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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筱听完,仍有几分不信。
“那、那,我的衣服……”
“我找别人给你换的,刚才进来的那位就是。”周璟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她应该还在吧!
“原来如此……”
妘筱释然。
还未等周璟松懈,她随又质疑道:“那、那,我换上衣服之后呢?”
“你、你如何能证明,你没有对我做什么?”
周璟听到这话,没声好气道:“我又不是种马,见着就上。”
“外面忙活的任何女子,单论姿色,那一个会输于你。”
“种马?”
妘筱对于前一句出现的陌生词语,不能立即理解,但听到后面的解释便释然了。其后,听到他有贬低自己相貌的意思,顿时恼怒不已。
“你肯定是那什么……种马!”
语气坚定,深信不疑。
她随又说道:“唐叔曾言:世间男子好色与否,不看纳妾几许,而是看其子嗣数目。”
“你将外面劳作的奴仆都看作美色,想必养育子嗣也少不到那去。”
“即使我相貌平凡,你也敢说没有取我清白?”
说着说着,她开始深以为然了起来。
“你……”
周璟被气乐了,立即反驳道:“我可没你说的子嗣众多!”
“一个也没有……”
他忽然察觉其中有诅咒的意思,于是及时补充了一句:“暂时还没有。”
“难不成你……”
“天生不育?”妘筱目光诧异。
随之而来的,不是同情,而是带有几分厌恶。
“唐叔曾言:有不育者,可能先天,可能后天。代国曾有一贵族男子,天生不育,平日喜好折辱女子。”
“无论贵贱,沦落其手,余生大多凄惨。其中视藉、群辱、薪贯、封阴、夹乳等折磨身心,古今未有之酷刑。闻所未闻,听者惊悚、闻者噩寐,亲身者痛不欲生。”
“虞叔言: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幸者,未必无辜,亦可不当人。”
“依我看……你是难为房事。”
妘筱一边摸索检查自身,一边对他作下评定。
周璟听完,再次黑脸。
“看样子我不对你做些什么,还真是对不住你的这番言论。”
言罢。
他忽然松了一口气,说道:“看你这般精神,而不是要死要活……如此也好。”
周璟及时醒悟,取消了与之争辩的念头。若是与其争辩下去,前身预览的诸多异性相处书籍纯属白费功夫。
“要死要活?”
“谁要死要活?”
“你死我活?我可不傻。”
妘筱细细打量着屋内的精致摆设,不满的语气中带着受到轻蔑的不悦。
“此处装饰辉煌,想必你是贵族大氏的子弟。”
“我若是现在杀了你,还能活着走出去?”
周璟闻言,稍稍改观对她的刁蛮印象,意外发现她还有理智的一面,清楚知道此事不能伤害自己分毫。
“不能取我性命,又不甘愿自裁,你要如何?”周璟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自裁?”
“我为何要自裁?”
妘筱眉心一紧,不悦之色,顿时浮于脸上。
“凭什么?”
“就凭失去清白的身子,还是在事后被你驱逐?”
“我又不是什么大氏女子,清白不过一夜。事后遭遣为羞辱,提剑报答即可,为何要自裁?”
妘筱脸上气急败坏的样子,一脸不满地望着周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