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德!你在说什么呀?!”吉尔错愕地说道。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我的战马的左前蹄早已受伤了。”厄德用着尽可能轻松的语调,“我的马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但是奇迹也不会一直出现,再过一会,我的马就要垮在地上,然后我就会摔了个狗吃屎了。”
“简单来说,我的马就要不行了,我已经跑不了了。”
“既然我跑不了了,那就干脆回过神英勇地战死吧,好歹还可以拿几条北狗的命来垫底,顺便帮你拖延一点时间,让你可以逃走,虽然最多应该也只能帮你拖延个1秒而已吧。”
“别傻了!厄德!我们……”
吉尔的话还没说完,厄德便粗暴地打断了他:
“吉尔!你听我说!就算你想让我和你一起继续逃,我也没有办法逃了!在过多一会儿,我的马可能就要倒了!在被布列颠尼雅军骑兵队追杀的情况下,如果失去了战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也清楚吧?!”
“吉尔,在军事天赋上面,你远比我要有天赋!相比起我,罗林帝国更需要你!所以——吉尔,好好活下去,有机会的话就帮我和西梅翁他们报仇吧,没机会的话就算了。”
说罢,厄德便从怀中掏出了他一向随身携带的bishou。
“我的这个方法能够让你的马短时间之内加速。”厄德一边说着,一边将bishou拔出了鞘,“不过在这短时间的加速之后,你的马可能就要垮掉了,不过这加速的时间,应该也足够你逃离了。”
“等等!厄德!!”此时,吉尔急声说道,“我把我的马让给你!你骑着我的马走吧!今晚的战败,主要责任都在我这主要策划人身上,相比起你,我更应该以死谢罪啊!所以……啊啊啊!!”
吉尔的话还没说完,便发出了一连串的惊愕大喊。
——因为刚才厄德用他那刚掏出来的bishou,狠狠地扎在了吉尔胯下的战马的马屁股上。
吉尔的战马吃痛,随后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载着吉尔以极快的速度朝前奔去。
而没有做好准备的吉尔,便被胯下突然加速的战马吓了一下,随后被胯下的战马所驮载着,朝前奔去。
因为厄德和吉尔二人身后还有200多名骑兵的缘故,在身后的这些骑兵们的视线阻挡下,位于后方的布列颠尼雅军骑兵们,并没有看到在最前方,有一人正以极快的速度逃离着。
目送着眼前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在视野范围内消失的吉尔后,厄德便微低下头,脸上慢慢浮现出失落之色,眼神闪烁着,眼里满是犹豫之色。
“该死的……我不想死在这呀……”
——厄德用满是不甘的语气这般呢喃着。
厄德低着头,沉默着。
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厄德才缓缓抬起头,深吸了口气,随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了一声。
在大叫了一声后,厄德立刻感觉自己重新鼓了几分勇气。
然后,厄德转过头,朝他身后的骑兵们大喊道:
“我的马已经不行了!我跑不了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跑了!!!我现在要折回去跟北狗们决一死战!!!能杀一条是一条!!!我不强求你们!你们可以继续选着像条丧家之犬一般地逃命!反正我不逃了!!我要折回去跟北狗们玩命!!跟我一样不想逃了、懒得逃了的人就跟我来吧!!!!”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身后仅剩的200余名部下这般说道了之后,厄德便一扯手中的马缰,驱动着胯下的战马转向后面,朝后面奔去。
——朝紧追在后面的布列颠尼雅军骑兵队奔去!
厄德身后的这200余名骑兵被布列颠尼雅军追杀着,许多人心里早已感到憋屈至极。
在听到厄德的这声大喊,以及看到厄德转过身去一马当先地迎着布列颠尼雅军骑兵队冲去的英姿后,不少心里满是憋屈、对死死黏在身后的布列颠尼雅军骑兵队满腔怒火的人,纷纷发出一声怒吼,随后也偏转马头,紧跟在厄德的身后,不打算再逃了,打算尽自己的所能,能杀一条北狗是一条北狗!
虽然也还是有很多人,没有鼓起勇气,选择继续夺路而逃。
但同时也有着一百来号人,选择和厄德一起折返回去,跟一直黏在他们身后的布列颠尼雅军骑兵队们做最后的奋死一搏。
厄德摸了摸自己胯下的战马的头,低声朝它说道:
“请再坚持一下吧,再助我最后的一臂之力吧。”
厄德的马仿佛听懂了厄德的话一般,速度仿佛要比刚才要快上一些。
厄德没有再抓缰绳,左手抚摸着胯下战马的马头,右手紧握着他的那根长qiāng,任由胯下的战马驮载着他,直直地朝前面的布列颠尼雅军骑兵队冲去!
厄德的眼里,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不甘之色。
厄德此时的眼里,只剩死志!
能拉多少人和我一起死就拉多少人和我一起死吧!!
厄德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搜寻着自己的目标。
很快,厄德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
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身型最娇小,四肢都细细的,虽然她提着一把黑色的斧qiāng,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擅长格斗术的人。
虽然要杀一名感觉似乎都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令厄德心里有些不忍,但是厄德很快就将心中的这抹不忍给抹除掉了。
谁叫这名小女孩是布列颠尼雅军的士兵们呢!!
——厄德在心里这般大吼着,尽可能地掩盖心中的罪恶感。
随后,厄德松开抚摸着马头的左手,一扯马缰,驱使着战马朝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笔直地冲去。
“去死吧!!!”
厄德一边发出着大吼,一边高高举起手中的长qiāng,朝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刺去。
就在厄德逼近了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高高举起手中的长qiāng后,厄德看到了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她那漂亮地宛如绿宝石般的大大的绿色双瞳里,闪过了意外、惊讶之色……
……
嗯?我这是怎么了???
厄德疑惑地发问道。
厄德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好奇怪。
先是天旋地转,然后……世界好像颠倒过来了。
夜空在下面,大地在上面。
——大地顶在他的头上。
随后,厄德又看到了一些令他感到非常惊悚的东西。
——他看到了他的身体。
他看到他的身体还坐在马上,不过——却已经没有了头颅。
而在他那无头身体以及他胯下的战马的前面,是厄德打算先第一个杀了的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
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现在仍维持着挥动手中的黑色斧qiāng的姿势。
在看到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这挥动手中的黑色斧qiāng的姿势后,厄德便感到自己视野正一点一点地慢慢变黑着。
在视野变黑的同时,厄德也回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才,厄德打算用手中的长qiāng将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给刺下马,他刚举起长qiāng,正欲前刺时。
——厄德便感到眼前乌光一闪。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便感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
随后他就感到眼前的世界突然开始颠倒了起来,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厄德眼前的世界开始慢慢变黑后,他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被枭首了!
他被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用她的那把黑色斧qiāng给枭首了!
怎么会……我竟然连她的出qiāng……都没有看到……
厄德眼前的世界越来越黑了。
很快,他的视野范围慢慢地便只剩下那名已经放下手中的斧qiāng的棕发小女孩了。
在他眼里最后的光景里,厄德看到了这名棕发小女孩的嘴唇动了动。
尽管听力也慢慢减弱下去了,但是厄德最后还是能勉强听清这名棕发小女孩在说什么,看她的样子,她似乎是正跟他的尸体说话。
棕发绿瞳小女孩:“-”
——只可惜,厄德根本听不懂这名小女孩在说什么,因为这名小女孩讲的是布列颠尼雅语,厄德根本不懂布列颠尼雅语。
真不甘心呀……不仅在人生的最后,没能拉上一条北狗来跟我一起死,也没能听懂那个将我斩了的人,对我说了什么……
厄德便带着这么这般的悔恨,极其不甘地任由眼前最后的一点光亮逝去……
倘若厄德听得懂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说的是什么的话,那么厄德可能就不仅仅是带着悔恨、不甘而辞世了,而是还要带上愤怒辞世。
因为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也就是阿兰最后对这名突然朝她冲过来的厄德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好弱哦,连我普通的一记平砍都挡不住吗?”
在满是戏谑的语气对掉在地上的厄德的人头和已经从马背上滑落的他的身体无情地嘲讽了一通后,阿兰便一扯马缰,不再去看、也懒得去看被她秒杀的厄德,驱使着胯下的战马朝其余的折回来对他们进行奋死一搏的罗林军骑兵们冲去。
军事天才带着资治通鉴来到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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