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司珩猫在这里多久了,也不清楚他听到了多少,但余未莱一点儿也不心虚。
“逮到什么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笑,“我们在房间里做的事情才精彩,你没看见吧?”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肢,顺势转了半圈将她抵在墙壁上。
没有多余的话,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贝齿,汲取甘甜,霸道而深入…
她憋坏了,急急地拍他的背,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她还在喘气,他便捧着她的脸,责问:“余未莱,你欠了多少情债?”
她抬眸看他,“不多,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沈司珩笑,“刺激我,嗯?”
“不是。”她说,“实话。”
从小到大她收到的情书不计其数,写情书的人排排站,站得稀疏点儿,排到法国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她可是当红歌手,喜欢她的粉丝可有上千万呢。
不夸张,一点儿也不夸张。
“你一个也别想还,尽管让他们来找我。”
沈司珩捏着她的下巴,警告,“还有你,不想被我捆在身上,就乖乖的跟那些男人保持距离,懂了吗?”
余未莱说:“放心,我知道分寸,一时半会儿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你这个【一时半会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时半会儿】的意思。”
“【一时半会儿】之后呢?”
“之后?”余未莱的一根手指转着他的领带,抬眸看他,“跟你就没关系了。”
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看到她皱起的小脸又心软地松了松力道。
“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没关系。”沈司珩说,“想不想做沈太太,我现在就给你。”
余未莱轻笑,“你扯远了吧?”
沈司珩在她脸旁吐气,“到哪一步才不远?先造个宝宝?”
她扯他的领带,挑眉威胁他,“你敢!”
“我们总该进一步的…”他吻吻她的唇,低声唤她,“棉棉。”
余未莱身子一抖,“你叫我什么?”
他说:“余棉,我喜欢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白白软软,很好捏。
“你刚刚听到的?”她问。
“不。”他凑近她,“再久一点儿。”
余未莱的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好跟他拉开些距离。
“沈司珩,你很早就认识我,比沈司恩还要早,是吗?”
“嗯。”
沈司珩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解释。
“如果可以选择,我想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能认识你,亲眼看着你长大,做你的青梅竹马、护你的骑士,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余未莱的心软得快化了,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抵抗不住他的情话,情难自禁下已脱口而出。
“如果你是对的,现在也不晚。”
“我是对的。”沈司珩盯紧她,“也是你的,只是你的。”
望着眼前甜言蜜语的男人,余未莱知道,自己就快沦陷了。
危险,真的很危险。
她清楚必须要悬崖勒马了,却又舍不得拉下缰绳,有种tmd跳下去摔死或许更加痛快的疯狂。
她双手抓起他的衣襟,保持倔强,“沈司珩,骗人会遭雷劈的。”
他紧紧地拥住她,“我要遭雷劈也一定会拖着你,死都别想甩掉我。”
余未莱嗔骂一句,“混蛋。”
“嗯,真动听。”
沈司珩不仅不气还特别享受,“我这么迷人的小妖精,为什么要说配不上他?”
余未莱情话听多了有点儿疯,仰头就在他扎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厚颜无耻。
“被混蛋上过了。”
……
早上,刚刚六点钟,闹钟就响了起来。
上午有活动,不能赖床。
余未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去浴室洗澡。
刚收拾好出来,就看见狗男人站在阳台上跟谁在谈笑风生,看上去很热络的样子。
她一时好奇,便裹上头发走了过去。
隔壁阳台上,一位大爷正悠闲的站着喂鸟。
漂亮的金丝鸟笼里关着的正是那只制造了浴室大惊吓的虎皮鹦鹉。
大爷看到出来的女人,对她点头和善的一笑。
“小太太,早上好。”
沈司珩回头,侧了侧身,伸手拉她靠近自己,“别怕,飞不出来了。”
“我已经教训过它了,惊扰了小太太实在失礼了。”大爷先是代鸟致了歉,又拿着果仁逗鸟,“快给人家赔礼道歉,说,说了才给吃。”
小鸟晃着可爱的小脑袋,脆生生地说了一句,“早上好!”
余未莱头一回亲耳听到鸟类说人话,不由惊喜地瞪大眼睛。
沈司珩瞧着的她样子,觉得真是可爱极了,俊逸的眉眼温柔似水。
大爷骂,“笨鸟,不是这句。”
“早上好!”小鸟吃不到食物,急得扑棱翅膀,乱叫一气,“我爱你!我爱你!”
余未莱看着有趣,“噗嗤”一声笑了,抬头就见沈司珩正盯着自己,黑眸里昭然若揭的东西让她脸上一热,颇为不自在。
她敛了笑,拨掉他的手,转身走了进去。
沈司珩随后走了进来,顺手把阳台的门关上。
心慌意乱,脚下走得太急,她一膝盖撞在了桌角,疼得“嘶”了一声。
沈司珩已大步上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坐在沙发上,女人就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温热的大掌揉着她的膝盖,沈司珩笑了笑,“笨手笨脚的样子挺可爱的。”
你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她深吸了口气,长腿一抬,从他怀里挣脱站起来。
“我赶时间,别做有的没的。”
沈司珩拉住她的手臂,不废除灰之力就将她逮了回来,压倒在沙发上。
裹头发的毛巾掉落,乌黑的长发肆意的散开铺在沙发上,衬托着女人更加妩媚迷人。
“什么是【有的没的】?”他亲了她一口,“这样?还是…”
大手一路向下…
“滚!”
余未莱恼羞成怒恨不得咬死他!
真该在他脑袋里装个滚筒洗衣机,360度全天候无间断的清洗。
太污了。
“哈哈哈。”
他爽朗地笑起来,不再逗她,起身托着她的背将她抱坐起来。
“头发这么湿,乱跑什么?”沈司珩站起来,“坐好,为夫伺候你吹头发。”
余未莱没拒绝。
他的手法又轻又柔,暖风吹过来,很舒服。
舒服得就像那只小巴顿一样。
“你刚跟养鸟的大爷聊什么?”余未莱随口跟他聊天。
沈司珩说:“老头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买菜。”
余未莱差点又要笑出来,“你…跟那位大爷处得那么熟了?”
“他指教我挑菜。”沈司珩温柔地理着她的长发,“礼尚往来,我送了他一个鸟笼子。”
呵,狗男人真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