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临轻轻的、一字一顿的,嗓音性感喑哑,说。
“这药,是我自己下的。”
白墨:“……”
这药,是我自己下的。
这句话说得好单纯不做作,又理智气壮!
可以,很强势!
好想一耳光给他抽过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顾君临咬字很低,隐忍而克制的说道:“我本不愿意这样的,可你一直回避我的心意,你总是未曾将我看作一个真正的男人——你的男人。”
“……”她现在已经非常、十分、很,将他当作一个真正的男人啦,所以快起开,别玩火啦!
白墨欲哭无泪。
接下来,顾君临的话让她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药,是前朝大周皇族宫廷禁药,药性强烈霸道,除了你将自己给我,无解。而且你知道的,我决计不会碰别的女子。”
他字字坚决,道:“我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你给我,还是看着我死,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语调微微上扬。
含上暧昧喑哑的华丽嗓音,无端在这惊鸿夜色里,勾动人心,撩人心弦。..
即使中了极性hun药,顾君临依旧是唇边微微含笑。
这是一场豪赌。
赌注一方是他的性命,而另一方是她。
顾君临拿他自己的性命,赌白墨……舍不得他死。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便是以己身为诱饵,亦……在所不惜。
这就是曾经的大夏储君,如今的皇帝陛下。
顾君临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甚!
他爱她,却并非甘愿做那一辈子得不到回应、只能默默守护的人,他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得到,要她的回应。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一个人的守护,那是不爱,只是单恋。
他更懂得怎样轻而易举卸下人的心防——
“我只是想……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灼华。”
那轻声一叹,让原本怒火燃烧的女子,心尖仿佛被温柔沉醉的春风吹拂而过,慢慢抚平心上锋利出鞘的棱角。
“若是你不愿意,现在就离开——”他以退为进,微微起了身让开一个空隙,一派大度让她离开的样子。
只是脸却微微别开,朝向里面,不让白墨看见。
然而,那美丽修长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起,显示出手的主人的痛苦与隐忍。
夜阑人静的储秀宫,可以清晰听见男子隐忍而克制、却依旧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好像空气里都变得暧昧而灼热了起来。
“你若是想走,那就快走,趁我还清醒的时候!”他又道,语气几分急促。
“然后留你在这儿等死?”
被人威胁的滋味儿,真的很不爽啊,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顾君临,你……特么的赢了!”白墨微微起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咬字极重,明艳艳的笑起来,不难听出语气里的怒意。
就是不知是这怒,是因为被人算计的不痛快,还是因为他这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灼华——”
顾君临倏然转过头来,见到她生气明艳的表情,喉结上下滑动,真想把她……吃掉!
但到底忍了忍,他捉住她的手腕,情慾翻涌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想清楚,你留下来,等会就算想反悔,我也不会停!”
哼!
白墨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重重的吻上去,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
鲜血顿时在两人唇齿弥漫开来,血腥味刺激到了自制力本就已到极限的人。
顾君临眸子里闪过一抹猩红,旋即反客为主……
即使体内药性到了极致,但他还是隐忍的照顾着她的感受,不希望让她太疼痛,并未直接横冲直撞,前戏做足,才缓缓进入……
轻解罗裳,暗夜生香。
一室旖旎。
储秀宫的情事,隐忍节制的暧昧欢愉,直到天明方才歇去。
***
开了个婴儿车,希望不会翻车吧,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