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经历了一场恶战,但是在睡了一觉后,众人的精神还是很快就恢复了。
既然已无生命危险了,就与第二日,很多人都提出了辞行。
四月十九,在少林寺山头。
沈愫愫跟在顾长风身后,看着顾长风与那些大侠一一辞别。
郦音女侠,与其师妹一起对着顾长风抱拳:“顾斋主,就此别过。”
顾长风也回礼:“郦音女侠,还有敏音女侠也保重。”
郦音对着顾长风简略地一颔首后,就利落地带着自己的小师妹下了山。
温一刀俊逸地走过来,一挥衣袖:“那么顾斋主,温某也在此别过,有缘再见!”
顾长风温和一笑:“温大侠保重——”
话还没说完,就见温子瑜突然对着沈愫愫眨眨眼,轻佻地笑道:“小愫愫也保重啊!”
话说完就,立即使轻功飞走了。
莫名其妙被抛了媚眼的沈愫愫:“……”
顾长风见此,略微皱眉:“愫愫,你认识这温大侠?”
沈愫愫急忙摆手:“没有啊,斋主,我都没怎么听过这温一刀的名号,也就斋主那天向我解释的时候,才知晓的。”
顾长风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他瞧着愫愫稚嫩的模样,心里想着那温子瑜在江湖上的事迹,还有……年龄,心里直接就给对方打叉了。
不行,愫愫年纪还是太小,还有这温子瑜的名声也不大好,但是他惯会花言巧语,指不定愫愫会被他拐去,还是提防着些为好。
总之,想了这么一圈想下来,就是不相配。
沈愫愫发现自她说了那句话之后,顾长风就低头不说话,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在一旁看着的周鸿长老倒是乐呵呵的,嘿!这尹若萧他自己一辈子孤家寡人的,感情事上就是个榆木疙瘩,没想到长风倒是没学那老家伙这一点。
真是可喜可贺啊!
送完了所有的大侠后,沈愫愫就随顾长风踏入大殿。
嘟嘟的木鱼声,有规律的敲击着,沈愫愫听着这声音,也不觉地烦躁,大概在经历了那么多东西后,反而还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沈愫愫抬头看去,只见念痴大师已穿戴整齐,将那件袈裟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木鱼,嘴里念着佛经。
突然,一阵风从外头吹过,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沈愫愫的注意,她抬头看去,只见大殿上方正挂着许多小牌子。
小牌子上面写着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在这么安静的时候,念痴大师敲击的木鱼声,念的佛经,还有上方叮叮咚咚的木牌撞击的声音,一切都格外清晰。
沈愫愫拉了拉顾长风的衣角:“斋主,念痴大师在念什么啊?”
“是往生经。”
沈愫愫眨眨眼:“往生……经。”
顾长风轻微点点头:“嗯,愿以此功德,庄、严佛经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声极乐国。“
听着顾长风的话,再加上眼前的场景,沈愫愫突然一激灵,感觉毛毛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在脑中疯狂滴滴系统:“小度小度小度,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在!宿主有什么事?】
“小度,这个世界没有……那种东西吧?”
【回宿主,没有,因为世界等级不够,加上世界意志压制着,所以现在是不会产生这种东西的,宿主表担心。】
沈愫愫听完小度的话,顿时这颗心就放下来……你妹啊!这回答也太笼统了吧!
“所以,小度,你说的现在是什么意思哇?”
【……宿主,不要纠结这些细节,总之是不会遇到的,你们古人不是说了吗,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要担心啦!】
沈愫愫揪着顾长风的衣袖,小度那样的回答,让她的心里还是毛毛的。
“愫愫,我听闻桃花坞的人今日也要走了,你不去送送?”
顾长风见沈愫愫一副害怕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今日早晨殷三舸说他们桃花坞今日上午就走,想着这样可以让愫愫分一点心。
果然,沈愫愫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就打起了精神:“今日就走?那么急的吗?昨儿晚上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
“那斋主,我去送芊芊了。”
沈愫愫说完之后,就急切地往外跑去。
顾长风见此,失笑着摇摇头,随后抬眸看向念痴大师,哦不,现在应该叫住持大师了。
正巧这时,住持大师的木鱼声停下来了,睁开双目看向佛像,干涩的声音响起:“昨夜,多谢顾斋主,以及青崖先生了。”
……
“吴一先生,现在阁主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昏暗的环境下,吴一的脸色平静,眼睛死盯着那些昨晚出任务的杀手,里面情绪变化不明。
“吴……吴一统领,咱们……咱们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
“对啊,咱们那个时候意识都不清楚,等回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已经将阁主杀死了。”
这帮人跪在地上,承受着各位同伴的死亡射线,身子瑟瑟发抖。
吴一淡淡开口道:“行了,现在阁主已经被你们杀死了,现在在纠结这个也没用,重要的是,咱们身上的毒该怎么办?”
说到阁主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戾气。
当初厉均行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这个组织,给每个人都下了毒,而毒的解药只有他有,且每月只发一次。
“呵!”
突然一声轻笑传了过来,吴一他们立即就警惕道:“谁!”
抬头一看,只见原来阁主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那身白衣一尘不染,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你是何人?”
白衣男子戴着面具,抚额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们中的毒的那个解药,而且不是厉均行那个蠢货给的那种一次性的。”
这话一出,这帮黑衣人对他的警惕心明显更重了。
吴一转动着眼珠子,声音没有任何波澜:“阁下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有解药,况且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白衣男子冷笑着,忽然从腰间解下一个令牌,随意地扔到他们面前,漫不经心道:“这个东西,能够证明吧。”
吴一戒备地看着那名男子,身边的一个黑衣人替他捡了起来。
吴一接过,借着光一看,登时眼眸睁大。
这不是……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