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师太这是要干嘛?”好不容易跑出了城,七皇子已经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都惨白如纸。估计再不停下歇会儿,下一刻他就能直接憋死了。
梓苓放开七皇子,由着他自己坐倒在地上,道:“会长家的火烧的奇怪,我们留下会是个麻烦。”
七皇子的眉头一挑,无尽的风情中带着几分的赞赏:“你想得还挺周到嘛。我也觉得那把火是冲着我们来的。”说完,还朝着梓苓的背后努了努嘴。
梓苓回头,就看到几个人影朝他们围拢过来。月光下那几人都是玲珑有致的身材,手里的剑也是亮闪闪带着寒气,是峨嵋派的女弟子。不过从步态上看,肯定不是之前她剥了衣服的那几个,而是比那几个武功还高些。
梓苓一把扯起七皇子问他:“你到底与峨嵋派结下什么梁子了?我怎么觉得收你一千两金子也是吃亏呢?”
“不吃亏啊。她们身上也有银子的,虽然比不上我的金子多,但麻雀虽小也有肉嘛。”七皇子不忘煽风点火,积极的鼓动着。
“呵呵,也对。”梓苓的大眼一弯,笑得很是得意。银子多了还扎手吗?这些峨嵋派的弟子肯定又是来送银子、送玉佩的。不过,如果她们身上的衣服再好点,索性一起收了多好。
梓苓双手合十,面对来的几个峨嵋派的女弟子站定了,高声念了声“阿弥陀佛”。
那几个峨嵋弟子冲到了近前,为首的一个就高声喊道:“姐妹们,别与这个贼尼废话。把七皇子抢过来。”说完,手里的剑已经横劈、竖砍,朝着梓苓招呼过来。
只不过她们话音刚落,就各自感觉身子一麻,随即已经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贼尼,你使得什么手段。”为首的那个手里的剑还高高举着,不过现在手臂麻得要握不住了,她生怕自己的剑掉下来砍在自己的脚上呢。一急,脸上的汗都下来了。
“你们不是说不废话嘛,所以我就直接点了你们的穴道。来吧,看看你们各自都带着什么好东西。”
梓苓说话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但那一双大眼弯成月牙儿状之后,那个看着她笑的人多半就是在倒霉了。
也真是没有废话,梓苓剥衣服、收东西的动作那叫一个利索。甚至七皇子都还没来得及用手挡脸呢,梓苓已经把几个荷包、玉佩都打包好了。往怀里一揣,乐陶陶的先走了。
“小师太,等等我。”七皇子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赤条条风中凌乱的峨嵋派女弟子,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桩买卖才真是划算啊。一千两金子而已,这一路上必定收获颇丰。
又看看前面那娇小而略显清瘦的身形,竟然更想看看那宽大的僧袍之下是怎样的一番春光无限?
这次直走到天色大亮,梓苓和七皇子已经走到了一条大河边。沿着河岸再向前十几里就有渡口,他们可以乘船走一段水路。
梓苓看看荒凉一片、毫无人际的河滩,又看看就差没四脚着地向前爬的七皇子,指了指岸边的几块大石头道:“我们在这休息两个时辰吧。”
“她们还会不会追来?我在这里睡一觉行不行?不过睡觉之前我想找点水喝,最好还能再喝碗粥,吃几个小笼包。”七皇子坐下就猛喘着气,然后看着面前的河水又是猛咽口水。喉咙干得要冒火一样,走了整整一夜啊,幸亏他前半夜茶水喝得够多,不然非得渴死。
梓苓则是盘膝坐在另一块石头上,面对着滔滔的河水静心打坐。就算是一整夜不睡,只要给她一个时辰打坐休息,她就能够完全恢复精神。不过那个呱噪的七皇子有些碍事,听他喉咙锣音似的喘着,心里犯隔应。
“你闭上眼睛,闭上嘴,安静一会儿就不渴不饿了。”
梓苓吼完,继续打坐,不一会儿就到了入定的状态。她已经习惯了这样随时都可以打坐入定,只要没有人恶意的接近,外界再吵都影响不到她。
不过等梓苓让功力运行一个周天之后收功转醒,就闻到了一股鲜香的味道传来。顺着香味去看,就见七皇子蹲在河滩上,面前是用几块大个鹅卵石搭成的小灶。而几条小鱼就在灶头的火上烤的“滋滋”响,还有油星迸溅出来。
“醒了?香不香?”七皇子迎着阳光灿烂一笑,那笑容竟然暖的人心窝发烫。
梓苓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让胸膛里发热的感觉平复下去。换成平和的眼神和淡然的语气,梓苓道:“我吃素。”
“素的也有。”七皇子说着,用一根树枝在灶里扒拉着,一会儿就扒出几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
然后就用他手里的树枝将那黑色碳状的外皮敲开,竟然是用河泥包起来烧烤的小土豆。此时土豆已经熟了,河泥被剥开就散发出一股甜香来。
“你还会这个?”梓苓不禁大吃一惊。
他是谁?七皇子啊。不应该是一个养尊处优,连走路都能把肝儿、肺咳出来的病秧子吗?怎么还会捉鱼、烤鱼?还能弄来土豆烤着吃?
七皇子一笑,所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你可以叫我拓禹。”
“啊?拓禹?”
“嗯,是我。”七皇子笑意更甚,答应的也很干脆。好像梓苓原本就应该这样叫他似的。
梓苓愣住了。她平时不是这么呆的,她甚至被师父称赞是脑子灵活、天赋极高的。可是,七皇子拓禹这样跳跃的问答方式,她真的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就这样直接叫他的名字?
“没有盛水的器皿,不能把水烧开,不过那边坑里的水可以喝了。”七皇子又朝靠近河水的一个坑指了指。
梓苓好奇的走过去一看,顿时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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