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林带着姜禾来到了帝都最为知名的耳鼻喉科医院。
穿过整洁的走廊,来到了一间诊疗室。
室内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但并未减少他们对于治好姜禾嗓子的期待。
诊室里。
医生是位白胡子的老爷爷,他戴着老花镜,穿着洁白的工作服,眼中闪烁着职业的严谨。
看着姜禾在问诊:“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会说话的?”
姜禾用手语回答。
赵青林在一旁充当翻译:“八岁的时候。”
白胡子专家拿着姜禾的片子仔仔细细的看。
赵青林问:“杨教授,姜禾能治好吗?”
摸清了姜禾的病情,用流利的语言说:“根据姜禾的症状描述,她的嗓子并非先天性问题,是可以通过手术进行矫正的。”
赵青林听到这里,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感慨地松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
医生继续说道:“手术的具体时间需要进一步安排,但根据初步检查,姜禾的情况并不严重,手术后应该可以恢复正常的说话能力。”
两人听后,心中满是感激。
赵青林连声道谢,医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他们离开了医院,赵青林扶着姜禾上了车。
此刻的姜禾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看着赵青林,嘴角微微上扬。
赵青林报以温暖的微笑,心中默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今天是六月二十五日,是姜禾十八岁的生日。
本该是充满欢笑和祝福的日子,却因为那即将到来的手术而显得有些沉重。
他们在一家小餐厅里,围坐在生日蛋糕旁,微笑着吹熄了十八岁的蜡烛。
这个生日,他们彼此都格外珍惜,那是姜禾在手术前的一个小小安慰,也是他们对未知未来的深深祈愿。
手术前,姜禾很紧张,很害怕自己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手术台上,被一群蒙面人追杀,无论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这个梦让她心有余悸,也让她更加珍惜现在的时光。
姜禾的手术被安排在七月二日,那个日子像一颗定时炸弹。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但对于从未上过手术台的姜禾,心里还是弥漫着未知的恐惧。
上手术台前,姜禾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很紧张,很害怕自己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
那种恐惧让她感到窒息,让她无法平静。
在手术前一天,她看着赵青林,眼中满是深情和不舍。
她对他用手语说:如果我下不了手术台,你就忘了我,好好地生活。
“傻姜禾,这个手术又不是什么大手术,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知道,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孩,一个值得他深爱的女孩。
手术当天。
姜禾换上手术服,被医护人员带进了手术室。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赵青林,眼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期待。
赵青林紧握着姜禾的手,眼中闪烁着担忧和鼓励。
他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心中默默祈祷着她的平安。
“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赵青林说。
姜禾点点头。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但她知道,这个手术对于她的未来至关重要,她不能退缩。
虽然赵青林也知道这个手术并不大,但他的确被姜禾给影响了。
手术开始了,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赵青林在手术室外等待着,他的心情是紧张而激动的。
他不断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期待着手术的结束。
他知道,那是对他们爱情的考验。
手术室内,姜禾躺在手术台上,身边都是冰冷的医疗设备,耳边传来机器的嘀嗒声。
手术室里充满了仪器发出的声音和医护人员的交流声。
姜禾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的手术灯,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手术的开始。
时间仿佛静止了,姜禾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她能感受到手术刀在自己的喉咙上划过的冰凉感觉,能感受到麻醉药的侵入,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了。
医生走出手术室,脸上带着微笑和安慰的神情。
赵青林看着医生,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手术进行得异常顺利。
姜禾被推出手术室时,赵青林立刻迎了上去。
他看着姜禾紧闭的眼睛和疲惫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心疼。
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痛苦,但她却始终保持着坚强和乐观的态度。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她的眼神却是坚定的。
她看着赵青林,眼中满是感激和爱意。
手术医生看见赵青林紧张的神情,安慰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你女朋友很快就能开口说话了。”
“谢谢。”
赵青林看着手术推车上的姜禾,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
“你很棒!”
赵青林俯下身,轻轻地亲吻了姜禾的额头。
姜禾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心里想的却是:青林哥,我终于可以叫给你听了。
她的喉咙还处于麻醉状态,无法发声。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温云染的烧退下来以后,席瑾就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路上,席瑾的手机响了。
他滑动去接听。
温云染看着他。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她只看见席瑾的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暗沉。
电话挂断后,温云染问:“怎么了?”
席瑾眉头轻蹙着:“席池出事了。”
温云染瞳孔一闪。
两人很快来了帝都医院。
抢救室门外。
席慕深坐在不锈钢椅子上抽烟。
他头发有些凌乱,但身上的西装却整整齐齐。
旁边的垃圾桶里已经堆了很多烟头。
护士巡房时从他身边经过,提醒道:“这位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抱歉。”
席慕深把烟掐了。
席慕深平时不常抽烟,他从来都秉持着绅士儒雅的作风。
现在他的烟抽的那样凶,可想而知,自然是遇到了让他极为糟心的事情。
席瑾脚步很急,走了过去:“父亲。”
席慕深抬头,看了眼席瑾,也看了眼他身后的温云染。
“阿池怎么样了?”席瑾问。
席慕深把旁边座椅上的一份文件递过去,没有说话。
“两个小时前就在icu抢救,现在还没消息。”
“刚刚他们让我签了这个。”
席慕深的声音里透着苍白和无力。
纵然是久经商场的硬汉,在面对骨头至亲的生命时,也显得羸弱不堪。
席瑾看了眼文件标题:【病危通知书】
他感觉心脏瞬间抽痛了一下,但还是冷静沉着道:“妈呢?”
席慕深说,“她受不了这个打击,晕了过去,现在在里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