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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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虽退居多年,余威仍在。这一怒,把在场众人吓的抖了一抖。

“好你个扈培英!”

扈父到底浸淫朝廷多年,早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他道:“岳父息怒,这一切只是扈意的说辞和推测,可终究是没有证据的。小婿知道她依旧为当年的事迁怒靳氏,现在能联想到此,也是情有可原。”

证据,证据。

简单的两个字,就把局势换到了有利于他的一面。

现在白霜死了,她的话,也成了死无对证。更何况现在,扈意还没有找到当年那个和继夫人议论此事的嬷嬷。

大舅母朱氏,面露为难,握着扈意胳膊的右手,不自觉的紧握了一下。

扈意立刻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大舅母?”

朱氏看着丈夫,又看看老将军:“儿媳听说,若是中毒而亡,可请仵作开棺验尸。只是二妹亡故多年,贸然开馆,怕是不妥吧。”

岂止是不妥,那是大不敬,让母亲的亡魂也无法安息。可是若母亲是真的被害而亡.....,就此放过凶手的话,母亲也不会安息的。

扈意不断地想着各种可能。

扈父此时倒是爽快了:“大嫂说得对,为了证明我和靳氏的清白,我愿意开棺验尸!”

“验你个头!”老将军没忍住爆了句粗话。

扈父为难:“可是不验,就没有证据了。”

老将军没有说话,仔细想着目前的处境。房内一时沉默下来,扈意朝扈父看过去,果然看到他眼中悄悄冒出头的得意。她握紧了拳头。

“我就是证据!”一道女声打破了沉默。

陈秋竹从门外走进来,大声喊道。她踏进了门,朝着众人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就是证据!”

扈意朝她快步走过去:“陈姑姑!”

陈秋竹今日换了素色的衣服,头上只别了一朵小白花。她朝扈意笑了笑,然后朝着老将军跪下:“唐将军,我知道当年二小姐难产而亡的所有事情。”

扈父向后退了半步,哽着嗓子,又立刻反应过来:“陈秋竹,你是夫人的陪嫁,你的话能当做什么证据!”

陈秋竹视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当年夫人亡故,我觉得蹊跷,就暗中调查了许久,才发现了放在二小姐房中三月有余的百天竹。后来继夫人进府,我在府里住不下去,就搬到了府外,这也让我更方便追踪百天竹的踪迹。”

她抬头看着扈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查到了,这百天竹是一对周氏兄弟从塻州带过来的。周氏兄弟是继夫人的表亲,老大现在任城西一家书铺的掌柜,老二在它不远处的香味居酒楼做大厨。扈大人,你说这凶手到底是周家老大,还是老二?”

周家这对兄弟,两个人的背后是两个不同的主子。让他选择凶手是谁,就是说他必须要在这两个‘主子’中,选出一个当做凶手。

陈秋竹在逼他,必须要舍弃一个。

扈父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秋竹冷笑:“我觉得是周老大,他虽是书铺掌柜,但性情粗暴,对铺子里的人动辄打骂,应该是最佳人选,扈大人说呢?”

继夫人靳氏紧张地想要去牵扈父的衣角。

那个书铺,是她的私产。

扈父闭了眼,陈秋竹已经替他做了选择。

也好,这也将是他权衡之下,最终会做出的决定。

扈父挥着手,躲过了继夫人靳氏的求助。他叹口气,再睁眼时,里面满是冷漠和痛惜:“靳氏,你为何要这么做!”

一句话,判了继夫人靳氏的死刑。

靳氏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她的身形晃了晃,直到双手按住旁边的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老爷啊。”靳氏无力地喊他,似在祈求,又似是绝望的哀嚎。

扈父朝唐老将军弯身,带着痛惜:“岳父大人,还请念在小儿尚在襁褓,需要靳氏的照看,饶她一命。”

“饶她一命?”扈意的四姨母忍不住怒气:“当年我二姐身怀六甲,她饶她一命了吗?可怜我外甥刚出生就没了母亲,你心疼过他吗?扈培英,外人都说你为国为民忠心耿耿,我呸,连自己的发妻都如此对待,我看是天下人都瞎了眼!”

扈意大舅母朱氏拉了她一下,示意她控制一些:“爹还在这呢。”

“爹在这怎么了,大嫂,你和二姐是闺中密友,听到扈培英这话,你怎么就不生气?”唐四向来心直口快,直接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大舅母朱氏脸色顿了顿:“我怎能不生气,只是他现在是三卿之首,官位在你大哥和夫君之上。再者,爹也在,哪有咱们女人出头的地方。”

唐四最是讨厌她这些歪道理,往常为了家里安宁,她对这个大嫂也是忍让颇多。现在事关二姐,唐四心里存了气,连面上功夫也不愿做,向一旁走到了自己丈夫的身边。

朱氏面露讪讪,也向后退了半步,站在了唐家男人的后面。

唐家老大不忍夫人被埋怨,心疼地挡在了她身前。看无人说话,他道:“要不我们进宫,请圣上决断吧。”

老将军伸腿踹了他一脚:“你当圣上整天闲着没事做,光等着处理你这点见不得人的家事呢!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

这就是要关起门处理的意思。

扈父这次的态度比先前还要诚恳:“岳父大人。”

老将军道:“老夫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律法,只知道一句话,一命抵一命,培英,你看着办吧。”

扈父知道,他这话一出,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靳氏能死,可是他三卿之首,扈培英的夫人不能死。扈父掂了掂袖角,声音冷静了一些:“岳父大人。”

老将军看向他。

扈父不紧不慢地说:“国母的千秋宴要到了。”

千秋宴是当今国母的生辰宴,为以示恩下,厚待朝臣,每年此日,国母都会宴请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入宫赴宴。靳氏是扈父的夫人,那是多少双眼睛都看着的,自然不能缺席。

扈意大舅母朱氏,和四姨母也在受邀之列。

四姨母道:“这有什么,就说她像我二姐那样,难产死了。国母真的会因为她缺席而去调查?左不过找一个会说话的仆人去回话罢了。”

扈父眼色阴沉地看向她。

“你瞪我干什么,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告诉你扈培英,今日之事你别想善了!”四姨母不甘示弱地回击。

唐家无一人阻止她说话。

继夫人靳氏噗通一声,朝扈父跪了下来。她不辩驳此事,也不为自己喊冤,哭的泪涕横下,只求情:“老爷,老爷,求你救救我。我为你为扈家付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求你救救我吧。”

苦苦的哀求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盘旋。

扈父沉了口气,朝唐老将军道:“岳父,小婿会把靳氏送出城去,让她此生不能进京。另外会写下休妻书,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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