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白亦非比之姬无夜如何。”听到张开地话中的意思。
韩非脸色沉静了下来,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稍微思虑:“现在还有些不如,不过,韩非觉得此人比姬无夜更加危险,而且,从此次百越之战的一些事情来看,此人隐藏得很深。”
百越之战,疑点重重,这荣光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的秘密,无数人都要去追寻,只是这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之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他看着三人:“最重要的是白亦非此人谋略比姬无夜强上大多,两人最后绝对不可能和平相处,在这场权利的角逐中,我断定白亦非才是最后的胜出者,”
他最后随意一笑:“不过,这些都只是韩非个人的想法,相国大人和伯父不必挂在心上。”
虽然很自谦,不过话中却自信无比,张开地眼中有着一丝笑意,显然还是比较认可韩非的分析,只是韩非接下来的话让他惊诧不已。
“此次,韩非前来,一则是跟子房一见如故。二则也是有些时日不见,特来看望两位长者,三则却是来向诸位告别的。”
“九公子……”没等张平和张良父子说完,张开地站了起来,神情有丝怒气,心中很是不满。
他看着韩非冷冷道:“九公子你可知离去的后果,这样会失去太多东西,那些支持你的人,势力,必定会失望无比,更有可能对你怀恨在心,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听着张开地的责怪之语,韩非心中有着一股暖流,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他知道自己对不起那些人,可他别无选择。
最后。
他没有回答,只能沉默。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虽然智慧超群,谋略也自认还过得去,但他不是神。
看着韩非,没有听到其有丝毫解释的意思,张开地直接负气摔门离去。
片刻后。
韩非便在张平父子的相送下离去了丞相府。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两人神色都有些恍惚,张良只得在心中祝福一声,祝他一路平安,身后的张平一叹,摇了摇头。
半个月后。
白亦非率领大军,终于来到新郑,李开在十天前就已经归队,白亦非让焰灵姬和火雨山庄两姐妹先行去雪衣堡。
韩横惠王亲自带着百官在城门口迎接,以示恩宠。
白亦非远远便看到城门口的韩横惠王等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走到三十步开外时,示意众人下马,徒步走到韩横惠王近前,恭敬道:“臣,白亦非,参见王上,王上万年。”
看着眼前躬身賀拜的人,韩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很是高兴。
白亦非让自己在位时期打了一场胜仗,不至于显得那么无能,对于自己来说,此人更是牵制姬无夜的一枚棋子。
韩然看着白亦非,越看越是满意,心中暗道:此次自己定要好好的奖赏,提拔他,让他尽力为自己效力。
他眼中一闪,便开口说道:“爱卿辛苦了,此次百越之战,本王甚喜,长途跋涉,身体可还安恙?”
“此次大胜,全蒙王上运筹帷幄之力,韩国得上天眷顾,才能一战而灭百越,而臣的身体也因此沾染王上些许福缘,一切安好。”
“哈哈,爱卿果然是本来和韩国的福将,好,很好。想来爱卿一路走来,定是劳累无比,明日寡人便摆下酒宴,定下封赏,与慰问众将士。”
“全凭王上做主。”看着眼前之人,韩然满意无比。
此人家承爵位,本就是国之栋梁,此次过后定让其荣耀至极,以显得自己识人之明,众人进入新郑城中,白亦非交了兵符,便回府休息。
次日早朝。
韩王宫,承德大殿上。
龙纹椅座上韩然高高在上,周围两名清秀宫女和一名宦官,大殿上龙纹石柱耸立,两边文武大臣左右而立。
武在左,文在右,左为尊位,姬无夜位于左,张平位于右。
其余之人,皆按官职大小依次而立。
战国时期,战火在中原大地上弥漫,国家相互之间攻伐,皆需要武将,所以武将的地位比文臣高一些。
这也是姬无夜为何立于左边的缘故。
“宣,雪衣候白亦非觐见”一声大喝让殿内的朝臣都侧目而视。
紧接着。
一道身影从殿宇门外走来,其脸上神情无悲无喜,看着白亦非,韩横惠王暗自点头不已,觉得白亦非此人没有丝毫骄纵之气,可堪大用。
“臣,白亦非参加王上”白亦非走到殿中央,对着上首的韩王然躬身拜道,神色充满了敬意。
“爱卿无需多礼,来呀,给寡人宣诏。”上首的韩然点头示意,并命人宣布诏令。
“诺”身旁一位宦官闻言上前宣道:“王上诏令,百越之战,白亦非为韩国开疆拓土,功勋卓著,既日起,封雪衣候白亦非为血衣候,世袭罔替,掌十万白甲军。允许其在韩国国土外扩充五十里以作封地,封地可增五千军制。”
乍一听到,张平等文武百官便大吃一惊,心中充满了惊骇之色,此时,看着中间的白亦非,连姬无夜心中都充满了嫉妒。
不过自己推荐的人怎么都不能打脸吧,更何况他们的利益已经绑定在一起了。
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又好受多了,姬无夜每次想到这些事情,总是用这个来安慰自己,此时身为丞相的张平却是直接出列道:
“大王,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便被韩横惠王直接打打断。
“相国大人勿要多言,寡人一言九鼎,岂能儿戏。”
“诺”
张平哀叹一声,身形憔悴的退了下去,心中有些叹气。
“多谢大王恩典,臣定当不负重托。”白亦非眼中一闪,连忙感恩谢礼。
殿中诸人心中凝重无比。
王上如今连相国大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实在是太多宠爱白亦非。
此次,不明白大王为何如此坚决,其为何如此大手笔,虽封地是在韩国国土外,没有实质性封赏,不过这却给了其巨大的权利,难道大王不怕血衣候夺得封地后,脱离掌控吗。
不过相对他们而言,白亦非却没有丝毫高兴,不说此时他的实力不允许他去做此事,就算实力允许,在没有明白此界真实的状况时,他绝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的。
百越之战他相信一些人肯定自己注意到他,不过应该还未真正在意,接下来就要好好蛰伏下来,好好发展自己的实力,积蓄力量。
更何况他志不在王朝称霸,那会分散他太多的精力,只要自己实力能够超脱生死,便无惧一切,更何况自己已建立起势力。
晚宴过后,朝臣便散了下去,不过白亦非却被韩横惠王留下,说一些秘密任务。因为白亦非冬至便要前往上党郡,镇守边疆。
而白亦非被韩王封为血衣候的消息,通过各国各势力的密探,便瞬间,传向了诸侯列国和各个势力中。
不过大多数,都如白亦非心中所想一样,列国的王公贵族并没有太多关注,不过百家势力却把白亦非作为重点调查对象。
更有一个隐秘势力,欲除白亦非而后快,准备要派出族中高手前来灭杀白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