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药的毒性极强。
从开始咳嗽到死亡,只花了不到数秒的时间。
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数秒时间内,在场的所有人员——楚波尔要塞的全体将官便尽数毒发身亡了。
当然了,也有极个别人士还剩一口气。
比如——韦谢洛夫元帅。
瘫倒在地的韦谢洛夫元帅想要站起来。
但不论如何驱使四肢,双手双脚都不听他的使唤。
不仅如此,韦谢洛夫元帅还感觉自己的视线越发模糊了起来。
他已经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生命力正飞快地流逝。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他的手边光线一暗。
韦谢洛夫元帅努力移动着视线,向自己的上方望去。
只见亚岱尔正站在他的身侧,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
“亚岱尔……”
震惊、痛苦、难以置信……韦谢洛夫元帅望向亚岱尔的目光中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是你……吗……?”
舌头已经有些麻痹的韦谢洛夫元帅,努力转动着舌头质问亚岱尔。
“是你……在肉汤中……下毒吗……?”
“……是的。”
“为……什么……?”
“对不起……”
“你……叛国通敌……了吗……?”
“对不起……”
“这样呀……”
韦谢洛夫元帅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满是自嘲之色的微笑。
“真没想到呀……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了自己人……死在了自己之前很欣赏、还想大力培养的人手上……”
“真的是……很对不起……”
亚岱尔并不知道韦谢罗夫元帅有没有听到他最后的道歉。
因为在说完那番自嘲的话后,韦谢洛夫元帅便没有任何生息了……
……
……
亚岱尔刚离开举办宴会的大厅,便遭到了守在门外的侍者们的追问。
“将官阁下。我刚才听到里面发出了很多奇怪的响声,是怎么了吗?”
这名侍者的话音刚落,亚岱尔便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在内的冷漠语调说道:
“没什么,只是因为大家的情绪都太高涨了,所以发出的声音太大了点而已。”
“元帅刚刚下令:从现在起,不得有任何人进去宴会大厅。里面现在正在谈论重要的军情。”
“不仅你们不得进入,就连其他人都不得进入。若是有人想要进去,记得给我拦下来。”
“从现在起擅闯宴会大厅的人,都会受到严惩。”
“是!”这名侍者高呼道,“我们绝不会进去!也不会让其他人进去!”
亚岱尔轻“嗯”了一声后,便快步离开了此地。
在亚岱尔离开后,这名刚刚和亚岱尔对话的侍者跟他身旁的另一名同伴说道:
“刚刚的这名将官是刚哭过吗?”
他口中的这个将官,指的自然是刚离开的亚岱尔。
话音刚落,他的同伴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我看他的眼睛很红、很肿,这模样的确是很像刚大哭过一场。里面不是正在开提振士气的宴会吗?为什么会哭呀?难道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吗?”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理了,继续好好守门吧。从现在开始都打起点精神吧,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宴会大厅。”
……
……
在离开宴会大厅后,亚岱尔便径直地朝楚波尔要塞的南侧城墙走去。
来到楚波尔要塞的南侧城墙后,他就下达了2条让南城墙的守兵、守将们匪夷所思的命令。
第一条命令是将南城墙的吊门放下。
第二条命令是让15名士兵拿着火把在南城墙上挥舞。
这2条命令中的任何一条,南城墙的将兵们都理解不了。
“艾奇逊一等!”
一名小军官朝亚岱尔大声质问道:
“为何要放下南城墙的吊门?!放下了吊门,城外的布列颠尼雅军就可以杀进来了吗?”
“还有!为什么要让15个士兵拿着火把在城墙上挥舞?请给我一个理由!”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亚岱尔毫不客气地怒斥着这名小军官。
“你以为你正在和谁讲话?”
亚岱尔扯了扯身上的一等将官的制服。
“我可是将官!只有我跟你大声说话的份!你没有和我大声说话的资格!”
遭到亚岱尔的怒斥后,这名小军官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不解、愤懑。
但他还是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口气后,用和刚才相比要冷静许多的语气朝亚岱尔问道:
“抱歉,艾奇逊一等。刚刚是我冲动了。”
“我是真心想要知道这么做的理由。”
“哼。”亚岱尔冷笑了一声,“你懂什么?这是战术!”
“这是韦谢洛夫元帅刚想出来的制敌战术!”
“战术?”这名小军官疑惑道,“这是什么战术?为何还需要放下吊门?”
“行了!”
亚岱尔满脸不耐地挥了挥手。
“快点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这是军令!”
这名小军官虽然还是满腹疑问,但在听到“军令”这个词汇后,还是被迫轻叹了口气,然后去吩咐麾下的士兵们把南城墙的吊门放下,并派出15名士兵拿着火把在南城墙上挥舞。
……
……
苏诚现在正在自己的大帐内休息。
一向跟苏诚形影不离的阿兰,自然也是跟着苏诚一起参加了此次的“极光”攻势。
现在时候还早,再加上目前没有什么事做,所以苏诚现在正在自己的大帐里和阿兰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