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忘记了自己的皮肤颜色和自由的祖先!更不可以忘记了自己对死去同袍的誓言和承诺!看到那些已经失去了做人的底线而变成畜生野兽那就去剥了畜生的人皮……
秋天的雨是连绵的时大时小.........
我们的船停在无锡的一个小码头,我没有让兄弟们下船,而是听起业亚的呆在船上,起业亚和张亚民拿着日本商行的通行证和运输物资证去码头登记报备!
他们俩领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走上了小火轮船!
坐在船仓里张亚民对我说:“掌柜的这是我二叔!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二叔!”;
“二叔好!我和亚民是兄弟!我们来就是给妹妹报仇来的!”我开门见山的对张亚民二叔说;
老人猛的抱着头哭了,哭的是那么悲凉.......
我没有想到无锡话和上海话有区别!张亚民和起业亚坐了下来给我们当翻译了........
听了张亚民二叔的话,我对无锡的情况有了一点点了解:无锡!是1937年11月26日,日军从老无锡城西门入城,正式沦陷……无锡沦陷之初,日寇规定南门、新西门、光复门仅在每日上午7时至下午7时通行。日本兵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锡邑百姓但凡出入城门,都得毕恭毕敬向哨兵低头行礼才可,哪怕是一县之长也是要看日兵脸色的......伪县长“秦亮功”也是清末举人,当初出任该职,是因为他觉得日寇掌控下的无锡城,终是需要有人出来打理城内事务。“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秦亮功本希望凭一己之力,能够尽量为锡邑百姓谋些安生。但事与愿违,他大大低估了日寇的卑鄙;秦亮功出入城门,未料值守的日本兵让他低头鞠躬。秦亮功认为自己乃一县之长,哪有给日本人低头行礼之理,在表明县长身份后加以拒绝.......结果日本兵二话不说就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一脚踹去,秦亮功重心不稳跪了下去。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一遭遇让秦亮功气愤难当,回去之后便辞官而去.....后悔当初秦亮功羞愧上吊自杀!无锡沦陷初期,市场流通货币还是法币,辅币为铜元、镍币。由于抗日大后方认可这些币制,为购买大后方物资,日本军方不惜以日兵的“军用票”来调换法币,尤其是辅币中的铜币、镍币。在大量掠夺之下,辅币流通告竭,相当一段时间内,锡邑百姓不得不使用邮票甚至是竹筹来替代辅币完成商品交易......在日本鬼子疯狂的纵火烧掠之下,无锡老城内小洋房集中的后西溪、汤巷、荷花池、新开河、新彩路、镇巷、复兴路、新生路、二下塘南路一带,却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这些地方后来成了日寇驻锡机构的驻地,以及随日军来锡的日本侨民的聚居之地,复兴路上的“唐星海故居”成了日本宪兵队驻地,新开河的华绎之公馆成了日本保安司令部驻地……此后、大批日侨及其眷属来锡后,在无锡北门城内的塘街北开设了一大批洋行,垄断了粮食、棉纱和蚕丝等重要物资的买卖.....日本商人又在无锡城内成立了“在乡军人会”,在园通路设有一所日本国民小学,在后西溪口袁世凯“女婿薛汇东”的德国式住宅内设立“日本和光医院”,在北盛巷内开设专供日本人的副食品商店和日式点心、糕点店........无锡最大的电影院,每逢周末都会放映日本影片,起初只对日本人开放……无锡城内还开设有两家专门用于接待日本军人的慰安所,一家是开在城内三凤桥旁水獭桥南堍的“荣久慰安所”,里边的慰安妇多为日本人,专门接待级别比较高的日本军官。另一家叫“大和慰安所”,开在城内北盛巷硝皮巷口,用于接待普通日本兵,里边的慰安妇都是从日本、朝鲜、台湾征来的妇女……日本侨民在无锡的人数达到2万人左右,从北门城内打铁桥开始一直到崇安寺新市桥的短短几百米中山路两侧,开设的日商洋行多达30多家。这些日侨以占领者身分自居,对锡邑百姓颐指气使,国人唯有忍气吞声,卑微度日......沦陷的无锡城,日常生活必需品全部被侵略者掌控……因物资流通渠道被阻断,城内粮食果蔬奇缺,锡邑百姓生活十分艰难……于是,日本商人又借机在城内进士坊巷“斗姥阁”和“红卍字会”等处公开出售所谓的“平价粮”,实则为变质发霉的红斑籼米和最次等的黄、黑面粉。即便如此,老百姓为了活命,还得彻夜排队才能买到。沦陷期间,无锡城里的老百姓最怕日寇因“抗日事件”关闭城门。城门一旦关闭,少则三五天,多则一星期。城里人平日里吃的蔬菜、豆制品、水产品便没了来处。当时,城内南门虽有菜田,但种植面积有限,仅够维护城内居民二三天所需,绝大部分还得依赖城外郊区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