尉也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我执黑棋,让你们三手如何呀?”
常山站到门口,还没说话,老尉就大声地开口便说:“头两个时辰,你先睡吧。后两个时辰你换我,我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