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和白飞飞站在溪水旁边,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色和此时心情迷惑住了,由于安铁的胳膊还放在白飞飞的腰上,而白飞飞也揽住了安铁的肩膀,两人挨得很近,安铁甚至能感觉白飞飞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有点发痒。[随_梦]ā全\本//小\说//网\
这个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对方,只是看着天边的残阳静静发呆,而安铁揽住白飞飞腰肢的胳膊也微微收紧了一些,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也静止了吧,为眼前的美景静止,为这一刻的感觉而静止,与美丽的景色融为一体。
白飞飞的腰还是那么纤细,柔软,手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得肩膀上的皮肤还有些发烫。
白飞飞的手与瞳瞳的手不同,瞳瞳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凉凉的,忍不住让人去疼惜,恨不得把那双柔嫩的手放在胸口上一点一点捂热。而白飞飞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暖的,让人总是觉得这种温暖带着一股力量,促使人想靠近、汲取。
夕阳把山色染得很美,可夕阳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结束”或者“尽头”之类的字眼,此时安铁觉得夕阳中带着一种萧索,使自己的心情虽然平静,却孤独,现在安铁内心的很多想法是不能与别人的分担的,这样一来,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气,涨得难受,藏得辛苦。
安铁也知道,白飞飞此时的心境也不会很平和,虽然二人拥在一起安静的出奇,可心里各自的心事,和无法说出的话,使两个人看似轻松,实际上各种滋味也只有各自才知道。
安铁看着看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拥着白飞飞的胳膊也变得越来越僵硬,白飞飞扭头看了看安铁,然后抬起手奔着安铁的眉心伸了过去,可就在白飞飞对上安铁黯淡的眼神时,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慢慢落下下去。
“想什么呢?再皱眉都快成小老头了。”白飞飞故作轻松地说道。
安铁笑了一下,道:“没想什么,只是看着这天色越来越暗,有点压抑,是不是明天要阴天啊?”
白飞飞的身体渐渐从安铁怀抱里挣脱出来,搓了一下自己的手,看看天边的晚霞,说道:“我看不会啊,不是有句老话说吗,朝霞阴,晚霞晴,如果是这样,明天的天气应该很晴朗。”
安铁顿了一下,看看白飞飞望着远方的侧脸,突然笑了,说道:“我说,人家都说实在找不到话题的人才会谈论天气,咱们俩不至于吧?”
白飞飞扭头也笑了,瞪了安铁一眼,道:“那还不是你先提起来的。”说完,白飞飞用手指把把头勾到耳后,转了转脖子,伸了一个懒腰。
安铁也由刚才紧绷着的情绪中舒缓了下来,缓缓蹲下身子,摸出一根烟点上,望着清澈的溪水和山上的植被,像是一个老农民在看自己家地头似的,一边还眯起眼睛胡乱哼哼着以前父亲哼的小调。
白飞飞见安铁这样,捡起一块石头打进安铁前面的溪水中,溅得安铁湿了裤脚,却看到安铁嘿嘿一笑,继续在那哼哼小调,那傻乎乎的样子时白飞飞大笑了起来,道:“我说安公子,你到底是农民的儿子啊,别说,你这么一笑还真淳朴,让我想起了在西藏时遇到的一个小喇嘛,嘿嘿。”
安铁仰头看了一眼白飞飞,道:“小喇嘛?!操!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白大侠以前可是游山玩水,逍遥得很呐,通常是说走就走,把我们仍在这座城市里巴巴地盼着你回来,唉!”
白飞飞也蹲了下来,感叹道:“你还说呢,我都快忘了我都去过哪些地方了,只是觉得曾经很熟悉的一张张脸孔都变得陌生了、遥远了,你说是什么带走了他们呢?是时间吗?”
这话问得安铁一愣,抽了两口烟,然后把烟雾狠狠地叶出来,道:“也许是吧,不过有些东西即使脑袋里把它给忘了,心里还是有的,而人的心通常是个谨小慎微的家伙。”
白飞飞琢磨着安铁的话,不断地从溪边拣出石头扔进水里,然后看着溅起来的水花发呆,两个人就像玩累了的孩子,在溪水边静静地蹲着,想着。
“飞飞,嗯……上次在机场接你的那个男人你和他”安铁支支吾吾地说着,话还没说完,就无奈地笑了出来,说不下去了。
白飞飞扭头看了安铁一眼,说道:“看你,想问就问呗,婆婆妈妈的,他啊,不过是朋友罢了,你也知道,我的朋友很多,要不你怎么以为的?”
安铁有些尴尬地顿了一下,捡起一块石头跃过溪水,扔到远处的村丛中,然后说道:“没怎么以为,还以为你想找个男人嫁了呢,还为此心里酸溜溜的,嘿嘿。”
白飞飞扭头定定地看着安铁,抿着嘴笑了笑,道:“你就扯吧,不会是你们家没醋了吧,还酸溜溜的,你不是该松一口气嘛,然后仰天长啸道,这女人终于要嫁了,对不?”
安铁知道白飞飞此时是在开玩笑,也顺着道:“是啊,要真是那样我给你放爆竹庆祝,行了吧?”
白飞飞大笑了两声,扭头看着安铁道:“你做梦吧,我呀,算是想好了,这样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挺好,感情这东西多累人啊,得不到想要得不行,得到了又害怕失去,失去了还痛苦,你说这不是庸人自扰是什么。”
“啧啧,悲观了不是?”安铁眼神复杂看着白飞飞,脸上的表情也说不上是什么样子。
“这不是悲观,这是一种态度,你看着流水,不是有句话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依我看不是流水无情,只要落花落进水里,它就已经投入了溪水的怀抱,而溪水不管愿意不愿意还要承载着它往前走,所以流水的胸怀很博大。”白飞飞看着清澈的溪流喃喃自语似的说。
安铁沉默了半晌,突然笑道:“操!你们都怎么了,都开始参悟人生了?我怎么觉得你们的的境界都上去了,就把我一个人仍在这红尘苦海里狰扎似的,别这样哈,你们这是不讲义气!”安铁不想白飞飞再继续说起这些个听起来很伤感的话题,打岔道。
白飞飞站起身,拍拍手,道:“好啦好啦,叫唤什么呀你,你不觉得这山山水水的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离世的想法嘛,否则你看那些寺庙怎么都选在山上呢,切!”
安铁也随之站起身,看着白飞飞点点头,道:“就是,这话我赞同,我看你回头就该把那酒吧再扔给海军,看他还逍遥不逍遥,嘿嘿。”
白飞飞打了一个响指,道:“就这么定了,凭什么咱们俩现在想找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如果有可能,咱们再把那了尘和尚一起拉下山,让他破破戒,做个酒肉花和尚,哈哈。”白飞飞的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笑得异常开心,这么一刻,那个以前总是爱折腾人的白大侠似乎又原形毕露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山路有些崎岖,安铁怕白飞飞滑到,拉着白飞飞的手往客找那边走,白飞飞在开始的时候由于手被安铁拉着有些不自然,没怎么说话,可后来却一直说个不停,讲的都是关于三人以前在酒吧里胡闹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安铁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安铁从香茗客栈回到家以后,已经差不多八点了,由于与白飞飞走了不少山路,感觉身上和脸上全是灰尘,安铁回到家喝了一杯茶之后就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当水流冲刷掉一身尘埃,安铁舒服得都想大叫一声,想起瞳瞳还在客厅里,不由得对自己刚才想尖叫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
此时,安铁不想去琢磨那些伤感的事情,只想着怎么才能使自己和瞳瞳的感情之路变得平坦,到了现在,与瞳瞳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只要瞳瞳不放弃,安铁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妥协,当一个人看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事情反而变得简单。
就在安铁关掉水流用毛巾擦身体的时候,瞳瞳在门外敲了两下门,道:“叔叔,你洗完了吗?你没把睡衣带进去吧?”
安铁顿了一下,赶紧用浴巾把自己围起来,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
瞳瞳看着浑身还挂着水珠的安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干净衣服递给安铁,道:“给,叔叔,那个脏衣服你就扔洗衣篮里就行。”
安铁”哦”了一声,接过瞳瞳手里的衣服,然后看看瞳瞳已经开始泛红的脸,不由得笑了笑,暗想,我家的这个小丫头,还是那么爱脸红。
安铁没关上门,瞳瞳也就站在没动,一时间安铁也不知道该关门还是说点什么好。
“丫头,还有啥交代不?”安铁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实在是安铁的浴巾没围好,怕突然掉下去而用手抓着呢。
“啊?!没有了,叔叔继续洗吧。”瞳瞳赶紧转身往客厅那边走。
安铁摇头笑了笑,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擦把两下把衣服套上去,衣服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瞳瞳用什么洗的,总之很好闻。
穿好衣服出去后,安铁走到瞳瞳身边坐下,看到瞳瞳正在看电视,电视上好像放的是时装表演。
瞳瞳扭头看一眼洗完澡出来的安铁,笑了一下,说道:“叔叔,你这身材其实要是当模持也不会比电视上那些男模差,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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