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总,你怎么在这里?”
温云染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恢复方才的大方可人。
席瑾走进电梯:“不是温小姐说的,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你?”
电梯门关上,温云染问:“刚刚你在走道站了多久?”
她想问的其实是,你刚刚听到了多少?
席瑾说:“从你进来,我就在这。”
“所以,席总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被那个流氓欺负?”
“温小姐伶牙俐齿,我看温小姐好像没吃一点亏。”
席瑾余光掠过她的锁骨处,的确看到了许多深深浅浅的吻痕。
都过了两天了,痕迹还那么明显。
他吻她的时候,这么用力吗?
只是吻她,就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痕迹。
那他做的时候,她会不会,很痛?
该死,他在想什么!
“我怎么没吃亏,”温云染举了举右手,“我手腕都受伤了。”
席瑾看过去,眼神落在她右手手腕的几处红痕上。
刚刚周宗横抓的很用力,指甲掐进了温云染的肉里,她的手腕上被掐出了几道红痕。
她故意挑衅他:“我右手受伤了,左手不太会哦。”
席瑾没理她。
电梯到了16楼,两人一同出了电梯。
温云染径直去开了1601的门,席瑾没有跟进来,而是进了隔壁的1602。
温云染轻叹,他怎么就走了?
温云染到家后,把东西放下,正想去洗个澡。
门铃响了。
她去开了门。
席瑾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他抬眸,掠了温云染一眼:“给你上药。”
温云染有点没反应过来,其实伤的不重,也没什么大碍。
她说:“那就麻烦席金主了?”
温云染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席瑾跟了进来,把医药箱放在桌上,从里面拿了一瓶碘伏。
又用镊子夹了一小团棉球,沾了碘伏,放在温云染面前。
温云染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贵胄,竟然会如此矜贵优雅的做着医者的动作。
“会有点疼。”
他将沾了碘伏的棉球靠近温云染的手腕,在她手腕上来回涂抹。
他骗人的,一点都不疼。
他的脸,比止疼药有效。
涂抹完碘伏后,席瑾将棉球扔进垃圾桶,又拿了一小块纱布出来。
他正要将纱布贴上她的手腕,温云染将手腕抽了回来。
“我还没洗澡,你要是现在给我包扎的话,是多此一举。”她说。
席瑾将纱布放回洗医药箱里。
“席金主。”
席瑾把医药箱的盖子扣好,“你非要这么叫我?”
“那我该怎么叫?”
席瑾没说话。
“席瑾。”温云染说,“以后我就这么叫你?”
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接着说:“那你以后也别叫我温小姐了,叫‘染染’好不好?”
她身边亲密的人都这么叫她。
昭然是这么叫她的。
从前,爷爷也是这么叫她的。
可是,她已经没有爷爷了。
她身边,亲密的人,只剩昭然了。
“温小姐。”
他可真难沟通,怎么还叫她问温小姐啊。
温小姐声音闷闷的:“我在。”
“以后,晚上十点前回家。”
她问:“为什么?”
席瑾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不是让我指教你吗?这是金主的要求。”
他像她爷爷一样,好古板啊,还给人定门禁。
“哦。”温云染答应了。
他停了脚步:“温云染。”
哎,他怎么不是叫她“温小姐”就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啊?
叫她一声“染染”很难吗?
“嗯,怎么了,金主大大?”
他又问了一遍:“你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温云染就实话实说:“如果我说我想做席太太——”
“别想了,”席瑾毫不客气的打断,“我不会结婚的。”
他又说了这句渣男语录。
说罢,席瑾走向门口,正要开门。
“席瑾。”
温云染追过去,扯着席瑾西装外套的下摆。
“你既然都给我花了钱了,也替我处理伤口了,你就不行使一下你金主的权益吗?”
这句话,问到席瑾的防线上了。
那一刻,他身体的某种激素不自觉的乱窜。
“温云染,你就这么想我碰你?”
温云染一双沁了水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是啊,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活儿很好吗?”
她踮着脚尖,凑在他耳边:“让人食髓知味,意犹未尽。”
席瑾转过身,捏着温云染的下巴,双眼微微发红。
“温云染,我刚刚说的,你听明白了吗?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温云染点点头,“我听的很明白。”
“那你还来招惹我?”
温云染听出来了,席瑾的呼吸已经乱了。
她是故意的。
她还是踮起脚尖,凑近了他,在他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谢礼。”她弯着眉眼,语气软软的,“谢谢你帮我上药。”
席瑾的思绪沉入了她刚刚似撩似钓的话语中。
还没反应过来,却又听到温云染的声音:“那我就不招惹席金主了,出门帮我带一下门,谢谢金主大大。”
说着,人还一蹦一跳的折回了客厅。
席瑾:“……”
那团莫名升起的火焰早已灼烧全身。
然后,他微微握拳,步履蹒跚的出了门,还贴心的帮她带上了门。
温云染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指,她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席瑾好像,还挺吃这一招欲擒故纵的。
席瑾回了1602。
何赛的电话来了。
“席总,项链您拿到了吗?”
席瑾今晚本来在附近的虹桥餐厅见了个供应商,结束后,想到了几天前从拍卖会上拍到的项链还放在了浅水湾1602,便顺路过来拿。
那条项链,是他母亲方意晴钟意的物件。
他打算明天回席家给她带过去。
“没有。”席瑾说。
“那,我还需要等您吗?”
何赛知道这里住了一位温小娇娇,今晚席总未必会回席家别墅。
“不用了,明天早上七点,你让司机到楼下接我。”
果然,何赛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席总您……注意身体。”
他体贴入微的提了个醒。
电话挂断后,席瑾去了浴室。
刚刚,差点他就又没控制住。
床笫之事上,他此生唯一一次的疯狂和放纵,就是对那位温小姐。
他在浴室待了一个小时。
前五分钟,他都盯着自己的右手沉思。
接着,他闭着眼睛,把手覆在了自己的腰上……
怎么……
不是温云染给他的那种感觉。
之后,他把手松开,打开了花洒。
那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