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门打开,里面的灯光也随之亮了,照在这一排排的柜子上。
当看清楚放在柜子上的那些物件时,郑广超的眼睛都瞪大了,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
“这,这这这,这些都是……”
“我从别的地方弄来的,现在都可以出售,郑少,有看上的吗?”
秦小年笑了一声,然后就在仓库内随便转悠了起来。
仓库里摆放的东西他都审查过了,元平街的确有不少的好东西,一些价值比较高的早就被他收起来,但现在展放在这里的文玩也都不是什么次品。
一件件陈列下来,弄得郑广超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这里的东西都会对外售出?”
看着眼前的这个鸡血瓶,上面的纹路几乎是清晰可见,瓶身还泛着光泽,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是你残次品。
郑广超甚至还在自己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个瓶子的年份,纹路清晰但还是带着几分年代气息,再看看底座上面的拓印,赫然是乾朝才会有的东西!
“鸡血宝簪瓶,当初是由专门的手艺班献上去的,在乾朝的异物志内可以找到它的来历,也是……”
当初站在大火中烧的只剩下一点残体的珍贵文物。
后面这话秦小年没有说出口,倒是郑广超先行补充道。
“是当时贵妃殿内的展品,后来战争爆发,这个鸡血宝簪瓶也不知所踪,原来是被人给收藏起来了。”
郑广超的眼里满是喜爱,像这种前朝的皇宫内的器物,也是最受人追捧的。
“你喜欢便行,后面还有很多,应该足够你们郑家拿去赌宝用了吧?”
一提起赌宝,郑广超的眼里便升起了几分戾气来。
“说起赌宝,我爷爷让我要多谢一下秦董,如果不是你的提醒话,只怕我们就要被王家那群人给算计了!”
“王家?”
再次听到这个家族,秦小年的眼里不禁也升起几分疑惑来。
“是琅琊王家吗?”
“就是他们,这次他们向我们发起赌宝的请求,这彩头正好是我们郑家的传家宝——勾陈策。”
听到秦小年对他们这次赌宝还有些兴趣,郑广超干脆也解释起来。
“勾陈策是我们先祖就传下来的宝贝,他们王家贪图我们郑家的传家宝,明抢自然不行,便想了出了赌宝这种玩意儿要来坑我们了。”
“那你们直接拒绝不就是了?”
秦小年挑了挑眉,赌宝这一行虽然是愿赌服输,可也没说不能拒绝别人的赌宝要求啊。
就像上次秦小年跟郑广超赌宝的时候,那不还是可以选择取消的吗?
“拒绝不了……”
郑广超脸上划过了些许无奈,“我们郑家本来也没想着掺和他们争名夺利的事情,而且我爷爷也说了,拒绝就行了,可偏偏他们王家抓到了我爹的把柄,这才只能跟他们赌宝了。”
秦小年这下子也算是明白了,感情人家还不是自愿的啊,被赶着鸭子上架的。
“王家最近多方寻找文物古玩,想必你们也该听说了吧?”
“当然听说了,我爹为此还十分自责呢。”
郑广超哼了一声,语气中却尤为不屑,“如果不是因为我爹在他们沂市受他们制约的话,换到了华城市的话,我们可不怕他们王家!”
论起底蕴,他们郑家也不弱。
秦小年不想干预他们家族争斗的这些事情,于是便冲着他示意了一下。
“那实不相瞒,这些东西就是我从王家的嘴里抢出来的。”
“你从王家嘴里抢出来的?”
这回是换成郑广超惊讶了,“所以说,他们还想收下这批文物?”
这数量可不少,尽数吞下他们郑家都没这个财力,只怕是他们王家想抢吧?
跟郑广超接触了这么会儿,秦小年也看出了眼前这个青年也真的只是对研究文物这些感兴趣,干脆也都直说了。
“这些是王家的人想要收购走的,只是人家老板没同意,再加上我跟他们交好,所以才会都转手给了我。”
“不过我这人对于收藏这些没什么兴趣,你要是喜欢,自己买了带回家去。”
他是商人,这些古董的确能够升值,可是秦小年还是觉得留在自己手里也就只有升值的作用了,而且他还不需要这么多,又不是开博物馆。
“我是都挺想买的,可是我爷爷就只给了我这个数……”
郑广超伸出了两个手指,眼里带着几分为难。
看到他脸上这不似作假的神情,秦小年最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大家族还真的是舍得下本,又是两百个亿拿出来造作了。
“自己挑吧。”
秦小年压下心头的羡慕,冲着仓库内就点了点头。
元平街的东西那可都是真货,大部分其实都是上千万的器瓶,可是也有一些比较出众的物品。
有一些比起秦小年手里的那个玉器盏壶的价值都要高。
郑广超这边也没什么扭捏的,很快就挑了二十来件东西走了,甚至还让秦小年把仓库给关了等着他下次来挑。
这话听得秦小年差点没感叹人家是人少钱多外加实心眼了。
出手了这些器物之后,秦小年也没再回公司了,换了身衣服就打算出去转转。
他记得最近股市会有一阵暴涨期,其中有几个还都挺适合入手的。
直接驱车到了华城市最大的证券行,秦小年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就走了进去
现在还没闭市,证券行里还是有不少人的,只是他们买的都是一些小股,秦小年这次,可是冲着玩大的来的。
“先生你好,请问你这边需要什么服务吗?”
另一边,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盯着秦小年许久了,见状也赶紧走了过来。
他刚刚可是都看过了,秦小年的穿着虽然简朴,可是他完全没有出手的样子,如果自己好好运作一下的话,没准还是一个大客户!
想到自己的抽成后,郝燕的心里便是一阵窃喜。
“有单间吗?”
秦小年淡淡地问了一句,目光却是定在了大厅中间最大的那个显示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