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中带着哀求,泛着泪花,看着倪高飞,蒙着面容,但她那哀怨的眼神,明显觉得不公平!
“你面容受损,就当这段时间养伤了吧!不要再出院子了!”
“老爷,石为少爷求见。”
倪高飞打算走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倪石为来了。
“让人进来!”
倪石为他去看望过,他清醒时一口咬定,是倪月杉引他过去闹洞房,他才冲撞了林品儿。
“侄儿见过叔父。”
“起来吧。”
倪石为脸色苍白,被下人搀扶着,很虚弱。
“叔父,还请为侄儿做主!侄儿是受倪月杉的蛊惑,才跟去闹洞房的,她想害死侄儿!”
“可你为何最后是与月霜去的新房?”
“因为走了半路,她不见了......”
“既然不见我人,你去新房,与我何干?”倪月杉反问。
倪石为语塞。
“石为,你与田姨娘合作,陷害月杉,等于将相府这门远亲往外推,今日看你受伤,便罢了。下次你若再参与任何计划,本相将与你这个旁支亲戚断绝关系!”
倪高飞的话,让倪石为脸色白了白。
继续咬定倪月杉?显然倪月杉太过狡猾,找不出把柄。
他若顽抗,将彻底惹怒倪高飞,要是因为他没了相府这门亲戚,不敢想......
“是,侄儿知错,可侄儿被伤......”
“医药费相府出了,你揭新娘盖头,本就是坏了规矩,若是因此他们新婚燕尔关系不和,你大有责任!”
所以倪石为识相的就乖乖闭嘴,拿钱滚蛋!
倪石为愕然,他来是指证倪月杉的,可倪高飞几番话,让他竟然不敢多说一句。
“......是,多谢叔父。”
倪石为不敢多看田悠和倪月霜一眼,由下人扶着,走人了。
倪月霜,田悠不甘。
“爹,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月杉有一件事情想与爹单独商议。”
单独商议?
田悠和倪月霜皱着眉,总觉得倪月杉要害人。
“有什么秘密非要藏着说?”田悠警惕的看着倪月杉。
倪月杉鄙夷:“不要给自己加戏了,与你无关!”
田悠还想说什么,倪高飞不耐的挥了挥手:“下去!”
“爹,大姐一样有错,她管教下人不严,导致下人胆大包天,伤了我们这些做主子的,难道这都不算有罪吗?”
倪月霜开始哭泣,不甘心就此离开。
倪高飞却是冷声道:“下去!”
声音明显严厉了许多,倪月霜只好闭嘴。
最终,田悠,倪月霜二人郁闷离开。
倪高飞有些疲惫的看向倪月杉,“有什么快些说吧。”
倪月杉也没卖关子:“大哥亲自抓了一个叫秦爷的,但相府曾经出现过硫磺!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也在后来自杀了,此事很有可能是相府中人所为!”
“女儿想将这个人抓出来,目前女儿正与二皇子合谋,钓出其他人,爹不如配合配合?”
倪月杉眸中闪着光芒,很有干劲。
倪高飞神色复杂:“说的详细些。”
青蝶和两个小厮挨完打,倪月杉去看望青蝶,青蝶说是有内力,可还是逃不掉皮开肉绽。
倪月杉看着她纠结的皱眉:“你这丫鬟性子倒是直爽,胆子还大!”
青蝶轻轻笑着:“小姐,奴婢这伤虽然会疼,可奴婢有内力,恢复的比你快!倒是不用担心奴婢会丢了小命,若受伤的是你,就怕二皇子到时候又心疼!”
倪月杉只当她这话是在打趣人,“好好养伤好好休息吧。”
入夜后。
贾老爷起先以为贾拯不见了人,是寻花问柳去了,但随着时间推移,愈发觉得有问题。
派人出去找还没找到人,府中被射来了一支飞镖。
而上面绑着一张小纸条。
原本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出事了,但现在他确定了。
夜更深后,他带着不少珠宝,按照纸条上的约定,孤身一人到了一处密林。
密林四处黑漆漆的,只有中间的空地上燃烧了一个火堆,在树上吊着一个人。
是贾拯。
他神色变了变:“贾拯,贾拯爹来救你了!”
贾拯看见贾老爷的时候激动的挣扎着,人也在空中晃荡了起来,但嘴巴被堵住,张不了口。
这时黑暗中走出一人,“你倒是守信,真的孤身一人来了,将包裹丢过来!”
“这,若是我给你们了,你们还不放人呢?”
“你一个人孤身来这里也没得选,乖乖交出东西!”
贾老爷皱着眉,一阵犹豫后,还是将东西给丢出了。
东西落在黑暗中,有人弯腰捡起东西,但黑暗中的人,似乎并不满意。
“我们叫你拿你最宝贵的东西,你拿一些珠宝来干什么?”
然后将东西丢了回去。
贾老爷心疼的看着地上东西:“这,这可是我珍藏的宝物,如果这也不算宝贵,那还有什么算?”
“我们要的是,烟火!”
贾老爷瞪大了眼睛,烟火。
他神色变的精彩:“烟火那东西,我怎么会有!”
“少装蒜了,你母亲寿诞,你如何弄到的,就回去想办法,再弄一些,不然你儿子的性命就没了!明日,最晚明日!你看着办!”
黑暗中的人威胁的说完一句话,一辆马车从林中驶出,停在树下,贾拯被放了下来,有人将他掳入了马车内,然后马车摇晃着行驶开去。
到了白日后,相府内。
林品儿苏醒了过来,她大大伸着懒腰,心情舒畅。
而在她旁边是被她折磨的虚脱,还在熟睡的人,然后她开心的凑近,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然后愉悦的起身,下床。
出了房门,对守在门口的下人吩咐道:“从今日起,少爷的膳食中,多放一些大补之物,本姨娘要看他,每天生龙活虎。”
虽然林品儿刚入门,可她的威名已经在府内传遍了,下人畏畏缩缩的回应:“是,奴婢记下了。”
洗漱完毕过后,林品儿去了朱翠阁,只是苗媛在床榻上躺着并未起床。
她眸光复杂的看着床榻位置:“大夫人,品儿是大少爷刚纳入门的妾侍林品儿,品儿来给大夫人请安,奉茶!”
“我娘这里,以后林嫂嫂可以不来。”倪月杉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林品儿扭头看去。
一个身穿冰蓝色斜襟窄袖长裙的女子走来,女子面容上一块殷红的烫伤布在脸上,显得有些狰狞,她眸光微微眯了起来。
“这位就是府中的大小姐吧?”
“是。”
林品儿勾唇笑着,伸出手,“这可是你的?”
倪月杉抬眸看去,她的掌心中一个钢球静静的躺着,那是影卫弹出打倪石为的。
倪月霜他们都没发现,可林品儿竟然拾去了,并且还猜测到是她的。
那么昨天的一场闹剧,她也知晓了?
倪月杉轻笑一声:“算是。”
影卫的,自然代表也是她的。
林品儿收了手,明艳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来,“你倒是个爽快的,昨天激怒我,利用我收拾了倪石为,你还真是胆子大啊?”
她开始上下的打量倪月杉,好似在研究倪月杉究竟哪里来的胆子?
即便被她这样看着,倪月杉并没有慌张,只是轻轻笑着:“昨天你大婚,闹了一出确实是利用了你,如果我料的没错,不管有没有我,你都会被嫌弃。”
安排了倪石为,还算给个人让她出气,降火了。
林品儿也同样轻轻笑着,继续问:“我能中选,只怕也有你的功劳吧?”
“林嫂嫂真是聪明,竟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也罢,你给我物色了这么好的如意郎君,我不怪你,你大哥很给力。”
她说的轻松,甚至没觉得昨天被人骂丑,是一种受气。
倪月杉愕然,这个林品儿如果没人惹她,和她相处倒是挺舒服的。
在床幔内,响起了苗媛的咳嗽声:“昨天,我未曾出面,看来错过好多。”
倪月杉笑道:“娘,不如你先休息,我和林嫂嫂去外面说!”
“嗯,以后不用给我请安,我身子不济,没有精神。”
不用请安,林品儿自然乐意。
她跟着倪月杉朝外走去,二人站在门外,倪月杉开口:“林嫂嫂是不打算怪罪我了?”
“没什么好怪罪的,虽然利用了我,可我很满意。”
“那就好,这三个月,田姨娘和倪月霜皆被禁足了,你在相府倒可以自由自在了。”
“没了烦人聒噪的两个人……甚好。”
她看向倪月杉:“我虽然不喜欢交朋友,但我愿意和你做合作人,以后,我们一起对付他们两个,如何?”
倪月杉双眼一亮,这个林品儿,心胸宽广,还不按常理出牌。
“求之不得,另外,眼下就需要林嫂嫂你出马,你可愿意?”
林品儿饶有兴趣的看着倪月杉:“让我做什么?”
于姝阁内,林品儿给田悠请安,田悠看见林品儿心里就来火,当即怒吼:“滚!”
随之飞来一个花瓶,林品儿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她鄙夷的看着田悠:“就这么点肚量,怪不得做不了大夫人呢,罢了。”
她随手一丢,一个木盒子丢在了田悠的脚边:“若是你不用暴力解开这个鲁班锁,看见里面的东西,我林品儿,就乐意跪下来,主动认错!”
田悠诧异的看着林品儿,林品儿也没多说,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