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安西的拳头即将砸在那大门之上,那大门猛的打开。
安西的拳头稳稳的停在了那王胖子的脸前,带起的拳风让对方脸上的肥肉都颤了颤。
“诶呦,安哥,你这是干嘛啊。”
那王胖子脸上一脸的无奈,打开大门,赶紧让两人进来。
他怕等会若是再不开门,这家伙是真敢把自家这店门给拆了。
“呵,早开门不就没事了。”安西冷哼一声,随后直接抬脚走了进去,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颇为自来熟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王胖子显然也有些拿安西没办法,只能是无奈的陪笑着走进来。
顾长生走进来之后,则是打量着这间古玩店。
装修倒是比较考究,四面摆满了古色古香的架子,架子上则是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
顾长生则是好奇的打量着那一个个有些年头的古董,而安西看见王胖子走过来,脸色稍显缓和,但依旧不太好看。
“我说,王胖子,你至于吗?躲我跟躲债主似的。”
“诶呦,安哥,这说的什么话啊,我王胖子开门做生意,哪里会将客人拒之门外呢。”
王胖子也是来到沙发前,满脸堆笑的给安西再倒上一杯茶。
“再说了安哥,之前那件事你也知道,我就是个中间传话的,那具体这生意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那我也说不上话不是。”huci.org 极品小说网
“说不说的上话我不管,你就告诉我,那雇主到底是什么来路,又是什么意思!我特么的受苦受累的把尸赶回来了,结果到这,尸体丢了,那边也联系不上了,这特么是拿我开涮,砸我招牌呢!”
安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有些质问的看着眼前这王胖子。
“诶呦,别那么大火气啊安哥,来,先喝杯茶。”那王胖子倒是没被安西吓到,反而和和气气的给安西又倒上一杯茶水。
“安哥,你看啊,你这个尸体丢了,但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个尸体到底丢哪了,是被谁弄走的,这都不好说,这雇主不联系你,它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你想想,若是这个时候雇主找你要尸体,那才是棘手。”王胖子见安西脸色缓和下来一点,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说啊,咱先别激动,倒是不妨先把那尸体找出来,再说别的。”
“我要是能找到,我还来找你干什么?”安西瞥了一眼王胖子,有些烦躁地说:“小爷我这次算是认栽了,就是招牌砸了,老子也要把搞我的人揪出来。”
“我理解,但是那位雇主每次都是主动联系我,我也联系不上对面啊,再者说了,这趟活要是真办砸了,砸了不但是你的招牌,我王胖子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安西和王胖子在那里互相扯皮,而顾长生则是看着书架上的古董,眼神有些奇怪。
因为刚才在路过这些古董旁边的时候,他好像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很像是土腥味,和昨天捉到那个小子身上的土腥味很像,但味道很淡,他又不敢确定。
只是看安西和那老板还在扯皮,隐晦的给安西递了个眼神,对方秒懂。
“行了,老王,我这次来,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告诉你,我认栽了,如果那个雇主再联系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行,你放心,绝对不耽误你事。”
王胖子拍胸脯拍的啪啪直响,赶紧笑着起身将安西和顾长生送出店门,这才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而顾长生和安西走后,直到确定那王胖子没再注意他俩后,这才绕了一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折返了回来。
“刚才话还说完,你怎么让我走了。”
“你还没看出来,那个王胖子纯在那跟你扯皮,你再怎么问,他嘴里都吐不出半句准话,也就会说点场面话了。”
“那咱们现在?”
“你知不知道,这王胖子以前是干嘛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这家伙在这一片挺有能力,和他做过几回生意,这一来二去才熟悉的,至于别的倒不算是太了解。”
“我刚才在他店里逛的时候,他架子上那些古董有一股很淡的土腥味。”
“嗯?”安西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那些东西都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冥器?”
“这就不知道了,还得再看看,就是有些古怪。”
顾长生摇了摇头,别的他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这王胖子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
正常来说,寻常人碰上这种局面,怎么也得着急,毕竟这件事他也有一部分责任,可这王胖子表现的太镇定。
就像是,提前想好了该怎么说,该说什么一样。
“那得看到什么时候啊。”安西有些百无聊赖的倚靠在墙边,颇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头发。
“看看吧,如果这个王胖子真有问题,那应该要不了多久的。”
……
“姓名。”
“林昌盛。”
“性别。”
“男。”
“年龄。”
“27。”
第六局的审讯室中,昨天被抓住的那个盗墓贼此刻正被绑着,一脸麻木的回答着山猫的问话。
手腕已经彻底废了,不过还是找人给他弄了点麻药,让他不至于疼的说不出话。
“说说吧,你们从那个墓里都弄出来什么东西了。”
林昌盛只是冷笑的看着山猫,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怎么,还想着你那两个兄弟呢?”山猫此刻不屑的冷哼一声:“亏你还是个盗墓贼呢,你也不想想,他俩会为了你冒险?”
“你要是现在交代清楚了,说不定也没什么,顶多关个几年就放出来,若是不说,可就不是让你吃点苦头那么简单了。”
“呵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第六局,既然都坐在这了,也不用跟我说那些了。”
那林昌盛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让山猫有些皱起了眉头。
砰砰。
听到有人敲玻璃,山猫回过头,看见是赵铁生,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
“老大,这小子态度,有点奇怪。”
“嗯?怎么说。”
“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
“好像什么?”
“就好像肯定自己出不去一样,所以说不说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