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苟富贵一脸便秘的按在自己受伤的小拇指上面,疼的一瞬间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可面对宁厌关切的询问,还是在嘴硬。

“没……没事!”

“怎么可能有事!”

“我一点事都没有!”

“我只是先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苟老师在给自己拼命的找补,然而小拇指上传来的痛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想要撞墙,可偏偏刚才大话已经放在这了,他现在后悔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其他两位常驻嘉宾皆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好戏,并且无情嘲笑苟富贵。

“苟老师啊,年纪大了就不要逞强了。”

“……”

“你才年纪大了!你懂什么叫男人四十一枝花!”

苟富贵不甘示弱的回怼回去。

其中一位常驻嘉宾金子老师帮着苟富贵将宁厌的两个死沉死沉的行李箱从一楼一起卯足劲抬了上去。

饶是他们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干起这活来也是吃力的很。

对此,苟富贵敬佩的看了宁厌一眼。

真是一个凶猛如丧彪一样的女人!

三个行李箱到底是怎么拉过来的,他都有些怀疑人生。

好不容易两嘉宾将东西抬上去之后,憋着一口气面红耳赤的苟老师将宁厌一把拉到镜头外。

“你在里面装的什么,砖头啊这么沉!?”

艹!

不知道还以为要抛尸呢!

节目里目前除去宁厌以外,唯一一位女嘉宾,也是作为常驻嘉宾的林姐舀了三碗绿豆汤放在了桌上。

“大家快来坐下歇歇。”

顶着大太阳走了半天颠簸小土路的宁厌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黄姐放在自己眼前的绿豆汤直接干了半碗。

嗓子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瞬间得到了浸润,舒服上许多,她长呼出一口浊气来,身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黄姐,绿豆汤怎么做的好好喝!”

宁厌放下碗之后竖起大拇指大声夸赞道。

这话说的,三分演七分真。

味道确实不错,但没有好喝到夸张的地步。

毕竟镜头面前,还是要做一下表面功夫的。

“嗐,没事就爱瞎鼓捣,我在里面还加了薄荷叶冰镇了一下……”

黄姐挥挥手,表示都是自己瞎整的,没她说的那么好。

“厌啊,你是第一次参加生活综吧?”金子老师这时候突然开口问。

其他两位老师这时候也朝着宁厌看了过来,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来。

“对啊,之前工作忙,正好抽时间来这放松一下。”

生活综嘛,再累也累不到哪里去。

苟富贵老师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笑来——

“希望你三天后也这么说哦。”

正聊着天,其他两位嘉宾也到了。

陈嘉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剃了个寸头,耳骨上的耳钉取了下来,用了防过敏棒堵住了,黑色的无袖背心上套着偏嘻哈风的外套,下半身水洗的牛仔裤上是棕色的方扣腰带,脖子上是搭配的重金属朋克风元素的金链子。

看上去就跟搁哪蹲了几年刚出来似的。

宁厌好整以暇掀起眼皮睨着陈嘉野,直接来了个自信打招呼的表情包。

“嗨,又见面了!”

陈嘉野看到宁厌时几乎快要崩溃了,在镜头面前都懒得装下去,指着宁厌抓狂道:“怎么又是你!”

他实在想不通宁厌为什么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另一边的佛子哥不安的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一眼就看的出是社恐的那种。

好不容易看到了熟人,傅修尘提着自己没多少行李的行李箱立马朝着宁厌的方向走去。

“宁小姐,又见面了。”

他停止转动佛珠的动作,拘谨的跟她打招呼。

面对老板儿子如此客气的态度,宁厌简直是诚惶诚恐。

“少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傅修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摆摆手。

在导演的指挥下,两人将行李箱搬到了楼上。

现在就差江萱没过来了,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宁厌发消息也没回。

刚到了楼下,陈嘉野正在厨房里找水,案边还放着个小药瓶子。

林姐一脸关切:“嘉野这是怎么了?”

“最近熬夜创作,眼睛干涩疲劳,补充点维生素a。”

他将小药瓶子放在了镜头能够拍到的地方,就是为了让别人抛出问题,自己再顺利卖波惨,让脂粉带着散粉一起心疼,好后期发专辑让他们冲销量。

其实都是套路。

宁厌这时候探出脑袋来一脸新奇。

“维生素?我也缺啊!”

陈嘉野翻了个白眼:

“你缺什么?”

宁厌正色道——

“缺维生素rmb。”

“……”

人到的差不多之后,导演组这边发布了今天的第一个任务:

六人分两组,一组搭建牛棚,一组下地掰苞米。

苟富贵,宁厌,傅修尘一组。

金子,林姐,陈嘉野一组。

任务开始,六人开始分头行动。

以宁厌为首的三人绕到了住所背后的后院,看着眼前荒凉的空地,以及那坍塌的墙壁,又看看在场的男女老幼——

当然,幼是指她,她是巨婴。

宁厌心情复杂。

“厌啊,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苟富贵老师在附近走了一圈,觉得这地不错。

“你们觉得这改一下栓牛怎么样?”

他等待着其他两人的意见。

宁厌先一步表态,她完全就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别栓牛了,栓q吧。”

她是真的会谢。

牛躺在这一天净遭老罪了,每天一睁眼想的是自己为什么还不死。

“……”

“三位老师,搭建牛棚所需要用到的砖需要你们亲自来搬。”

听到这话,宁厌悬着的心总算死透了,她负手而立背对着其他两人:

“此情此景,我突然间想到了一首歌。”

傅修尘来了兴趣:

“什么歌?”

宁厌不咸不淡的半掀起眼皮来: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

这个冷笑话让在场两个人都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说了,大家快干活吧。”

颓废归颓废,但宁厌还是撸起袖子开干。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万金大少,年近五旬的老头,加上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划掉)的少女(划掉)美女。

这三个组合,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完成这个大工程的。

将空地收拾出来就花了两小时,累的她直接就地躺下耍起了无赖。

“搭什么牛棚,牛马也算牛,干脆把我栓这算了吧。”

给资本家当牛做马的宁厌最终还是沦落为了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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