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报名号后,明显戒备心少了一些。
王伟和武彤对第六局并不那么排斥,而赵铁生对于神机阁和墨池书院明显也有一些了解,毕竟这算是少数中立且比较倾向于第六局的宗门。
“不知这位六局的前辈,这鬼蜮之中现在情况如何了?”
武彤明显有些心急,毕竟季叔叔他们此刻在鬼蜮之中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若是那黄天教中人真的有什么阴谋,怕是凶多吉少!
王伟并没有说话,但也露出了询问的目光。
毕竟这鬼蜮之中涉及的人太多了,散修和宗门世家的人若是真的出了事,那引起的震动,怕不是一般的大。
“我倒是没有见到其他的人,这鬼蜮相当特殊,里面自成空间,应是将所有人都分开了。”
赵铁生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鬼蜮现在他也一知半解,现在经过武彤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这里面的空间应该都是相对独立的存在。
不然若真是进去那么多的人,他不应该一个都没看见。
“那前辈你可见到你们第六局的那位道士前辈?”
“道士?”赵铁生一愣,赶紧追问:“你说的那个道士,长什么样子?”
“看上去很年轻,说是你们j市的供奉。”
“顾长生前辈也来了?”赵铁生听闻,瞬间明白对方口中的道士是哪一位了。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鬼蜮的赵铁生松了口气。
“只是这鬼蜮之事牵扯到黄天教,那位顾供奉……”
王伟想起那位供奉的年轻模样,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斟酌着开口道。
赵铁生一听,倒是愣了一下。
之前他们追查这些盗墓贼,还真没发现有黄天教的痕迹。
“黄天教?到底怎么回事?”
王伟便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和赵铁生讲了一遍,听完后,赵铁生点了点头,这才皱着眉将手机取了出来。
此时出了鬼蜮,但这里仍有禁制的存在,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在赵铁生三人苦恼之际,原本被光幕笼罩的鬼蜮竟是发出一阵震动,将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
“你们这帮王八蛋,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被拖出去打了一顿的石崚此刻被衙役拖了进来扔在地上,虽然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但此刻他的目光中满是怨毒,阴狠的盯着上首的官员,脸色发白但嘴里却还在叫嚣。
“你这贼子,还不知悔改?”
那官员一笑,刚抬起手,却见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原本站在两侧的衙役在这声响动后,竟是浑身一颤,身体上的血肉竟是全部消失。
就连那位官员此刻举起的手都变成了一副骨架子,在空中摇摇欲坠,在石崚有些惊恐的目光中,那官员化作的骷髅竟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头颅无力的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掉在地上,只是那骷髅却将空洞的眼眶放在了石崚的身上,而那些衙役动作也和这位官员动作一致。
这满堂的骷髅纷纷盯着趴在中间的石棱,僵硬的骨头竟是扯起诡异的笑容。
石棱咽了口口水,慌乱的看着这些骷髅架子:“你……你们……”
“贼……子…….!”
这些骷髅一拥而上,将石崚扑倒在中间,惨叫声伴随着骨骼开合声渐渐减弱。
血腥味开始弥漫开来,伴随着那声响动传出去老远……
……
和尚双手合十,踏入那怡红院之中。
双目紧闭,感受着身边那股胭脂水粉的香气,和尚的双耳微微有些发红。
手臂上那阵柔软细腻的触感,更是让他心中一荡。
可随即他便清醒过来,赶紧低声念叨一声佛号,心中响起师傅说的红粉骷髅一词。
“呦,真是稀客,我说今天怎么感觉我这怡红院梵音阵阵的,原来是来了一位活佛。”
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老鸨子见到和尚进来,脸上笑容不减,赶紧走到和尚身边,笑着迎道。
“这位佛爷,里面请?”
老鸨子可是精明得很,自然是知道这些和尚都是有钱人,至于说和尚能不能来青楼,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只要能拿得起钱,谁来不是来。
和尚明显有些无措,只得愣愣的跟着老鸨子走了进去。
“迎春,过来招待一下这位佛爷。”
“来了~”
老鸨子的话音刚落,一道有些娇小的身影走了过来,面容还算是清秀,气质柔柔弱弱的,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
老鸨子对着迎春使了个眼色,迎春笑着点了点头,恭敬的送老鸨子离开,这才走到和尚的身侧,柔柔的贴了上去。
“佛爷,小女子我可是佛祖忠诚的信徒,只是恨身为女儿身,不能侍奉佛祖左右,不知佛爷能否为小女子传精一番,让小女子……”
迎春踮起脚尖,那股触感明显更加强烈,趴在和尚的耳边,嘴唇似有似无的触碰着和尚的耳垂,吐出的热气让和尚浑身一颤,却听迎春声音娇媚的说道:
“也体验一番,侍奉佛祖的滋味……”
可以说迎春这一番话术相当高明,将和尚捧的很高,又充分发挥了自身的优势,哪里是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和尚能应付的来的。
小和尚此刻头顶都变得通红,赶紧从迎春的怀抱中抽离,连连摇头:“不可不可……阿弥陀佛,此乃戒律,施主莫要如此……”
迎春见此,也是微微一笑,继续逼近,一把拉住了和尚,明显对这种客人相当有经验。
“佛爷,你们不也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
“既然佛祖已经在心中了,那这是酒肉,还是皮肉,又有何分别呢?”
“无非是欢愉一场,普渡众生,为何佛爷就不肯渡小女子一渡呢?”
和尚闻此,更显慌乱,连忙摇头:“不对,施主,戒律便是戒律,六根不净,何谈成佛,更何况,酒肉穿肠过,说的是身渡红尘而心不坠,若是像施主一般,那与沉沦红尘的魔头又有何异?”
“小和尚,若是按照你说的话,你们的欢喜佛岂不是一个沉沦红尘的大魔头。”
“那不一样……不一样的……”
“呵。”迎春微不可察的嗤笑一声,但还是贴了上来道:“对对对,不一样,不然佛爷就跟小女子讲讲,佛爷和欢喜佛,有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