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送给萧然一个嫌弃的大白眼。
“就因为你的蠢笨,耽误了我那么多时间,还让想我道歉,没门!要道歉也是你跟我道歉!”
现在钱袋已找回,小偷被抓,没她什么事了,她还要去采购呢,不打算久留。
她对着衙差们拱手一礼。
“各位官爷,既然小偷抓到了,就劳烦各位官爷处置这小偷吧,民女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衙差们还没反应过来,苏小小已经转身离开,到小推车前,推着小推车就离开了。
萧然指着苏小小离去的背影,一脸懵逼地看着衙差们。
“她什么意思?打了人就这么走了?道歉呢?”
衙差们嘴角抽了抽。
萧然还敢叫嚣?
不怕再被揍一顿吗?
他们虽然不知道苏小小的武力值是多少,但可以肯定此女子悍勇,不是善茬!
对付不会功夫的萧然手到擒来。
若不是有他们在,恐怕萧然早已被苏小小打得哭爹喊娘,四处求饶了。
他们不好直言,下了萧然的面子,只好劝说。
“萧公子莫生气,和女人置气不值得!”
“对,看她年纪不大,应该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
萧然气得直跺脚。
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还污蔑他是小偷,他真想跑过去拦下苏小小好好理论一番。
但想到刚刚摔的那一跤实在是太疼了,他需要休息,这次就先饶了那臭丫头片子吧。
不过这个仇,他记下了,他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为首的衙差让搀扶着萧然的两个衙差护送萧然回去,他则带队把小偷押回衙门。
短暂的插曲过后,一切恢复如旧,只是萧然被当成小偷,还被个小姑娘给打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长明县传开。
萧家。
萧然的父亲萧文昌刚刚谈妥了一笔生意,正躺在家中的摇椅上悠哉地喝着茶,继室戴芝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
戴芝本是萧文昌的小妾,在原配妻子,也就是萧然的生母孟如烟病逝后,将唯一的小妾戴芝抬成继室,掌管家中中馈。
她给萧文昌生了个儿子,名叫萧锦,今年十岁。
萧文昌紧张地坐直身子询问。
“如此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戴芝因走得太急,一时没顺过气来。
“老爷,然儿他……然儿……”
萧文昌一听又是萧然的事,顿时沉下脸。
“那个逆子又给我闯什么祸了?”
戴芝喘了口气。
“老爷,然儿这次没闯祸,是被人打了。”
萧文昌躺回摇椅上,又喝了口茶。
“就他那不吃亏的性子,还能被人打?”
“是啊,听说被一个小姑娘给打了!现在这事在长明县里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教训教训他也挺好,正好消消他的锐气,免得整日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萧文昌满不在乎地喝了口茶。
“他是为何时被打的?”
“这个……”
萧文昌见戴芝眼神躲闪,说话支支吾吾,语气略带不满。
“说!不要为他隐瞒!”
“听说……听说是偷了人家的钱袋!”
萧文昌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混账东西!他整日闯祸还不够,竟然学着偷东西,萧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存心想把我气死不成!”
他用力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啪!
清脆的响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上等的陶瓷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杯子里未喝完的茶水撒了一地。
戴芝赶忙上前,蹲在摇椅旁,伸出纤纤细手在萧文昌的胸口处顺气。
“老爷别发这么大火气啊,小心身子!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是什么样情况还不一定呢,万一然儿是被冤枉的呢!”
“他如果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又怎么会被人冤枉,一定是他的问题!”
“老爷,然儿可是您亲儿子啊,您干嘛这般说他,万一是误会呢!”
萧文昌叹了口气。
“他对你那般不敬,你还帮他说话!”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都十八了,还是什么孩子!”
“可他是你和姐姐的孩子呀,姐姐于我有恩,如今她不在了,我自然要替她照顾好她唯一的孩子啊,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
萧文昌的气瞬间消了一半。
“你真是太善良了,都怪那臭小子不懂事,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老爷,然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本性不坏,只是缺乏管教罢了,您对他耐心些。”
萧文昌闻言,很是动容,他紧紧握住戴芝的手。
“能有你相伴,我此生足以!”
“老爷,现在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快让人把然儿叫来,看看他有没有被打坏,咱们好请大夫给他看看啊!”
萧文昌点点头,对着门外喊了句。
“小康,把萧然叫来。”
“是,老爷!”
康福应声转身离开。
他比萧文昌小两岁,跟在萧文昌身边多年,帮萧文昌打理很多生意,也是萧文昌最信任的人。
他来到萧然房间,房间里没人。
他刚要出去询问萧然的去向,就见萧然被小厮东来架回来了。
在跨过门槛时,由于抬腿的动作太大,疼得萧然吱哇乱叫。
“哎呦,你慢点,你想疼死你家少爷呀!”
东来连连道歉。
“都是东来不好,弄疼了少爷,少爷您忍着点,咱马上就能躺下了。”
康福看着二人,一脸懵逼。
这是被人打了?
放眼整个长丰县,有几人敢打他们家少爷!
他赶忙上前帮忙,一同搀扶萧然。
“少爷这是怎么了?”
东来噘嘴生气道:“都是小的不好,小的今日若坚持陪着少爷出门,少爷就不会被人打了!”
“啥?真被人打了?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打咱们家公子?”
“听说是个小姑娘!”
“啥?”
康福更懵了。
按理说,都是他们家少爷欺负别人的份,怎么还能被一个小姑娘给欺负了?
二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把萧然放到床上。
萧然躺到舒适柔软的床上,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想起刚才被打的画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用力地捶打了一下床榻。
“都怪那疯婆子!呦呦呦!疼!”
由于他用力过猛,把手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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