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这不巧了,我也不是。”
哥的身份,千变万化。
总有一款对的上她的口味。
宁厌将喝了没两口的奶茶重新塞回郁谨手里:“喝完,浪费粮食可耻!”
“你怎么不喝?”
他可是记得宁厌最喜欢这个口味了,这杯剩这么多?
没胃口?
这绝对不可能!
他将脑海里的这个想法果断给划掉。
就她那一顿三碗饭,胃口可好了。
难不成糖加多了?
郁谨想着,拿起她喝剩下的那杯抿了一口。
味道也正常啊。
哪出错了?
犹豫半晌,他终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心情不好?”
宁厌四周看了看,确定他问的是自己。
她有些纳闷:“挺好的啊。”
郁谨更奇怪了,他过去伸手掐了掐宁厌的脸,捏着她脸上的软肉,忽然俯身凑近看着她。
郁谨自言自语:“看着确实挺好的。”
宁厌被他捏的有些疼,一巴掌拍到他手上:“拿开你的爪子!”
自己什么牛劲心里没点逼数?
“那你喝两口,真不是心情不好?”
宁厌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
“老娘刚才一口气吸着,再喝我吸不住赘肉出来了!”
非得让她把话说这么明白吗!?
郁谨表情错愕一瞬,随后视线顺着宁厌脸上逐渐下移,落在她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腰上,看上去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宁厌指着自己的腰无语道:“你非要我说我这两天吃胖了七斤吗?”
她不要面子的吗?
刚才那破衣服露个腰露个肚脐,她一口气使劲吸着才维持住她仅有的脸面!
郁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补救道:“你不胖。”
宁厌下意识抬杠一句:“意思就是也不瘦呗。”
郁谨:“……”
他可真是冤,他没这么说过。
全自动挨一顿骂的郁谨拿着那杯奶茶乖乖闭嘴站在旁边,等宁厌去换衣服。
十几分钟后——
宁厌换好了衣服从更衣室出来,郁谨酝酿了半天,才对她说道:“去吃饭吗?”
宁厌刚要拒绝,郁谨继续:“减脂餐。”
被拿捏的宁厌:“出发!”
到了店里之后,郁谨全程点单,菜单都没给宁厌看一眼便交给了服务员。
“我减肥,吃不了太油太腻的。”
“你不胖,减什么?”
郁谨瞧着宁厌即便是胖了七斤也依旧瘦成纸片人的样子,有些心疼。
胖点也挺好的。
“唉,做演员嘛,没办法,上镜胖十斤。”
“那是镜头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没事,赚这么多钱,受这点罪是姐应得的。”
宁厌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她挣的那可都是精神损失费。
服务员将菜端上来,宁厌瞥了眼,随后愣住。
“这是?”
“减脂餐。”
“草料啊?”
看着那绿油油的菜叶子,上面挤了几滴可怜兮兮的柠檬汁,应该还有海盐之类。
总之,跟喂鸟一样。
虽然她说自己要减肥,但这几片生菜叶子,她还不如去旁边地里啃两口呢。
这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盘不要888,1988带回家。
宁厌含泪吃下了这个不知名的蔬菜叶子。
吃完她感觉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吃完饭过后,已经是晚上了。
宁厌刚要打车回去,郁谨直接拦住了她。
“走得动吗?”
“不能。”
宁厌回答的毫不犹豫。
“行,我们跑回去。”
郁谨置若罔闻,全当没听见。
宁厌:“”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郁谨浑身使不完的劲,拉着宁厌跑了至少三公里。
宁厌两眼一翻差点原地倒下去。
“哥你慢点!”
宁厌最开始还有力气跑,到后面气若游丝,嗓子都喊哑了。
“别跑了……”
“我不行了……”
“你再跑我死给你看!”
宁厌最后直接两腿一软,扑到了郁谨脚边。
她干脆牙一咬心一狠,抱着郁谨的腿坐在了地上,声音哽咽还喘着气。
“我真不行了……”
跑不了一点。
郁谨这才停下脚步,宁厌死死抱着他的腿跟个挂件一样,就这么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郁谨气都不带喘:“你这是体虚。”
“我肾虚,求你了打车吧。”
宁厌扒着郁谨的腿死活不起来。
她嘴贱什么,非得减肥。
“那你陪着我?”
“你自己跑吧,我打车陪着你好不好?”
宁厌可怜兮兮的抬眼望着郁谨。
“打车,你要怎么陪?”
“我坐在车里看着你跑。”
宁厌眨眨眼,贼心不死。
两个人站在路灯底下僵持着,零零散散路过的路人看到这一对组合,总是要多看上几眼。
主要还是宁厌这实在是有点太丢人了,也幸亏是晚上,路边没多少人,没人认出来他们两个。
“哥你最好了……”
“我求你了……”
“我不想跑了,你自己去跑吧……”
宁厌现在已经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她是真的累。
三公里!
那可是整整三公里!
“你先起来,好不好?”郁谨蹲下身,与宁厌几乎平视。
宁厌抬起脑袋,依旧抱着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所以我可以打车吗?”
郁谨张了张口,宁厌期待的看着他。
只听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几个字:
“裤子七万,蹭脏你赔。”
宁厌唰的一下松开手,立马弹射般从地上给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离郁谨三步远。
生怕对方讹上她。
“我没事了,我刚装的!”
她站起身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服。
七万,她可赔不起。
“你这都什么衣服,这么贵。”
终于,她还是问了出来。
郁谨替她将衣服整理好,随口回答:“定制。”
宁厌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下次姐给你买!”
郁谨试探性问了一句:“九块九包邮?”
宁厌摇摇头:“七十九块九包邮。”
给他买贵点,否则自己良心过不去。
郁谨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察觉到他那略带嫌弃的眼神,宁厌开口:“你别太挑,我身上的才三十多。”
她的理念就是。
该省省,该花花。
骑着单车去酒吧。
钱都得花在刀刃上,而不是刀把上。
“那我是不是还得庆幸你给我买贵的?”
“不然呢?”
她这一生,抠抠搜搜的花许多钱。
郁谨在宁厌面前蹲下来,宁厌皱眉:“干嘛?”
“上来,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