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什么时候败自己清誉了?
事情即将落幕之时,一颗不明的药丸递到了他的嘴边。
“什么?”周璟没反应过来。
“吃了吧!”妘筱失意,面无表情。
“你若不吃我的毒药?我如何保证能完好脱身?”
周璟迟迟没有吃下毒药,脸上全是不情愿,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强作和善地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小气的人。”
“你或许不小气,但我很小气。”
妘筱面若冰霜,接着说道:“你方才抱了我,辱我清白可是事实?”
“先前损我衣角、失我清白者,皆已经沦为刃下亡魂。他们不是出身大氏,却也不似你这般啰嗦。”
“区区毒药,又不是马上就要你的命……”
吃的人又不是你!
周璟强忍着吐槽的欲望。
“君上……”
“你们?”
北宫雁再次进来,见到他受到胁迫,为之惊愕失色。
两人见她忽然进来,也是愣住了。
待北宫雁急匆匆抛出去,两人才回过神。
怎么办?
妘筱下意识地握紧宝剑,随之顺手就要将药物塞他嘴里。
周璟翻身侧躲,顺利避开。
见他不肯就范,妘筱顿时急了,执剑朝他刺去。
说迟迟,那时快。周璟下意识地侧身,再次夺过一击,随之望着她执剑的手,竟大胆地挥掌劈去。
所有动作,瞬息完成。
“哐当”一声,宝剑掉落。
妘筱收回受痛的手,察觉出自己低估了对方的身手。
周璟也是诧异自己刚才的所为,不禁回想起前身姬璟貌似也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武艺。
“你……”
妘筱眼含泪水,脸上写满了委屈。
“你竟敢骗我,我和你拼了!”
言罢。
她随意揉了揉受痛的手,随之猛地朝他扑来。
周璟及时反应过来,迅速迎了上前,展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其后,两人齐齐滚落床榻。
忽然之间,一阵冲忙的脚步从门外传来。
妘筱内心慌乱,脸上也露出惧意,拼命挣扎了起来。
“别动!”
“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周璟急忙喊道。
“妄想再骗我……”
妘筱仍不放弃挣扎。
周璟随又说道:“你拿不下我……”
“你身上有伤,打不过我。”
“我要想杀你,无需多言,缠住你等待援助即可。”
为了以示诚意,他逐渐放松双臂。妘筱有所察觉,随之下意识地停下挣扎。
妘筱摆脱束缚之后,接连后退,迅速与之拉开距离。
周璟深叹一声,随后却看她视线偏离,目标正是自己脚边的宝剑,于是将脚踩在剑身。
“你不杀我?”妘筱忽然一问。
“我杀你做什么?”
周璟一边反问着,一边将宝剑捡起,随之收回剑鞘、放回原位。
此时此刻,门外一旁寂静,无数身影稍一浮动接着便停了下来。
两人皆有察觉门外的动静。
与不知所措、手脚慌乱的她不同,周璟淡定地将因为两人缠斗而错乱的摆设一一恢复原位。
“你、你在做什么?”
妘筱一脸的不解。
周璟打量着重新布置的摆设,随后朝她挥了挥手,说道:“你过来。”
“什么?”妘筱仍在疑惑。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啥?”
“真想活命,听我的就对了。”周璟没声好气地喊道。
“我、我……”
妘筱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照做了。
周璟将身上的各种配饰,随意丢在地上,有序或者无序。妘筱看得一愣一愣,不明所以,思索其中的缘由,随之想要发问,却被他忽然扑倒。
周璟直接摁住她的双手,随之夹住其腿脚。
妘筱睫毛动了动,瞬间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反抗,几道敲门声适时响起……
“君上?”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别乱动,我待会再和你解释。”
周璟安抚一句,望一眼门口方向,然后回头看了看身下的妘筱。
四目对视。
周璟无言以对,妘筱也随之避开目光。
“君上?”
门外的人,再次询问。
“什么事?”
周璟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刺……那位姑娘……”
“我没事,别打搅我。”
语气似乎透露出诸多的不满。
“北宫……”门外人仍没罢休。
周璟继续不耐烦地喊道:“有事明天再说!”
“君上带回的那位姑娘受了伤……”对方试着转移话题。
“她没事!”
周璟回应语气,似乎开始积郁不满。
“君上,你……”对方试图再一次试探。
“我很好!”
“怒气”近乎要爆发。
周璟见差不多是时候,于是语气不悦地大声喊道:“我有没有事,你进来看看便是!”
话音一落。
门外的人,全都楞了一会。而他身下的妘筱眼中露出几分慌乱。
“抱歉!”
“什……”她一脸茫然。
“撕——”
一声细微,近若无声的撕裂声响起。
周璟直接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将里面裹挟双峰的贴身亵衣暴露出来,随后趁她惊慌失神,强行制止对方后续可能的惊叫反应。
与此同时,门外的人犹豫片刻,也推门进来了。随后,她便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人在床榻的上下姿态。
“你们……”
姜仪脸上愕然,随后却开始打量屋内摆设,目光最后放在了架子的宝剑上面。
几眼之后。
姜仪暗暗瞥了一眼周璟身上的衣服,语重心长地说道:“白日心神振奋,不失为处理政务的大好时机。君上却偏偏用来……”
“也罢。”
最后一声轻叹,她慢慢走出房间。
在此期间,周璟不断向妘筱使眼色,示意让她别出声、别乱动。
过程之中,他也松开了强吻对方的嘴,一脸好奇地注视着四处打量的姜仪。
待姜仪察觉什么,他又及时将脸扑到妘筱胸间。
姜仪最后像似告诫的时候,他也没将脸挪开,装作在品味着什么,不以为然地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本色”。
房门关上。
不久之后,门窗潜伏的身影,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出现,也从未有过。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那般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