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的驾驶室的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这是一个十分俊朗洒脱的中年男人,在男人群里,绝对是女孩子玩命追求的那种男人。他身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中投下了一抹剪影。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一张极具英气的深邃脸庞,头发削薄而利索,眉目晴朗,鼻翼丰挺,唇角微抿,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鬼魅般的气息,完美得像是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地倒吸口气。三丫头冲他友好地一笑,打了声招呼:
“你好!”
“你好!”
中年男人轻笑着,注视着三丫头薄唇微勾,嘴角微微上翘,浸染着愉悦。“你们想去靴子屯?”
三丫头本能地颤动了一下如翼般的睫毛,眸光微微一闪,说道:“是啊,你这是怎么了?”
中年男人被三丫头注视着,仿佛被温暖浸染,一身舒暖。爽朗的笑道:“别提了,我就是靴子屯东面那个屯子里的。我去外地送货回来,想回家,不小心溜进沟里了。”
“啊,是这样,挺烦人的。”
“也是怪我,我要是下车看看也就没有这事了。车子侧翻了,我下来才看到,原来这条路上下雨了,这是条土路,下雨就不能走。要知道下雨了,我就不在这里下道了。”中年男人说着,目光很是自然地扫过三丫头浮凸的玲珑曲线落在她白皙的胸口,那高耸的胸线和深沟是那样的迷人。
“下雨?!”
三丫头自言自语着,看了一眼通往靴子屯的路。可不,路上真的下雨了,看样子,雨量还不小,坑洼不平的土路上,还有积水呢。在月光的照射下,亮哇哇的一片。
中年男人紧密地注视着三丫头。也别怪他如此的注视着三丫头,月光里的三丫头也的确是太吸引人了。她一身合体的衣服就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似的,将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丰盈的胸,纤细的腰,挺俏的臀和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惹火的线条撩拨他的视线。
“你说,也是怪事情了。这场雨只下在了这一条路上。我刚才看了一下,就连路两边的草甸子
里,一滴雨都没有下。我打电话给靴子屯里的表弟,他说靴子屯里也没有下雨,就这条路上下雨了,雨下的还挺大,想开车过来给我拖车,都不敢开出来,让我等到天亮的时候。”
“也只有这样了。”
三丫头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下车来的权大刚。“完了,我们也过不去了。”
“那怎么办?”
“我们走着过去,你把车靠路边停好就行了。”
“能行吗?”
三丫头把权大刚拉到车的后面,小声说:“我们必须过去,我确定了,时雨就在靴子屯里面。”
“你怎么知道?”权大刚半信半疑的。
三丫头小声说:“你看看这条路上的雨就知道了。”
“你说这场雨是时雨降下来的,他为了保护自己。”
三丫头思索着说:“这个我还不敢确定,我可以告诉你,在咱家里睡觉的小丑鱼和东海龟将军都不是简单人的,他们都是东海来的人,都会降雨的。也许是他们知道了我们偷着来了,他们气急败坏的给这条路降雨,不叫我们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权大刚闻听,险些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原来他俩是这样的人。那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会降雨,还找时雨做什么?”
三丫头笑了。“你先糊涂着吧,等我整明白了再告诉你。眼下这场雨不管是谁降下来的,我觉得时雨就在靴子屯里面。”
权大刚突然间来了聪明的劲儿。“三妹,你说,会不会是东海里时雨也有什么好朋友,这场雨是时雨的朋友降下来的,为了保护时雨的安全。”
三丫头笑了。“也许是吧。”
“那我们就去吧。”
“你把车靠在路边上,我们走。”
权大刚上车,把车子靠到了路边。下车,和三丫头上了泥泞不堪的土路,向靴子屯走去。中年男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笑地看着两个人。
土路的两侧,都是茫茫一色的荒草甸子,荒草甸子里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堆,几处新埋下的坟茔,坟前的幡和花圈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种
奇异的光芒,让胆小的人胆战心惊。权大刚就是一个胆小的人,他就不敢朝两边看,只是低头看着路,紧紧地跟在三丫头的身旁,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路上满是泥水,十分的泥泞,三丫头几次都要摔倒在泥窝里面,权大刚想拉住她,又有些为难。
“大姐夫,你真不男人。”
“我又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你看我都要摔倒了,你还不拉我一把,给你做妹妹就是受罪。”
权大刚呵呵地一笑,伸手拉住了三丫头的手。拉住三丫头手的一刹那间,权大刚就感觉到,三丫头的手,柔软,温暖,光滑,犹如煮熟的鸡蛋的蛋白一样,还不停地释放着微量的电流,让权大刚感觉到有一股子酥麻的感觉从他的手很快的传到全身,他身体自然而然的颤了一颤。牵着这只手,就像是当初牵着大丫头的手一样一样的,权大刚竟然有了一种想把她一下子拉进怀里亲吻一下的冲动。
三丫头好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意思,扭过脸来冲他抿嘴笑了一下。“这就对了嘛,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妹妹的。”
那一刻,权大刚的大脑几乎空白了,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堪称完美的俊颜,就知道笑,也不说什么。
“跟时雨一样,就知道笑,是不是不那么怕了。”
“嗯,不那么怕了。”
权大刚拉着三丫头的手,他心砰砰乱跳,手心都出了汗也不舍得放开。因为她手心的温暖传导到他的心里,一秒钟的魔力足以驱散所有藏在阴霾处的鬼,权大刚真的是不怕了。
“不怕了就好,我真的后悔带你出来了。”
“为什么?”
“你说,你的胆子那么的小,万一吓坏了你,大姐回家还不和我拼命啊!”
权大刚呵呵的笑了。“不会的,不会的。”
这时候,两个人听见在靴子屯的方向,开过来一台农用四轮车。静静的夜里,农用四轮车的动静很大,真真切切的传了过来。
“来了台农用四轮车。”权大刚说。
三丫头说:“可能是来搭救这台货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