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未来规划是十分详细的。
武朝现在还没到巅峰期,国力就隐隐出现了下滑。
对于朝廷的事情,叶星魂没想过如何帮,更没想过找老皇帝摊牌。
因为,就算是叶承乾信他,满朝文武也不会信他。
光是一个谢大绅,就能喷他满脸唾沫星子。
所以,现在要做的依旧是稳住别浪。
只要把所有的一切火力,都扔在叶宾王的身上,自己就安全。
有心去宰辅之首魏正伦府上,去拜会一下没见过的便宜丈爷。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晚上,秋月主动给他暖了被窝。
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叶星魂一脸奇怪,搞不清状况。
秋月几次暗示,叶星魂是成年人了,可也没得到回复,依旧是一脸傻白甜。
狠狠一跺脚,秋月离开,回去之后,被春花好一顿嘲讽。
“我都说了,不用你们给我暖被窝的,怎么还来?”
叶星魂一脸无趣,但躺进被窝的一刹那,舒服至极。
武朝没有土炕,都是床榻,冬天的时候,都是婢女给暖被窝。
闻着被窝里阵阵余香,叶星魂突然一拍脑门:大意了,我该搞点香皂香水什么的。
夜里,呼吸着秋月的残留的体香,叶星魂做了一个美梦:他遗了!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
叶星魂就起身穿好了衣服,出去晨跑。
他跑步的方向,也是朝臣们参加早朝路过的方向。
自打右侧通行的诏令颁布,基本没在发生什么阻塞事件。
路过谢怼怼府门前的时候,发现谢怼怼披着一件皮袄,就站在门口张望。
见到了叶星魂,有心上前,最后却放弃了。
讲道理,叶星魂对谢怼怼打怵,当初把谢怼怼丢进茅房,险些被叶承乾给打死。
看到谢怼怼,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但直觉又告诉他,谢怼怼好像有话要说。
犹豫间,叶星魂的眼睛突然一亮:卧槽,难道正公把事儿办了?叶宾王的面子真的那么大?
停住脚步,走近谢怼怼,微微拱手,行了晚辈礼,“星魂,见过谢先生!”
谢怼怼退后了一步,拱手回礼,“老朽见过世子……不,现在应该是小王爷了!”
“晋公,星魂年少轻狂,不知礼仪尊卑,多有冒犯,还望谢公见谅!”
谢大绅一愣,没想到他会来道歉,更有想到会礼貌的称呼他晋公。
叶星魂之前就是和魏正伦吹牛逼,他压根就没去道歉。
叶承乾险些打死他,就因为他死活不去给谢大绅道歉。
缓了好一会儿,谢大绅才反应过了,“都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讲道理,就叶星魂在武朝的骂名,能过来给他道歉,他已经很知足了。
迟来的道歉,比当时道歉更为真心,最起码这小子把愧疚记在心上!
“小王爷,老朽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晋公,有什么我能做的?您老尽管开口!”
“老朽看过那首《满江红》了,又听说还有真迹在居明轩,老朽想去看看。算是老朽欠小王爷一个人情,他日必还。”
“可以啊,随时欢迎。”
叶星魂笑了,能让朝廷从二品的大佬,欠自己一个人情,这就牛逼了。
况且这个人,还是武朝第一喷子,谢怼怼呢?
“晋公,唯一不好的就是叶宾王行踪不定,等他要是再来找我,我第一时间把此人引荐给晋公。”
“好好好!”谢大绅接连点头,“老朽就此谢过,这就去参加朝会了,小王爷,您继续锻炼!”
“送,晋公!”叶星魂又行了送行礼。
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谢大绅突然觉得看叶星魂越看越顺眼了:成年了,懂得礼数了,倒也是一桩妙事。嗯,抽空应该和陛下说道说到了。
……
朝会,每日都在太极殿举行。
百官齐立,面容严峻。
环视群臣,武英宗叶承乾很恼火。
额头上青烟乱窜,咬牙切齿的就想杀人!
“陛下,江南水灾,今年颗粒无收,还请陛下圣断。”
民部侍郎王珪站了出来,一番话说完老泪纵横。
“有灾情,就要去赈灾。”
叶擎天眉头一紧,“礼部尚书何在?立刻拨放钱粮,用于赈灾。”
礼部尚书是个小老头,一双眼睛闪烁阴沉。
此人名叫李高明,是不仅是外戚,也是赵王叶擎玄的老丈人。
“陛下,没钱!”
李高明轻轻一躬身:
“前些年,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后,国库已经捉襟见肘。
皇长孙更是借机怂恿陛下重修养心殿,还要重修武明宫。
钱都用在挥霍上面,国库空虚,现如今只有三十几万两的存钱。
这点钱不能用于赈灾,要给边关发放军饷。”
就这点儿钱了?
叶承乾一阵错愕,神色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诚如李高明所说,钱还真的都用在挥霍上面了。
一时间,叶承乾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叶星魂立刻找来,乱棍打死。
“停止皇宫内所有工程,修好的全都拆掉,卖了换银子!
江南水灾要救,边关将士的的饷钱要发。他们在边关流血,朕不能荒淫无度!
赈灾的事情,就交给王卿去办。”
刹那间,金銮殿内一片死寂。
噗通,王珪跪在地上叩首,“陛下,有此决心,臣定当肝脑涂地,把每一文钱都用在实处!”
王珪也是是不惧强权的包黑子,也是两朝重臣,出身寒门一心为公。
当年,为了劝叶承乾杖毙了叶星魂,不要挥霍无度,还撞了柱子,血溅当场。
“魏卿,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叶承乾看向魏正伦。
“陛下,老臣附议,陛下圣明!”
魏正伦躬身称颂,朝堂的其余官员也是一起高呼陛下圣明。
朝会散去,魏正伦被叶承乾叫去了紫宸殿。
二人相互对望,魏正伦无奈的开口,“陛下,国库确实没多少余钱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叶承乾一攥拳,“就算是拆了皇宫的建筑换钱,也需要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
“陛下,要不臣……”
魏正伦的话说了一半,叶承乾却沉默了。
“也好,去看看吧。”
叶承乾叹了一口气,“我朝自诩名士冠绝天下,却要时常求助一个局外人,可悲、可叹、可怜、可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