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有空到云雾茶庄喝茶。
对了,我得感谢您把万律师介绍给我,这段时间他可没少从我们茶庄买茶叶。他家里是不是在开茶馆?”云梅笑盈盈的问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个……我还真不是太清楚。”方轶故意装傻道。
他总不能告诉云梅,胖老头为了拉团队里的律师欣赏他的茶艺,搞“看茶艺赠茶叶”的活动吧。太丢人了!
次日一早,方轶刚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久未见面的大师兄周慎打来的。
“师弟,最近怎么样?”周慎问道。
方轶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还好,师兄,您的律所办的怎么样了?”方轶问道。
“去年我收了一家运营了十多年的老律所,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现在基本上已经上了正轨了。
前段时间我本想联系你,结果律所一堆事,德发集团那边又上马了一个新项目,就给耽搁了。”周慎道。
“我知道你忙,所以一直也没敢给你打电话,你这是能者多劳,等都稳定了就好了。”方轶笑道。
“你现在的名声可是越来越大了,我在京城都知道你的大名,怎么样,什么时候过来给我们指导下工作?”周慎开玩笑道。
“师兄,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两下子也就搞下刑事方面的案子,比京城的大律师差得远。”方轶笑道。
“谦虚!当律师太谦虚了可不好。我有个事找你帮忙。”周慎说道。
“什么事?”方轶一怔,问道。
方轶琢磨着,师兄周慎找自己帮忙,估计十有八九是刑事业务上的事,除此以外,他还真想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能帮到周慎。
“我们律所的团队刚组建不久,以非诉为主,诉讼律师以商业合同纠纷居多,刑事律师没几个,水平一般。
最近我们律所接了一个刑事案子,是个老客户介绍过来的,你也知道开拓资源不容易,这个案子其实是个大客户扔给我们投石问路的,想看看我们的水平。
所里的几个律师对案件分析后意见不一,你在刑事方面经验丰富,我想请你过来听下,给个建议。
不过我得事先跟你说明白了,你属于友情客串,没有费用,只有红包。”周慎笑道。
“这话说的,提钱多伤感情啊!你说吧,让我什么时候过去,我听你安排。”方轶拍着胸脯道。
“好嘞,还是师弟你够意思。明天你有安排吗?如果没有安排我就让人给你订票了。一会儿我让助理把案件情况发你邮箱,你先看看研究下。”周慎道。
“好嘞,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当天过去当天回来,我怕孩子没人管,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方轶道。
“没问题。我让助理给你定上午八点多的火车,然后下午三点多回去,怎么样?”周慎道。
“噢啦。一会儿我把身份信息发给你。”方轶说完,挂断了电话。
次日一早,方轶送小志去学校后,直奔火车站,乘上了北上的高铁。
周慎的律所在德发集团旗下的写字楼内,紧邻地铁,有一千多平的样子,装修高端大气上档次,出来进去的律师各个职业装,非常正规。
听完周慎的介绍方轶才知道,整个律所现在有四十多人,除了合伙人外,全部工薪制,因为以非诉业务为主,所以全所百分之八十的律师都是非诉律师,剩下的诉讼律师也是按照业务比例配制的。
刑事部门一共有三位男律师,一位姓赵,五十多岁,据说是从南方某省的检察院退休的,来京城做律师有二三年了,周慎主要是利用他的经验和曾经的特殊身份谈案,他很少办案子。
因为是系统内出来的,所以赵律师天然带有一丝体系内的气质,算是所里刑事领域的“权威”。
另外两位是执业三四年的刑事律师,一个姓王,一个姓孙,是周慎从原来的律所挖过来的,应付一般的刑事案件没有问题,碰上复杂的刑事案件就差点意思了。
这两位律师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拿到车本后开了一两年车的司机,大有一种“律证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了解完所里的大概情况后,方轶跟着周慎去了会议室。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内,坐着六个人,周慎、年轻漂亮的女助理、团队的三位刑事律师及方轶。
“我先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我的师弟,方轶律师。之前你们找的五个案例中有二个就是他这两年办理的刑事案件。
方律师一直在外省执业,这次我把他请来,大家一起分析下之前咱们承接的刑事案子。”周慎介绍道。
话音落下后,会议室内响起了比较热烈的掌声。
虽然说“文无第一”,文人相轻的毛病在律师圈里也很盛行,但钱压奴背手,艺压当行人,会议室内的众人都是法律圈里的人,众人都看过之前方轶办的案子的判决书,对他的专业能力还是很佩服的。
“咱们长话短说,方律师下午还要赶回去,现在就开始吧。”周慎道:“赵助理,你给大家介绍下案情。”
年轻漂亮的女助理拢了一下头发,打开了投影仪,开始介绍案情。
本案的被告人高起原与被害人曹文学曾合谋,在东北绑架了一位富豪,勒索五百万人民币(该绑架案已经另案处理)。
在绑架实施前,被告人高起原与被害人曹文学约定由高起原实施绑架行为,由曹文学出面向被绑架人家属索要赎金,收到赎金后,再由曹文学将其中的百分之五十分给高起原。
两人得手后,逃到了京城避风头,在城南的DX区城中村躲了一阵子后,曹文学见风平浪静,便起了黑吃黑将所有赎金据为己有的念头。
从城中村出来后,因为曹学文迟迟不分赎金,引起了高起原的强烈不满,高起原给曹文学打电话索要应得的那份赎金,曹文学却抵赖说风声太紧,那笔钱不方便动用,让他再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